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拂晓时分。

袁耀强撑着坐了起来,同时也惊醒了旁边的佳人。

“夫君,今日也要早起吗?”

刘瑶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两眼迷迷瞪瞪的。

“嗯,老黄过几天就要回来了,我的射艺和刀法要是没什么长进,他就不肯继续教我了。”

袁耀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刘瑶,眼神不自觉下移了几分。

奶奶的,刘瑶刘瑶,这名字真没起错!

大清早的,就摇来摇去的,让不让人活了!

“瑶儿,你怎么又不穿亵衣睡觉?”

“哎呀呀,那件亵衣勒得人家实在难受,扯了才睡着的。”

刘瑶被袁耀看得害羞,直接贴伏在了袁耀身上。

“那件亵衣不是挺大的么,怎么还勒人?”

袁耀感受着如春水一般的柔软,差点把持不住。

“讨厌,还不是怪你!”

“怪我?”

袁耀很是纳闷。

“人家本来穿那件亵衣刚刚好,都怪你,老是捏它揉它,现在变这么大,衣服都穿不上了。”

袁耀骄傲地笑了。

“你还笑!还笑话人家!”

刘瑶整个人坐在了袁耀身上,凶器毕露,粉拳砸在袁耀的胸口。

随着她左一拳右一拳,两只大凶之器摇摇晃晃碰在一起的,场面可谓“胸涌澎湃”至极!

袁耀狠狠咽了口唾沫:“瑶儿,瑶儿,别摇了!”

“别摇了,再摇我就受不了了!”

“受不了?那你就举双手投降呀!”

刘瑶挑衅般道。

奶奶的!

居然敢叫我投降?

“投降就投降!”

袁耀恶狠狠道。

不就是双手投降嘛,我熟得很!

袁耀立刻举起了双手,亲手遏制住了刘瑶汹涌澎湃的攻势!

同时以十指为兵,掌心为将,熟稔灵巧地发起了反攻!

“嗯~”刘瑶轻哼一声,两只手撑在袁耀胸膛:“夫君你不是要投降嘛?”

“谁说的,我这是诈降!”

此处省略八千字······

一个时辰后,袁耀抱着刘瑶,大口喘着粗气。

“奶奶的,我算明白那句话的意思了。”

“女人只会影响男人拔刀的速度!”

直到天已经微微亮起,袁耀才骑马赶到城门小校场,身后还跟着许褚、陈到两员亲将。

袁耀想都没想就翻身下马,却在落地的时候双腿一软,差点支撑不住摔倒在地。

陈到眼疾手快,迅速扶住了袁耀。

校场内,太史慈、甘宁、袁武、许定等将校已经等候多时了。

“都督!”

众人停止了热身,一齐向袁耀行礼道。

袁耀扫视了一遍校场:“唔,人都到齐了。”

“开始练箭吧!”

太史慈看袁耀状态不对,脸上浮出忧色:“都督要不先热一下身,我们再等等!”

“没事,我来之前已经热过身了!”

袁耀摆了摆手,无所谓道。

身后的许褚脸上却露出了狐疑之色,看向了另一侧的陈到。

似乎是在问:少主什么时候热身的?我就睡在门房我怎么不知道?

陈到面不改色,只是朝着许褚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多嘴。

士兵们早已备好了箭靶。

除了固定箭靶,还按袁耀的设计,挖了几条一人深的壕沟,派士卒在壕沟下举着草人充当移动靶。

“嘣”、“啪”的声音此起彼伏。

众人试好了弓,开始习射。

袁耀也很快进入了状态,虽然双腿还有些发软,但手上发力并不怎么受影响。

甚至因为十指“热身”过的缘故,捻箭搭弓比平日还熟稔了许多。

“听说太史校尉射术精湛,不知有没有纵马骑射的本领?”

甘宁是昨天才到宛陵的,本来袁耀是想让他休息几日的。但他一听袁耀最近每天都会组织军中将校比试箭法,而且胜者奖赏丰厚,立刻踊跃报了名。

太史慈理都不理甘宁,只是屏息凝神,聚精会神于待发之箭上。

嘣~

拉到极致的弓弦,被太史慈松开,发出了一声弦声。

嗖~

黑色的羽箭,犹如闪电一般,直直往最远处的草人而去。

噔~

箭头射穿草人,入木三分的声音由远传来。

太史慈深吸了一口气,准备捻箭再来一发。

甘宁瞪着眼:“嘿,你听没听我说?”

“装听不到是吧?”

太史慈疑惑地转过头:“你在和我说话?”

甘宁看了看周围,没好气道:“难道这里还有第二个姓太史的校尉?”

太史慈听出了甘宁语气中的不善,于是放下了弓箭。

“你是豫章来的甘司马吧?”

“没错,正是在下!”

甘宁挺起了胸膛,瞥了一眼最远处的草人,不屑道:

“光站在这里射,谁射不到啊!”

“敢和我比骑射之术吗?”

“咳~”

袁耀不巧刚好脱了一次靶,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身后的许褚也是脸色一黑。

太史慈紧紧盯着甘宁,从这个面相粗犷的男人身上,他看到了骄狂之色。

虽然他好斗,但并非争强之人。

于是几秒后,太史慈还是摇了摇头:“等试射完,自有都督安排的比试,个人比试,我看就不必了。”

甘宁眉毛一挑:“你怕了?”

太史慈不再看他,转头看向了袁耀。

袁耀还在试着射太史慈刚才射的那个草人,但不巧又脱靶了。

见众人都在看他,不免老脸一红。

“都看我作甚?”

“今早热身过了,所以刚才手抖了一下,下一箭我肯定能中!”

陈到忙附耳给袁耀解释起来。

“噢,他们要比骑射啊!”

袁耀恍然大悟,接着一摊手:“那就比呗!”

“我宣布,从即日起,加骑射比试一项,头彩赏金一万钱!”

说一万钱的时候,袁耀嘴都哆嗦了一下,脸更是直抽抽!

像是有人把他的心剜了一刀似的。

虽然一万钱对他来说洒洒水,但从他开始设置比箭项目这一个月来,总支出也不过十来万钱。

主要是某人作为参赛选手兼裁判兼举办方,实在太不要脸了。

经常借口“模拟战场特殊情况”,给其他选手制造各种困难。

比如要求选手们每射一箭,都要换一把弓;而用到的每一支箭,也都长短质地各不相同,多是伪劣产品!

到了决胜局,还要求蒙眼射、听声射,甚至让你原地转圈十八周半把身体扭成麻花才能射。

因此大多时候,赏格都被某个不要脸地揣回了自己兜里。

但饶是如此,太史慈和陈到两人,也好几次凭借着绝对实力碾压某人取胜。

当然,甘宁才来第一天,还不知道袁耀的比箭有这么多黑幕!

而袁耀之所以现在嘴哆嗦脸抽抽,主要是“骑射”这个项目,他还没本事参加。

这种高级的射术,黄忠还没给袁耀教!

因此如果新设这一个项目,而袁耀现在又无法参赛,那赏格注定要从自己兜里掏出去。

“都督英明!”

甘宁立刻喊了一句,又挑衅地撇了太史慈一眼。

那得意的样子,似乎一万赏钱,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一样!

“好了,都试射得差不多了吧?”

“是!”

众人齐声喊道。

“那就开始比试第一项吧,固定靶,每人五支箭,看谁射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