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什么急,先坐下。”
男人微微用力,许绛本就虚软的身子不受控制的跌倒在他怀里。
鼻息间尽数被男人的气息覆盖。
许绛忽然有点想哭。
可能是生病的原因,她感觉自己的情绪比平时要脆弱些许。
“是不是没吃药?”傅京墨知道她不爱吃药这个毛病,皱着眉质问。
“我吃了。”许绛低声道。
傅京墨才不信,他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拿了感冒药出来,“把这个吃了。”
一看到那白色片片,许绛就头疼。
她最烦这种药了,可能是她喉咙细的原因,每次吃这种白色片状药,都会黏在喉咙上,难受的要死。
“我吃过药了。”许绛抗拒的撇过头。
“听话一点,不然严重起来可是要打针的。”
打针两个字让许绛瞬间想起了上次在他办公室看到的那针管。
许绛吞咽了口唾沫,那天的恐惧至今还历历在目。
可看到桌子上的药片,她还是不想吃。
“我可以去打吊瓶。”许绛硬着头皮道。
打吊瓶她还能接受,虽然见效慢。
“乖乖把药吃了,否则我不介意亲自喂你吃。”男人幽深低沉的声音传来。
许绛咬唇,怒不可遏的看着傅京墨:“你凭什么要求我?我就是不吃,不吃不吃不吃!”
之前欠着人情,她对他百依百顺,现在都没关系了,他凭什么还用这种威胁人的语气跟她讲话!
许绛气死了,她懒得再和傅京墨纠缠下去,起身便走。
见她这样无理取闹,傅京墨先是觉得新鲜,而后便是生气。
生病了不吃药,是想给自己找罪受吗?
傅京墨强硬的禁锢住她的手腕,随后将药片放进自己嘴里,把许绛按压在沙发上,俯身准确无误的吻住她的嘴唇。
男女之间力量本就悬殊,再加上许绛还生着病,全身无力。
傅京墨轻轻捏了一下她的下巴,随后舌头灵活的撬开她的牙关,将白色药片顶入她的口中。
苦味迅速蔓延开来,许绛一张小脸皱成包子样。
她第一时间想吐出来,但傅京墨早就察觉到,因此并没离开她的嘴唇,就这么吻着她,等她把药片吞下去。
没有水,许绛只能干咽,痛苦的像上刑似的。
把药片吞了下去,许绛伸手去推傅京墨,想让他离开。
可男人食髓知味,不肯离开。
这个吻渐渐的就变了味道,缠绵起来。
许绛生着病,全身都软乎乎的,眼里水汽氤氲,一片雾蒙蒙,看上去让人很想欺负。
傅京墨一双黑眸压抑着欲望,就这么盯着她,研磨着她柔嫩的唇瓣。
许绛气红了眼,呜呜哭喊着要让他离开。
男人充耳不闻,修长手指在她身上肆意引火。
他们对彼此的身体太熟悉了,很轻易就能有感觉。
很快,许绛的身体就有了欲望。
傅京墨这才满意的停手,将她搂抱在怀里,用自己的外套把她裹得严严实实。
这样子的许绛他最喜欢,终于不是那副冷漠疏离的模样了。
许绛有气无力,声音沙哑的开口:“傅先生,你这样我可以告你。”
傅京墨不甚在意,“你可以去。”
许绛当然不可能真的去告,更何况,按照傅京墨的社会地位,即便告了,对他也造不成影响。
她气的想哭,眼圈红红。
男人抬手,温热指腹擦过她的眼角,“就这么讨厌和我接触?”
他的语气复杂,多少有些不舒服。
许绛冷声道:“是。”
她很是冰冷,把自己全身的刺都竖了起来,像只刺猬似的:“傅先生,我说过了,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牵连。”
傅京墨抿唇,眼角流露出一丝不悦。
许绛颤抖着把自己的衣服穿好,将男人的衣服丢在沙发上,“我走了。”
傅京墨看她那样,也实在不忍心让她自己离开,重新拿起衣服披在她身上,“我送你。”
“不用。”
“我送你!”男人又说了一遍,他语气强硬,并不在乎许绛的回应。
许绛微微仲怔,眼圈又红了。
不在乎她,干嘛要对她这么温柔呢?
许绛垂着头,因为他的温柔很想要软下心肠原谅他,可自尊不允许。
许绛这次感冒挺严重的,她在傅京墨的车上发烧,睡了过去。
醒来是在医院。
外面下着瓢泼大雨,男人立在窗户前,一身正装,正在打电话,嘴里说着很好听的英文。
许绛睁开眼睛,这么默默看了许久,久到眼睛发酸。
不论何时,不论是多么灰暗的天气,有傅京墨在,总能令她感到安心。
打完电话,男人才发现她醒了。
傅京墨坐在她旁边,脸色挺严肃的:“许绛,你离开我就是这样生活的?之前不是很有自信吗?现在就把自己折磨成这个鬼样子?”
许绛登时被他气到,强撑着坐起身,声音嘶哑:“我发烧感冒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让我在那么冷的天气里穿那件破裙子,还让我在冷风里走了那么久,我会感冒吗?”
傅京墨微微一怔。
许绛说完,又跌回床里,太阳穴一突一突的跳着疼。
她现在只希望傅京墨别再刺激她了,否则她什么难听的话都讲的出来。
男人抿唇,“抱歉,是我顾虑不够。”
“你不是顾虑不够,是因为你不喜欢我,所以自然看不到这些。”许绛淡声开口,“喜欢一个人会在意她的一切,即便是吵架,也不会让对方大冷天穿着裙子在马路上走。”
“许绛……”
“傅先生,我累了。”许绛声音嘶哑。
傅京墨没再说话,只是坐在床边,目光盯着她。
这样的注视实在是太明显,许绛完全没法忽略,她索性拿被子蒙住头。
过了会儿,许绛听到傅京墨的电话响了起来,但他没接。
许绛心里稍显安慰,在心里想着自己刚刚是不是太过火了。
咚咚!
病房门忽然被人敲了两下,有人擅自闯了进来。
“京墨,你真的在这里啊!”是一个中年阿姨的声音。
许绛把被子拉下来,朝着门口看过去。
是一个年纪五十多的阿姨。
“陈姨。”傅京墨喊了一声,眉头皱起,“我在陪朋友,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