事实正如马云禄所说。
韩遂一边抵挡着两员女将的进攻。
一边扯着脖子大声呼喊。
可是任凭他喊破了喉咙。
也不见有一名西凉叛军走进来。
韩遂的心瞬间就凉了。
他知道,自己带来的一万人马肯定是被制住了。
这就意味着。
韩遂变成了孤家寡人。
再也没有了任何支援。
畏惧、惊恐、绝望等负面情绪油然而生。
韩遂的心乱了。
武艺本就不算高明的他。
更加抵挡不住马云禄和关银屏的联手进攻了。
唰!
马云禄一剑刺出。
破解掉韩遂的防御姿态。
唰!
关银屏紧跟上一剑。
挑飞了韩遂手中的武器。
唰!
马云禄再出一剑。
在韩遂的手腕上留下一道三寸长的伤痕。
露出了他皮肤之下的腕骨。
唰!
关银屏趁势出招。
狠狠一剑斩在了韩遂的右腿上。
深可及骨!
韩遂再也无法保持站立。
摇摇晃晃的跌坐在座位上。
唰!
马云禄的长剑接踵而至。
势如连绵不绝的滔滔江水。
重重劈在了韩遂的右肩上。
把他的肩胛骨砍的粉碎!
下一刻。
两柄带血的长剑同时递到了韩遂面前。
一剑遥指咽喉。
一剑抵在心口。
“别……别杀我!只要让我活着,什么都好商量!”
掌控西凉数年之久的土皇帝。
哪里还有一方诸侯的气势?
妥妥的一枚摇尾乞怜之老狗!
“现在才知道求饶,太晚了!”
长剑毫不留情的刺出。
马云禄的剑刺穿了韩遂的咽喉。
关银屏的剑,洞穿了韩遂的心口。
和霸王为敌。
就是这样的下场。
死!
在两员女将的包夹合围之中。
韩遂死了。
就像是死在路边的老狗。
死的悄无声息。
无人问津。
马云禄拔出长剑。
剑锋顺势一横。
手臂带动剑刃,在韩遂的脖子上用力一斩。
把他的人头砍了下来。
然后随手一抓,将断头系在了腰间的束带上。
这血腥的一幕。
看的苻健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太残暴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
杀了人,还要把人的脑袋砍下来当球踢。
面前这两个少女太残暴了!
如果是苏家军中其他的大将,做出同样的举动。
苻健一定不会感到惊讶。
战场之上,刀剑无眼。
心慈手软的人是活不下去的。
可眼前这两个看上去娇滴滴的少女。
竟然真能下的去手。
这就让苻健感到有点惊悚了。
苏家军的女将尚且如此果决、狠辣。
可想而知,男性大将们又会凶悍到什么程度?
同时。
苻健暗自感到庆幸。
多亏他没有和韩遂同流合污。
而是在贾诩的劝导下。
暗中倒向了苏烈那一边。
否则的话。
日后在战场相见。
恐怕苻健的下场绝不会比韩遂好到哪里去。
现在想想。
多么明智的选择啊!
腰间系着韩遂断头的马云禄。
转头看向了苻健。
“大首领深明大义,我想,大王一定会奖励你的。”
这次成功击杀韩遂。
苻健的穿针引线功不可没。
要不是他的话。
也没那么容易就把韩遂从老巢中勾引出来。
自然也就没那么容易斩下他的人头了。
苻健连忙客气的像马云禄抱拳行礼。
客客气气的说道:
“两位将军武艺超群,是斩杀韩遂的首功之人,我可不敢居功啊。”
这倒不是客套。
见识了马云禄和关银屏的剑术之后。
苻健这句话说的是真心实意。
这两头小母老虎,一个比一个凶悍。
发起狠来不是一般的狠。
苻健心虚啊!
关银屏笑着说道:
“大首领实在是过谦了。等我们回去向大王禀明此事的来龙去脉,赐给大首领的奖赏,肯定是跑不了的。”
注意。
关银屏的话语中,用的是“赐”字。
这一个字。
就摆正了谁大谁小的从属关系。
我家霸王自然是大王。
你苻健,愿意当小王不?
苻健连忙表示:
“那就有劳两位将军,在大王面前多多美言了。我就在这里等着大王的召见。”
嗯……上道儿了。
没法不上道儿啊。
前一刻还在凶悍出现的关银屏,这一刻就能露出平和的笑容。
苻健所谓见过这样的奇女子。
能驾驭马云禄和关银屏这样的奇女子,哪能是一般人吗?
可见苏烈的手段是多么厉害了。
苻健敢不主动做小王?
其实。
他之所以和贾诩达成协议。
引诱韩遂前来,送到马云禄和关银屏的剑锋之下。
就是为了保住羌氐族血脉。
汉人有句话说的好。
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却难。
等苏烈率领苏家军击溃了韩遂之后。
苻健再表示出归降的意思。
那只能算是锦上添花。
哪有现在主动示好,雪中送炭来的实在?
在苏烈和韩遂之间。
选择苏烈无疑是最明智的决定。
两日之后。
韩遂被斩杀的消息传遍了西凉大地。
各地叛军惶惶不可终日。
不用苏家军前来攻打。
自己就先乱了阵脚。
为了快速平定西凉叛军。
尽快结束西凉战事。
苏烈派出麾下大将们,分头征讨各地。
他自己也没闲着。
带着霸宠组合、燕云十八骑和一千铁剑锐士。
在马云禄和关银屏两位女将的带路中。
轻车简从的来到了羌氐族营地。
看着苏烈带来的这些人马。
苻健不由得发出一阵感慨:
不愧是盖世无双的霸王啊!
这气魄。
够硬!
要知道,韩遂之前和苻健处于合作关系。
可是他来到羌氐族营地的时候。
也是带了上万兵马的。
唯恐苻健翻脸不认人,干出点黑吃黑的事情。
而如今苏烈只带着一千多人。
就敢来和苻健会面。
彰显出了他强大的自信。
分明是在告诉苻健:
就算你有胆量闹事,本霸王也不虚你!
就问你敢不敢闹事儿?
苻健自然是不敢的。
卸下铠甲,换上兽皮缝制的衣袍。
解下佩剑。
赤手空拳的走出了大营。
亲自迎接苏烈进入营地之中。
姿态放的极低。
不仅是他。
但凡是参与过,或者是听说过多年前那一仗的羌氐人。
看向苏烈的目光中。
全都充满着敬畏。
羌氐人以强者为尊。
拳头越硬,说话也就越硬。
在他们的眼中。
苏烈无疑就是普天之下拳头最硬的那个人。
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