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伯圭兄是说,老师他并没有被波及?苏定方还被陛下提升为巨鹿太守?”
刘备一脸震惊的看着公孙瓒。
惊讶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公孙瓒沉着脸看向刘备:
“怎么?老师安然无恙,玄德似乎并不开心呐?”
刘备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连忙收起了内心的真实想法,换上一脸关切的神色:
“我这不也是关心则乱嘛,老师没事,那就太好了。”
听到刘备这么说,公孙瓒的脸色才缓和了下来。
回到了之前的话题:
“说起来,这个苏定方可真不简单,不但帮老师化解了困境,还被朝廷封为巨鹿太守,年少有为啊。”
公孙瓒在官场混了十几年,最终才凭借屡屡抵抗鲜卑、乌桓等异族人的战功。
一步步提升到辽西太守的位置上。
可是苏烈呢?
不到一年的时间。
就跟流星崛起似的。
先是官拜虎贲中郎将,进爵关内侯。
紧跟着又当上了巨鹿太守。
同样都是太守,可人家苏烈是富庶之地的太守。
他公孙瓒只是偏远地区的太守。
其中的差距可不是十万八千里那么简单的。
更何况在武将职位上来说。
虎贲中郎将的官职比公孙瓒要高了好几级。
而且公孙瓒到现在也没混上个爵位呢。
全方位被苏烈甩在身后的节奏啊!
不过公孙瓒并没有嫉妒,反而对苏烈很感激。
要不是他灵活应变,卢植早就被人恶意中伤罢免官职了。
苏烈保住了卢植,就等于是保住了公孙瓒在朝廷的一颗大树。
当官儿的谁不知道,背靠大树好乘凉的道理?
卢植这颗大树不倒,就有他公孙瓒的一席之地。
相对来说。
刘备可就没有这份好心情了。
他要是早知道苏烈还有这一手,当初也不会急急忙忙就和卢植划清界限啊!
现在好了,傻眼了吧?
他在卢植那里辛辛苦苦打工大半年,功夫全白费了!
转换到公孙瓒的麾下,一切又要从头开始了!
就算刘备脸皮够厚。
抛弃公孙瓒再次回到卢植麾下,卢植还肯像当初一样信任他吗?
正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人家卢植不拆穿刘备的小人嘴脸,就算是顾念师徒之情了!
否则的话,连公孙瓒这里他都呆不下去!
现世报啊!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刘备的嘴里泛起无边的苦涩。
比特么黄连还难以下咽。
“玄德……玄德?”
公孙瓒接连呼唤了好几声,刘备这才回过神来。
勉强打起精神回应道:
“伯圭兄唤我何事?”
公孙瓒笑道:
“老师那边需要人手,我想带着兵马赶去冀州,助老师一臂之力。”
“不知玄德意下如何?”
啊这……
刘备刚没脸没皮的从那边逃出来,这就低眉顺眼的跟着公孙瓒回去?
脸呢?
眼珠子叽里咕噜的乱转一通。
刘备想出了一番托词:
“伯圭兄,虽然幽州境内的大部分贼人已经被刘幽州**平了。”
“可仍有残余贼人祸乱乡里,我觉得伯圭兄还是要以安民守土为主。”
“而且……兄长肩负守护国门之重任,一旦离开,若是北边的异族趁机来犯,恐怕对我大汉子民不利啊。”
为了把公孙瓒彻底锁在幽州。
刘备紧跟着又抛出了一番阴谋论:
“况且当初刘幽州募兵抗贼之时,兄长也没有明确表态支持过他,反倒是苏烈与他关系向来不错。”
“兄长此刻离开容易,再回来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公孙瓒被这番阴谋论弄的面露煞气:
“玄德贤弟的意思是,刘虞会趁我离开的时候落井下石?”
“嗯……不是没这个可能啊!”
见到公孙瓒上钩。
刘备又换了一副嘴脸。
装出大仁大义的样子,满面仁慈的说道:
“刘幽州颇有贤名,在幽州人人爱戴……”
“只是,害人之心不可有,放人之心不可无啊。”
挖个坑儿。
埋点儿土。
亲手把公孙瓒推进坑儿里。
事后还要撇的一干二净,把自己包装成仁义道德之典范。
刘备这一手……绝了!
公孙瓒被他卖了还不自知呢。
前往冀州支援卢植的计划就此搁浅。
公孙瓒带着刘备,开始对幽州境内的残存贼人发狠了。
在这个过程中。
刘备依仗着张飞、张燕的武勇。
多少也立下了一些功劳。
靠着手头上微薄的战功,被公孙瓒举荐为平原县令。
虽然是芝麻绿豆大点的小官儿。
好歹也算是走上仕途了不是?
高兴地刘备一夜都没睡好觉!
而且在征讨黄巾残部的时候,刘备没有忘记壮大自己的力量。
他手下的一千人马,渐渐变成了两千。
放在县令这个级别上来看,也勉强算是大户了。
这哥俩在幽州风生水起。
冀州战场也没闲着。
经过一个多月的准备。
苏烈终于要对巨鹿发起强攻了。
他和卢植做出了约定:
强攻是强攻,但尽可能不要破坏城墙之类的设施。
如今的苏烈可是巨鹿太守啊。
巨鹿城的一切都是他的。
哪有自己毁自己墙头的?
那不是傻子吗?
卢植明白苏烈的心思,拍着胸膛做出了保证。
十月十五日。
两路大军同时出兵。
对围困了两个半月的巨鹿发起了凶猛的进攻。
卢植从城南方向出兵三万。
苏烈带着一万苏家军,自城北展开了攻势。
南北夹攻之下。
本就饥寒交迫的黄巾贼人难以抵挡。
尽管他们处于有利的守城一方。
但在第一天的交战中,还是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足足死掉了三千人,才勉强挡住了两边的狂攻。
第二天的战斗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黄巾贼人的战损高达五千!
到了第三天。
贼人们实在支撑不住连续的高强度作战。
还没等两边的攻城部队拉开阵势呢。
他们就面带菜色的倒下了不少人。
吃也吃不饱。
穿也穿不暖。
穷的甚至连保护武器的护手都备不齐了。
大冬天的,伸手一碰铁质武器,连皮带肉的粘下来一大块儿。
换谁谁能顶的住?
巨鹿城墙之下。
苏烈端坐在龙象宝马上。
手握长枪肃杀的喝道:
“兵法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敌人气势已竭!将士们,破城就在今日!”
上万苏家军将士用尽胸膛中的所有力气。
斗志昂扬的回应着苏烈:
“破城!”
“破城!!”
“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