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你有喜欢的人啊,那怎么不表白呢?”许绛很认真的给他出主意:“女孩子脸皮薄,如果你没有说出口,对方就算是察觉到你的心意,也不会主动的。”
“原来是这样。”阮时冬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那我要好好考虑一下表白的事情了。”
许绛把阮时冬当贵人,积极为他出谋划策:“嗯嗯,表白的时候最好是挑选一个私密空间,这样女孩子就不会有被逼迫的感觉,也很尊重她。”
阮时冬认真记下:“好,我知道了。”
两个人又聊了会儿,许绛的手机响起。
是傅京墨打来的电话。
她起身,朝着阮时冬说了句不好意思,走到外面接电话:“傅先生,怎么了?”
这个点,他应该挺忙的吧,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
“在哪?”电话里传来男人冷漠的嗓音。
“我在餐厅和学长吃饭,你要过来吗,地址是在华兴路的思慕餐厅。”
傅京墨在那头冷笑了声。
还是家情侣餐厅。
“不用了,我现在过不去,还在开会,你给我送点东西过来。”
“什么东西?”
傅京墨:“退烧药。”
“你发烧了?”许绛的声音里带上紧张,“我这就过去,你不舒服就先别开会了,去躺着。”
男人声音低哑的嗯了一声,催促了一声:“快点。”
“好。”
许绛挂断电话,走进包厢,歉意的对着阮时冬道:“学长,不好意思,我可能没办法陪你吃饭了,我……我有个朋友发烧了,他还在公司,我得去给他送点药。”
阮时冬微微一愣,“我陪你一起去吧,反正一会儿还要带你去看工作环境,吃的东西我们可以打包,一会儿到公司吃。”
许绛咬了下唇,点点头:“也好。”
本来就是她拜托学长找到的工作,这种时候她要是再推三阻四,未免有点太不会做人。
许绛的车就停在咖啡厅门口,没有开,她乘坐阮时冬的车,先到药店买了退烧药,然后便去了傅氏大楼。
阮时冬把车停好,抬眸看了一眼高耸入云的大楼,微微蹙了下眉,扭头问:“你朋友在这里上班吗?我听说傅氏很难进。”
许绛嗯了一声,淡淡一笑:“是,他很有才华。”
说完,许绛推开门,“我很快就下来,学长,麻烦你稍等我一下。”
阮时冬沉默着点点头。
许绛迅速进了大楼。
阮时冬在车里看着,依稀看到许绛畅通无阻的走进大厅,然后又进了电梯。
看着已经很熟了的样子。
他打开车窗点了根烟,心底有些难言的苦涩漫上来,
许绛径直到总裁办。
陈路在电梯门口等着她,一见到许绛,陈路便笑着将她带入办公室,“傅总还在开会,许小姐请稍等。”
“他情况很严重吗?陈助理,我学长还在楼下等我,我不能待太久。”许绛把手里的药递给陈路,气喘吁吁道:“退烧药和感冒药我买了,里面还有退烧贴,我在纸条上写了用量,他看一眼就知道了,陈助理,我这就得走了。”
陈路没接,只是淡淡笑看着许绛:“许小姐,我建议您还是自己给总裁比较好。”
许绛“啊?”了一声,有些心急。
陈路看了一眼手表:“大概还有几分钟就好了。”
说完,陈路便转身离开办公室。
许绛也只能等着。
好在没等多久,也就是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傅京墨就结束了会议。
许绛看到他神态自若,似乎并没什么难受的迹象,有些怀疑的走上前:“你没发烧?”
男人淡淡睨了她一眼,随手把文件丢到桌子上,坦然承认:“没发烧。”
“那你叫我给你送药干嘛?”
傅京墨拿出手机,点开一张图片,递到许绛面前,语气挺冷:“解释解释。”
许绛皱着眉看了一眼,便知道是江城拍下来发给他的。
她很无语。
“我今天跟你说过的,我要跟学长见面,坐在对面的就是那位学长,他叫阮时冬,我们今天聊得挺好的,基本上已经可以敲定我的工作了。”许绛耐心解释。
“我另外给你找工作,这个男人对你有异心,我不喜欢你和他接触。”傅京墨冷声道。
许绛张了张嘴,迟钝了几秒,才急忙道:“傅先生,学长他有喜欢的人,怎么可能对我有异心呢?你想多了,而且,我们已经认识很多年了,如果他真的喜欢我,应该早就表白的。”
傅京墨今天有点无理取闹,他冷冷转过身坐到电脑前:“总之一句话,要么他,要么我。”
许绛一下子哽住,她不理解傅京墨在生气什么。
“傅先生,其他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件不行,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工作,我不想就这么放弃!”许绛的态度也很坚决。
“我可以给你安排更好的工作,这么大一个傅氏,职位随你挑选。”男人淡淡道。
“这不一样!”许绛着急道:“傅先生,之前你说过,不会干涉我找工作的,你还说女人有自己事业挺好的,你现在怎么出尔反尔啊!”
“我是说过这种话,但不是让你和其他男人约会说笑找工作的。”男人抬眸,一双漂亮眼眸里带着冷漠的态度:“许绛,你现在是在反抗我吗?”
许绛看着他,眼里逐渐蓄起眼泪,但她很倔强,始终没让眼泪掉下来。
对峙良久,许绛才轻轻说:“好,我知道了,傅先生,我不会去他那工作的。”
她垂下眼,“我下楼和他说一声,这就回家。”
虽然她哭起来挺赏心悦目,但是傅京墨并不喜欢她的眼泪。
男人垂眸,淡淡“嗯”了一声。
“傅先生,再见。”许绛轻轻说了一句,抬脚离开办公室。
她躲到楼梯间,整理情绪。
脑子里全是男人那句冰冷的话语:“许绛,你现在是在反抗我吗?”
许绛瞬间醒了过来。
她只是傅京墨手心的一只鸟,一只玩物。
她从来就没有走进过他的心里,所以自然,得不到他的尊重。
他们的关系,从来就不是平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