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周末,蒋宏杰约滕琼到郊区一个酒店吃饭,说是晚上有烟火晚会。女人都爱热闹,就爽快地去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滕琼才发现,整个包厢里就她和蒋宏杰两个人。滕琼感到诧异,蒋宏杰说:“实话告诉你吧,今天是我的生日,我谁也不想见,就想见你一个人。”

说着不由分说地把滕琼抱在怀里说:“小滕,我看见你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我现在一个人在江城市,寂寞得很,好多人喊我出去玩,找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我一个也看不上,我就是喜欢你。希望你今晚上陪陪我,陪我一次,我就满足了。今后再也不打扰你。谁也不会知道的。等过一段,我把你的级别提上去,你看行不行?”

一个女人,她被自己暗暗喜欢的男人抱在怀里,她还能说什么,连挣扎都没有,她心里已经动情了,女人吗,就是这样,她心里有了你,才会半推半就的。

吃过饭,两个人这一夜没有回去,就在酒店里开了一个房间,过了一个晚上。刚好那天滕琼的老公到外地出差去了,没办法监督自己的老婆去了哪里。

在酒店房间里,蒋宏杰迫不及待地脱光滕琼的衣服,才发现,这个女人一丝不挂,简直就是个性感女神。个子高挑,身材火爆,胸脯高耸,中间可以放下一个大号的鸭蛋,屁股更是又大又圆,皮肤雪白,像是凝脂一样。比他家里的黄脸婆,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滕琼**的功夫也好,让她做什么动作,她就做什么动作。伺候得蒋宏杰快乐得都成了神仙了。他没想到,他挂职江城市才几个月,就能享受到如此艳福。

他说的是玩一次就满足了,但男人女人,在性的方面一旦开了头,想理智地刹车,都没有那么容易的。滕琼也是平生第一次尝到**的刺激,况且她认为,蒋宏杰见多识广,谈吐比自己老公高雅,是个很有档次的男人。渐渐的她也喜欢蒋宏杰勾引她,玩弄她了。有时候蒋宏杰去省城开会,几天不见,她还会主动发短信给他,问候问候。

两个人的地下情人关系,一直保持到蒋宏杰挂职期满。蒋宏杰人还没有回北京,任命的通知就下来了,他被任命为国务院某部的副部长。临离开江城市的时候,市委、市政府为他专门举行了盛大的欢送晚宴。

此后,为了滕琼的提拔,蒋宏杰专门给省委常委、市委书记龚一飞打了电话。龚一飞自然是非常重视的,谁都知道,蒋宏杰所在的单位是非常有实权的,每年往西江省投放的资金,就有几个亿。这样的财神爷,别人想巴结还巴结不上呢。

龚一飞一句话,就把滕琼提拔为市委组织部的副处级组织员兼干部科科长了。又过了几年,等刘国光当市委书记的时候,在蒋宏杰的斡旋下,滕琼升了副部长。

滕琼做了市委组织部的副部长,自然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她的直系亲属在她的关照下,有十几个在县里升了科级干部,两个升了处级干部。其中他弟弟滕飞,在这个姐姐的斡旋下,从乡党委书记一路升迁,最后做了桃江县的县长。

倒是她老公,从别人的风言风语中渐渐明白了自己老婆升职的原因。但是,自己手中又没有老婆出轨的直接证据,再说了,老婆对自己还是不错的,官大了,也没有处处让自己的老公看脸色。在**两口子睡觉的时候,还是挺配合的,让她伺候自己,她还是蛮有**的,是一个体贴男人的好女人。这样的女人漂亮不说,又懂风情,事业上还很成功,再说了,他自己的这个经委副主任的位子,都是老婆给他跑成的。你说一个男人他还有什么好说的。老婆就是在外面偷几次情,他也不舍得离婚啊,这样的女人,你今后再想找,也找不到啊!于是,他只能是吃了个哑巴亏。老婆每次说是去北京出差,他都感到郁闷,有时候实在是感到窝囊了,就在酒店里叫一个小姐发泄发泄,算是心里上找回了平衡。

滕琼是市委机关出名的大美女,陈家豪做副市长的时候,就留意过她。这个滕飞就是滕琼的胞弟,坐在车上,秘书闽为忠已经告诉过陈家豪了。

做领导秘书的,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闽为忠在市政府机关混了十几年,市直各机关所有的副处级以上干部,什么来历,谁是谁的人,他都通过自己的渠道,打听得清清楚楚的。一旦陈家豪问到谁,他立即对答如流。好像他是算命先生似的,什么都清楚。有些虽然不完全准确,但也绝不是空穴来风。在这一点上,他做的很出色,陈家豪喜欢他,这是一个主要原因。善于搜集领导喜欢的情报,这是做秘书的基本功。

陈家豪和曹兵、滕飞刚握完手,后边的几个人也挤过来,他们争先恐后的和陈家豪握手,说着:“陈市长好!”

曹兵站在一边,忙向陈家豪做着介绍,说:“这个是县委副书记董长征,那个是常务副县长马仕达。”反正名字一时半会儿陈家豪也记不住,只是笑着和大家一一握了手。下面的副县级干部,一年到头,也不一定有和市长见面握手的机会,所以他们都很在乎。

最关键的是,不管市长记住记不住他们的名字,但见过一次面,这张脸被市长看过一次了,这就是机遇。以后他们厚着脸皮,就可以找个由头,跑到市长办公室或者市长的家里汇报工作了。要想升官,得有这个功夫,能贴就贴,顺杆子就爬。能够在市长面前混个脸熟,这就是成绩啊!所以他们就是提前一个小时站在路边等,他们也不觉得委屈。相反,谁被安排参加迎接市长,还要县委书记曹兵说了算。曹兵不点头,你就是想来参加,都没有机会。

那些没有被安排迎接陈家豪的县领导,心里有意见,也没有办法。

陈家豪对曹兵说:“小曹,下一步怎么安排的?”

曹兵说:“市长,这样吧,我的车子在前面带路,我们先去看桃花江大坝的选址地点,回头再回县里吃饭。酒店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陈家豪说:“那好,客随主便。”

于是,大家纷纷上车。两个车队并作一个车队,沿着公路,向县城的西北方向开去。过来十几分钟,车队就拐进了一条窄窄的乡间公路,两边都是连绵的大山。山半腰,是一座座的木楼,木楼旁边,云雾缭绕,好像仙境一般,真正是白云深处有人家。

从车子里抬头看去,可以清楚地看到,有人在院子里活动。山坡上的羊肠小道上,上山的老乡,男男女女,背着背篓,三三两两的,好奇地看着山下这一长串的汽车。可能老乡们平常里难得见到这么多汽车同时出现,他们也搞不清楚这里面都是什么样的人,他们来这大山里干什么。

有的老乡消息灵通,他们说:“估计都是市里或者省里的大官,听说上面要建设一个大水库,我们住的地方,属于不属于移民区,还说不定呢!”

有的说:“好啊,我巴不得他们早建设水库,好让我们搬到山下去,听说一家一户都给你盖上两层的楼房,一分钱也不用我们自己出,都是国家的。”

有的说:“你想的倒美,哪有这样的好事?”

有的说:“是真的,听说流经江城市的碧江水被污染了,他们要用我们这桃花江里的水,江城市有钱,这一次谁能赶上移民,谁有福气。”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纷纷,伸长脖子,好奇地看着车子往大山里慢慢移动。

又往前开了半个小时,就到了桃花江边,车队在一片开阔的地方停下来,大家都下了车,工作人员连忙摊开一幅地图,曹兵亲自做起了说明,把地图上标注的地方,现场做了解释。

脚下上百米深的地方,就是咆哮的桃花江水。桃花江上游是一片方圆三百多公里的原始森林,是国家3A级的森林公园。桃花江水从个关键的狭窄地带流出,一路奔腾,在平原上江面渐渐变宽,最宽的地方,在桃江县城附近,汇入碧江,水面有二百多米,水质清澈,完全是山泉的水平,这要是成为城市的生活用水,那江城市的供水质量,一下子就达到了全国顶尖水平。

陈家豪站在江边,听着远处传来的涛声阵阵,看着远处连忙不绝的群山,山上的植被很好,郁郁葱葱的,天空中不时有鸟儿飞过。这里真是一片未开发的处女地,完全保持着原生态。虽然是七月份,山外的气温已经达到三十四五度,但是这里,常年气温保持在二十三四度左右,非常宜人。

陈家豪发现,脚下的这一批空地,就是劈开了半个小山头,开挖出来的,右前方的山头,**出大片的黄土。还没有开始动工兴建大坝,但是,对大自然的破坏已经开始了。看起来也是没办法,只要开发建设,不可避免地要对大自然的生态环境带来破坏。为了经济发展,只能是权衡利弊,力求把破坏降低到最少而已。

陈家豪问身边站着的副市长方华:“方副市长,这里就是最佳选址了吧!”

方华说:“就是这里了,国家水利部的专家和省里的专家都一致认为,这里对整个保护区的破坏最小,再往上,投资要加大一倍不说,整个保护区都会受到影响。”

陈家豪问:“整个大坝预算需要多少钱?”

方华说:“十二个亿左右。”

陈家豪问:“项目的报批情况进展如何?”

方华说:“省里的各个部门是通过了,但国家几个部委的,比较难。现在全国各地那么多项目,都需要送到国家发改委、环保部、水利部等几个部门联合审批,到了哪一个部门,没有几个月时间,根本排不上队。为了这件事,这一年多,我跑北京已经十几次了。没办法,我们人微言轻,人家一个小处长,都可以把你的文件拖几个月。你十万火急的事情,人家根本不当回事。我们市的驻京办主任高树军,号称‘京城通’,一般的小事情,几乎没有多少能难住他的,现在他也承认,这件事不太好办,如果按部就班的等,走程序,什么时候能够批下来,谁也没有底。三五年是它,十年八年也是它。有的项目,听说审批了三十年,还没有批下来的,多了去了。”

陈家豪说:“实在不行,我们是不是动用一下老关系,找一找人?”

方华说:“找了,所有在江城市工作过的老干部,现在在北京城里能说得上话的,都找了。像赵部长,蒋部长,我们都找了,今年春节前,韩书记亲自带队,带着各个部门的领导,在北京城里住了一个星期,各个老领导家里都跑了一遍,主要的意思,就是要各个在江城市呆过的老领导,继续关心江城市的发展,把这个项目尽快协调批下来,解决几百万江城人民的吃水问题。结果就是这个样子,到现在,半年多过去了,还是没有回音。听说国务院总的精神,还是压缩基础设施项目,许多项目都不允许上马。因为前几年,各地政府大干快上,上马了许多政府工程,到处铺摊子,上项目,用的都是银行贷款,地方政府负债总额,听说已经突破十万亿元了,有的地方政府实质上已经破产了,靠银行贷款支撑过日子。经济过热,中央也怕了,所以现在口子封得越来越紧了。看来要想启动,只能等到下一轮政策放松了。”

陈家豪想了想,也只能是这样了,国家的大政策如此,地方政府你就是再急,也没有用。人家是不会为了你这一个项目,而把所有的政策都突破的,谁也不敢担这个责任。谁敢顶风作案,和国务院对着干啊,你这个官还想不想当啊!

赵部长、蒋部长,那都是跟江城市有感情的人,他们都没办法,看起来,现在是真没办法。

赵部长就是赵明伦,他做过一任西江省长,后来在北京,做了一届国务院某部的部长,退二线后,在全国人大一个专门委员会,又做了一届的主任。现在已经完全退休了,但在京城里,还有些影响力。赵明伦曾经在江城市工作了二十多年,对江城市最有感情,什么时候提起江城市,他都说这里是他的第二故乡。江城市的历届领导,逢年过节,只要在北京出差,都会千方百计,到老人家里坐一坐。江城市驻京办的主任高树军,更是隔三差五,到老人家里跑一趟,有什么事情,需要他跑腿的,他立即就去办了。只要是赵老的事情,需要什么,江城市的领导,都是二话不说,马上就给办了。因为他们知道,京城里有赵老这杆大旗,大家脸上才有面子。每一年,江城市的四家班子领导都会在春节前齐聚北京,召开什么老乡会、招商推介会啊,这个时候只要赵老来参加,会议的规格立即高多了。那些国家部委的局长、司长们,一看赵明伦都来了,人家堂堂正正的部长出身,都能屈尊,可见江城市还是非常有人气的。于是大家就觉得出席江城市的活动,不算折面子。

蒋部长就是蒋宏杰,他现在是国务院一个关键部委的常务副部长,在副部长中排名第一,江城市认识他的人,经常可以在中央台的《新闻联播》里看到他的面孔,是不是陪同党和国家主要领导人出国访问了,或者是在人民大会堂会见外宾。虽然不是主要随员,但人家隔三差五,可以在《新闻联播》里露露面,也说明人家是大人物了。江城市的历届领导,也以能和蒋宏杰说得上话为荣。有谁去了北京,获得和蒋宏杰吃顿饭的机会,都会不厌其烦地向别人有意无意的重复很多次。有的领导干部,甚至通过蒋宏杰的路子,为自己的儿女在北京城里,安排了个好工作。原来的江城市公安局局长梁凤鸣,在蒋宏杰在江城市的那两年,刻意巴结他,请吃请喝请玩,逢年过节,都有礼品、购物卡送。听说他还把公安局里一个最美的警花,送给了蒋宏杰。那个警花叫肖玉洁,是梁凤鸣从省里的艺术学院特招的。几千人的警察队伍,也需要几十个文艺人才吗!搞什么活动时用得着。

肖玉洁个子有一米七零,皮肤白皙,五官非常精致,是个人见人爱的美女。她身材高挑,又是搞艺术出身的,气质非凡,走到哪里,都是非常吸引男人的眼球的。现在又是一身警服在身,更是别有一番风情。这样一个女人,被梁凤鸣当做玩物,玩弄了半年,觉得非常过瘾。当初他要肖玉洁时,就有把他发展成为自己情人的打算。肖玉洁看自己的工作是他梁凤鸣安排的,编制是他帮助解决的,现在还在他手底下干活,梁凤鸣大权在握,是管着三千多警察的局长。在这样的男人面前,她一个弱女子,抵抗不了他的**,只好让他随心所欲。

哪知道梁凤鸣玩弄了她半年后,还把她送给了蒋宏杰。梁凤鸣解释说,蒋宏杰是个大人物,有大的前途,我梁凤鸣的前途,还要指望这个大人物呢!只要你把他伺候舒服了,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肖玉洁说:“我要一套房子,一辆车子,再加一百万现金。”

梁凤鸣说:“没问题。我全部答应你。”

做通了肖玉洁的思想工作后,一个周末,梁凤鸣就邀请蒋宏杰,到省城里度周末。

蒋宏杰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就跟着梁凤鸣去了省城,谁知道晚上吃饭的时候,才发现,梁凤鸣专门安排了一个美女来陪他。

蒋宏杰自然是对肖玉洁一见倾心,虽然他在江城市,已经有了一个情妇滕琼,但滕琼毕竟是少妇了,虽然丰腴性感,但这个肖玉洁,却更年轻,身上也有着非同一般的**。晚上,在酒店的房间里,蒋宏杰很快就见识了肖玉洁的风情万种。

在梁凤鸣的精心安排下,蒋宏杰一共和肖玉洁,玩弄过十几次。

从此以后,梁凤鸣就和蒋宏杰,建立了非同一般的关系。此后蒋宏杰官运亨通,自然没有忘了报答梁凤鸣。他直接向当时的省委书记时光达和省长顾怀远,推荐了梁凤鸣。此后梁凤鸣就升了省公安厅的副厅长。梁凤鸣的儿子梁强军,在北京的一所大学毕业后,被蒋宏杰利用自己的关系,安排进了国家某部委,成了国家机关的公务员。

江城市的干部们提起梁凤鸣,都羡慕得不得了。说这个老梁,真是有一手。五十四岁了,眼看着该退二线,当正处级侦查员了,他可倒好,生生的为自己跑出来一个副厅长当。官也升了,美女也没少泡,钱也没少捞,真他妈的走运极了!

站在江边,陈家豪若有所思地望着远方,心想,连韩红然出面都没有跑成的事情,自己这个刚刚上任才一个多月的代理市长,更是无从下手了,看起来只能是继续等下去,等国家的大环境改变后,再做打算。

陈家豪只能是自我宽慰说:“看起来只能是这样了,有些时候,我们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没办法,只能是先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前期工作了。”

方华说:“是啊,市长。”

这个时候,一帮子人都围拢过来,听技术人员在现场进行了一番讲解。市里的几个局长,也挨个发了言,谈了谈自己负责的工作情况。

陈家豪凝神静气,听了十几分钟的汇报,一帮记者们打开照相机、摄像机,啪啪啪的拍了不少镜头,算是完成了任务。

桃江县县委书记曹兵抬手看了看表,时间已经是上午十一点钟了,回到县城,说不定已经是十二点钟了,市长忙活了一上午,不能耽误了他吃午饭和休息,下午在县委宾馆,还要召开县委、县政府的工作汇报会。他还想好好表现表现呢。毕竟这是陈家豪第一次以代市长的身份来桃江县,他想给陈家豪留下一个好印象。

于是他扯了扯身边的钱黎明说:“秘书长,差不多了吧!”

钱黎明看了陈家豪一眼,走过去,小声地说:“市长,怎么样?可以返程了吗?”

陈家豪又把眼光在四处的山头上环视了一遍,挥了挥手,说:“好吧,我们出发!”

于是大家纷纷上车,按照次序,车队缓慢地下了山。

走了几公里,陈家豪低头往下看,发现公路下面的半山腰里,有几处房子,三三两两的,点缀在大约十几亩地的一片平地上。石头围成的围墙,院子里有树,有石桌石凳,还可以看见几个孩子在玩耍。很显然,这是一个山里的村落,虽然房子不多,估计也就住着几十口人家,但这个地方,却是个非常险要的地方。上面几十米,就是依山而建的盘山公路。村子的背后,不远处就是咆哮的桃花江水。一旦上游要建设大坝,这里就会成为泄洪区,搬迁是肯定的。要不然安全是没有保证的。你想啊,谁愿意住在一个头顶上悬着一个大水库的地方?

陈家豪突然想下去看看这些村民们,感受一下他们的实际生活。于是,让司机发出信号,停车。覃建摁了摁喇叭,停稳了车辆,前面的警车立即也停了下来。后面的车看陈家豪的越野车停了,也都停了下来。

大家都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但看见闽为忠已经开了车门,为陈家豪打开车门,市长陈家豪已经下来了,大家只能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前面带路的曹兵和滕飞的车,一看市长的车不走了,也连忙下来,往回走。

钱黎明、方华、郭云海等都走过来,陈家豪说:“我们到下面看看这些老乡们,怎么样?”

大家都说:“好啊!”

曹兵和滕飞气喘吁吁地赶过来,一听说市长要看下面的村民,连忙说:“好,好,我们前面带路。”

两个人顺着一条陡峭的山路,先下到下面去。然后转身,在下面守候着,生怕那个领导从上面滚下来。

于是几十个人都猫着腰,一个接一个的走下来。

这里是一个山坝子,周围有十几亩的空地,上面开垦的有稻田,地方虽然不大,但这里的土地,可能还是可以养活几十个人的。山民吗,没办法,哪怕是一个碗口大的地方,他们都会利用起来的,种上几颗玉米,都成了他们的宝贝家当。

大家簇拥着陈家豪,就来到一户山民的院子前。说是大门,也就是几根木桩,上面有一个木门,可以挡住鸡鸭不往外走而已。院子里有一条狼狗,虽然是用绳子拴着,但它跳来跳去,警惕地吠着,做出进攻的姿势。

大家都不敢进去。

曹兵和滕飞,大声地喊着:“老乡,老乡。”

院子里有两个小孩,年龄也就是五六岁的样子,一看外面站着那么多人,吓得哇的一声,撒腿就往屋子里跑,边跑边喊:“娘,娘。”

不一会儿,从屋子里走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她个子矮矮的,头发乱蓬蓬的,脸很黑,一看就是山里人的颜色。穿的衣服,说灰不灰,说黑不黑,已经看不出原来是什么颜色了。她一看外面站了那么多的人,远处的山路上,停了那么多汽车,还有警察,立即下坏了,话都说不好了,哆哆嗦嗦地说:“你们,到底是干什么?我们没有犯法啊!”

曹兵连忙解释说:“老乡,你误会了,这是我们的陈市长,他来看望你了。”

那妇女还是将信将疑,不相信似的,说:“看望我,为什么?我有什么可看的。你们都把我孩子下坏了。”说着扭头回去,哄自己的孩子去了。大门还是没有开。

大家都感到很尴尬。

这个时候,从远处走过来五六个男男女女,为首的一个,是个五六十岁的瘦瘦的男人,他可能算是见过一些世面的,老远就笑呵呵的,说:“欢迎各位领导。”

曹兵连忙走上去,说:“老乡,你是这里的人吧?”

老头说:“没错,我叫莫为民,是这里的原住民。我还当过村里的会计呢!识几个字。”

曹兵说:“那好,我来给你介绍介绍,这是我们市里的陈市长,他特意来看望你们这个村了。”

莫为民连忙弯下腰,握着陈家豪的手,笑得山羊胡子一抖一抖的,说:“好,好,领导,领导。”

他可能没听清楚曹兵的介绍,也可能他怕出错,反正见了这些看着像当官的样子的人,一律叫“领导”。

陈家豪和他握了握手,亲切地问候说:“老哥,你几年多大了?”

莫为民说:“五十五了。”

陈家豪说:“看着你身体还挺硬朗啊!”

莫为民笑着说:“我们山里人,一天到晚闲不住,身体都这样,这里的空气好,没有污染,人活在这里,长寿呢!”

陈家豪说:“祝你老哥也长寿。争取活过一百岁。”然后又指了指眼前的这一家,说:“他们这一家,怎么样?”

莫为民说:“男人去城里打工去了,这个妇女,脑子有些笨,就一个人在家里带孩子。不用去她家了,我带你们到别处看看吧?”

陈家豪说:“好。”

于是大家就跟着莫为民,去了他家的院子。

他家的房子是三间,墙是石头垒成的,上面的顶是红色的瓦片。在这大山里盖房子,只能是就地取材,尽量减少从山外面运。因为运费太高。原来他们的房子,都是茅草顶。但是,每年都要修,因为山里每年都刮大风,下大暴雨,茅草顶不经用。现在大家都换成瓦片了。

院子里有几条条凳,围着一个石桌。东南角有一个鸡窝,院子里散养的有十几只鸡,人一来,全部吓得钻进了鸡窝里,瑟瑟发抖的趴着。

陈家豪说到他屋子里看看。

老莫只好把大家领到堂屋里。

三间屋子,也没有隔墙,都是打通的。东边的一间,放了一个木床,一个木桌,还有几个木箱子,上面凌乱的放在一些衣服,杂物。

西边的一间,有一个锅台,有几个缸,铁桶,塑料盆之类的东西,墙角还堆着一大堆柴火。看起来这是他家的厨房。

屋子里没人,显得空空****的,客厅的方桌上,放了一台收音机,这是他家里最现代化的东西了。

陈家豪感到很纳闷,于是就问他:“老哥,你是一个人住?”

老莫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皮,说:“原来年轻的时候,有过一个女人,但人家过了半年,就跟人跑了。嫌我穷,没有女人愿意跟我。”

旁边的一个歪嘴的村民插话说:“谁说的?齐寡妇不是跟你好了好多年吗?”

老莫一听有人揭他的短,也不生气,笑呵呵的说:“那都是老黄历了,老黄历了。”

估计这里的村民,都是相互之间开玩笑惯了,他们把这当成了生活中的乐子。

说起这老莫,他的一生,也是尝尽了酸甜苦辣。

老莫五岁的时候,亲生父亲得病死了。她母亲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农村家庭妇女,独自一个人拉扯一男一女,养活老莫和他三岁的妹妹,显然不太可能。那是上世纪五十年代,在经历了长期的战争之后,整个中国百废待兴,物质匮乏,居住在大山里的少数民族的生活水平,更是非常之低,连粮食都不能保证。饥饿是那个时候大家都要面对的问题。在好心人的说合下,老莫的母亲就离开老莫父亲的那个村子,带着一男一女,到了这个叫桃花裕的小村子,改嫁了一个姓莫的四十岁的男人。

后爹为人忠厚,对老莫母子三人,还是尽心尽力的。一个人拼命的干活,挣工分,想从生产队里多分些粮食,尽最大可能,供养这一大家子人。老莫的母亲改嫁后,又一连生了两个姑娘,一个儿子。这个七口人的大家庭,每个月光是吃粮,就能把人给愁死。好在后爹能干,经常上山,打些野味,卖给进山收购的小贩,换些钱,买米买面。

因为困难,老莫就在山里的小学,读到五年级,就下学回了生产队,参加劳动。因为上初中,要走几十里山路,到山下的公社所在地。交通不便不说,家里也确实没有那么多钱,供养他一直读书。

再说了,自从后面的三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妹妹出生后,老莫就发现,后爹对待他们兄妹俩,就不如以前那么客气了。吃饭的时候,不小心掉地下了几粒米,后爹就会暴跳如雷,骂的很难听。有时候还说出让他们滚的话。伤心的时候,十几岁的老莫,就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山里的某一个地方,悄悄地抹眼泪,想自己的亲爹。等母亲心急火燎地找到他的时候,母子俩只能是抱头痛哭。老莫哭着说,不愿意回去,要带着妹妹回家,找爷爷奶奶去。

母亲说:“你爷爷、奶奶年纪大了,又都有病,怎么能养活你们俩。跟着我,好歹妈是亲妈吗!有我一口饭吃,就有你们一口饭吃。你们要是走了,妈妈的心,就被撕成了两半,我也不想活了。”

老莫一听,就不再为难自己的母亲,不提回老家的事了。以后后爹再骂他,他站起来就走,或者装作没听见。后来老莫不上学了,在生产队也能挣工分了,后爹的脸色,明显地好看多了。

后爹五十岁的时候,也得病死了。那个时候,医学不发达,山里人一旦得了大病,都是在家等死。后爹在**躺了十几天,就一命呜呼了。老莫的母亲又成了寡妇,只不过这一次她是带着五个孩子的寡妇。老莫的母亲当时还不到四十岁,但经历了这一连串的打击,很快就衰老了,看着已经是一个老太婆了,腰都有些弯了,头发花白了一大半。山里人迷信,男男女女,喜欢在背后嚼舌头,说老莫的母亲命毒,克夫,谁给她当男人谁死。

这些风言风语传开后,就没有人敢再娶老莫的母亲做老婆了。周围几十里的范围内,十几个村子,有上百个男光棍,本来像老莫母亲这样不到四十岁的女人,死了男人的,是十分抢手的。那些老光棍,都是一辈子没找过女人的,有些人连女人身上的零件到底和男人有什么区别,都没有亲眼看过。在这大山深处,性资源是非常稀缺的,是个女人,不管你长成什么样,只要你身上该有的零件都有,就有男人托人来提亲。按他们山里人的原话就是,找老婆什么标准?是个女的就行。

男多女少,有各种原因。最重要的还是山里穷,交通不便,山里的女人,都想下山,千方百计,嫁到平原去。山外的女人,不愿意上山,这样女人只出不进,天长日久,男人在山里就成了极度剩余的产品。男光棍们最痛苦的就是,活了一辈子,连和女人睡觉是什么滋味,也不知道。

为了弥补这个缺憾,只要有机会勾搭女人,不管这个女人有没有男人,男光棍们是绝不会放过的,得手一次算一次。或是挤眉弄眼,或是小恩小惠,碰到性子刚烈的女人,实在达不到目的,他们就霸王硬上弓,甚至不惜铤而走险,犯罪杀人。

老莫的母亲很快就被一个光棍汉瞄上了,在她一个人下午到山里割草的时候,她不知道,有一个性饥渴的四十岁的汉子,已经悄悄地观察她好久了。老莫的母亲正在紧张地劳动,她不知道,一个男人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边,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拖进了草丛深处。

下傻了的老莫的母亲,浑身发抖,躺在那里,任那个男人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那个男人也是常年没有见过女人光身子的人,脱了她的裤子,看见那个他从来就没有见过的神秘的东西,挺着自己硬起来的家伙,刚刚到门口,晃了几下,就憋不住了,**。

男人非常不满意,又把她的上衣脱下来,狠狠地在她已经变形、下垂的奶子上,细细地把玩了一番,趴在上面吸了半天,把她刺激得有了感觉,男人一会儿又有了精神,这一次狠狠地折腾了她有半个多小时,比她前夫猛多了。她不由自主地也有了快感,轻声地呻吟起来。

运动结束后,男人开门见山,说自己是邻村的,姓黄,已经注意你好久了。我知道你男人死了,都说你命硬,克夫,没有男人敢惹你。我不怕死,有什么啊!不就是死吗?现在活着有什么意思?一天到晚,连睡女人是什么滋味也不知道,憋屈死了。我悄悄地跟踪你十几天了,我知道,每到这个时候,你都会到这个山沟里割草。我没有害你的意思,我就是中意你,想让你做我的女人。就是做一次也行,今天我满足了,说着男人跪下了,说:“妹子,哥哥我今天就把命交给你了,你说让我死,我二话不说。你要到派出所告发我,我也没话讲。”

她穿好衣服,整理了一下头发,想了一下说:“我不要你死,我也不告发你,我已经死了两个男人了,我可能真是克夫。这样吧,你帮我养孩子,我们两个,隔三差五,就在这山沟里约会,只要你对我好,我对你好,就行了。你帮我把几个孩子养大,我就感激你。”

男人说:“那没问题,今后我所有的钱,都给你。”

此后的十几年,两个人就过起了这样偷偷摸摸的日子。等老莫的几个妹妹长大,都嫁了人,最小的弟弟也在公社里的初中毕业了,在生产队参加了劳动,能挣工分了,母亲也老了,那个男人也老了,两个人来往的机会,才越来越少了。

老莫长到二十多岁,改革开放开始了,村子里的人纷纷到了山外的城市,开始了打工生活。老莫也随着老乡,到过许多城市,他做过建筑工,掏过城市的下水道,帮搬运公司搬过家具,当过保安,看过仓库,反正每一年都是这样,春节回家呆上个几十天,陪母亲过过春节,过了正月十五,就又出门了,回到城市里,重新找工作。

打短工的农民工,工资低,活又重,老板是不是还玩失踪,有的年景,碰到不要良心的老板,帮他干了一年的活,到春节了,连路费也不给,他们就带着大家的工钱,跑路了。害得有一年老莫在大街上讨饭,捡垃圾卖钱吃饭。后来捡了一个别人不要的自行车,骑了上千公里,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回到家里。到家就跟个乞丐差不多了。

因为出去打工被骗的次数多了,也怕了,老莫干脆就不出去了,留在山里照顾母亲,平常里干农活,养鸡养鸭,时不时的到山里打些野味,挖些药材,卖几个钱维持生活。

老莫从二十岁到三十岁,就在城里打工时找过几次小姐。那是一个下雨天,上不了工,一帮子工友都窝在工棚里瞎聊,都是一帮子大老爷们,自然说三句话,就离不开女人的话题了。

小莫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

工友是个结了婚的男人,家里有老婆,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劣质的烟草喷出一大团烟雾,冲小莫说:“反正今天没球事,走,我带你见识见识什么是女人去!”

小莫说:“要好多钱吧?我身上只有五十块钱了。”

工友撇了撇嘴,说:“你以为我带你去大酒店啊?那是我们能消费起的地方吗?一个女人搞一次,就需要两百块。太他妈的不值得了。不都是女人吗,脱下裤子都一样。我带你去路边店,那里最高的才要八十块,有的老女人,三十块五十也行,最便宜的,十块也有人干,到时候我帮你还价。”

小莫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说:“好,你带我去见识见识。”

就这样,工友带小莫进了城,到了一条破破烂烂的小巷子里,这里一看,就是典型的城中村,沿街到处是门面房,卖什么的都有,最多的是美容美发店、按摩洗脚屋。大部分都是玻璃门,屋子里坐着几个搔首弄姿的女子,有的看着年纪已经很大了,最保守估计,都有四十岁左右了,个个肩宽背厚,看着都是大象腿,水桶腰,两个奶子,像皮球一样,大大的,胸口开得很低,故意让男人看着她们的乳沟,里面深得可以放下一个鸡蛋。女子的脸上,一律扑了一层厚厚的白粉,画了眉毛,嘴唇涂得猩红。看男人经过,都非常主动地打招呼,说:“按摩吗?进来按摩吗?”

还有的故意岔开大腿,让你看着她们里面红色的**,冲你摆手。

工友带着小莫进了几家店,和小姐谈价钱。有的看着年轻漂亮的小姐,开价一百,一分也不能少。有的二三十岁的小姐,说可以把价钱压低到八十,再少了就不行了。

最后到了胡同最里面的一家,这家的小姐是个四十岁出头的妇女,开价六十。

工友说:“二十算了,我们没钱,都是建筑工地的工人,还没有发工资,只有几十块钱的零花钱。”

小姐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说:“这个价钱,连半只烧鸭都买不到,你们还想玩女人?”

工友做出一副要走的样子,说:“那就算了,我们再出去找。”

两个人刚走出门口,那女人就伸手拉住了小莫,说:“等等,我看这位小兄弟挺顺眼的,好,我就再给你们优惠优惠,五十块一次。怎么样?”

工友说:“三十块吧,我们只有这些钱,你要是不同意,我们就走。”

那女人牙一咬,痛快地挥了挥手,说:“算老娘我照顾你们,三十就三十。你们是一个一个的来,还是一起来。”

说着就拉下来卷闸门,走到了里面的一个小房子里。三下五除二,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到卫生间里用温水冲洗了一下,然后冲小莫和他的工友说:“来吧,大姐我陪陪你们,都脱吧,好好洗一洗你们下面的东西,用沐浴露洗干净,我先说好,一个一个的来,每个人三十块。一起来,三个人一起玩,就要加钱,每个人四十块。”

工友比小莫大几岁,拍了拍小莫的肩膀,说:“那好,你先等着吧。听着外面的动静,要是有警察来,我们穿上衣服,赶紧跑。”

小莫听说,警察要是来抓住了,要罚款的,一个人几千块,要是那样,一年的活算是白干了。

小莫于是激动起来,关了电视机,静静地站在卷闸门边,听着外面的动静。

外面没有什么动静,倒是里面的小屋子里,传来很大的动静。工友二十七八岁,年轻力壮,估计到了妓女身上,不住地逞英豪。他把在工地上搬钢筋练成的体能,都使在了妓女身上,把那个女人搞得大呼小叫的,床板被搞得怦怦作响。折腾了五六分钟的样子,工友就兴奋得不行了,半年多没碰女人,也是一触即溃,能坚持冲撞五分钟,已经非常不错了。

一会儿工友就提着裤子出来了,拉了拉小莫,说:“他妈的,老是不用,下面的东西就不争气了,这么快,就缴枪投降了。你去,好好的把她搞爽!”

小莫红着脸进去了,女人正光着一个大屁股,在那里蹲着冲洗。看小莫进来了,也是让小莫先洗干净。

小莫洗完下面,看女人已经四仰八叉,躺在**,腰窝里都是赘肉,两条大腿,又粗又白,两个**,像是大皮球,向两边歪着。

小莫看着她的下面,不知道那里的结构,从什么地方进去,虽然他的下面,已经有了反应,硬了起来。

女人看他一脸茫然的样子,就问他说:“小兄弟,难道以前你没玩过女人?”

小莫红着脸,点了点头。

女人明白了,知道他找不到地方,于是让他趴在自己身上,用手摸索着把他的东西,塞进了一个温暖湿润的地方。

小莫顿时感到,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奇异的感觉,浑身像过电一样酥麻。他无师自通地上下运动,女人搂着他的腰,嘴里说:“对,就这样,加快速度。使劲。啊,不错,啊。”

女人的脸,变得越来越夸张,嘴大张着,腿扭来扭去,拼命地迎合着他。下面的那个宝贝,像是有弹力一样,包裹着他。小莫兴奋得不能行,也是五六分钟的样子,就达到了**,一泄如注。从来没碰过女人的男人,长期的性压抑,结果就是这个样子。这样的男人,她们接待的多了,都是常年在外打工的人,几分钟就结束了战斗,有的更短,看女人刚脱下裤子,就受不了,皮肤一接触,就完事了。

小莫的第一次,就这样交给了一个中年妓女。

此后,小莫又来过这个巷子几次,但是每次都换一个新的**对象。也算是见识了五六个女人身上的东西。

等不出去打工了,留在了山村里,吃喝拉撒睡都好说,就是这性的问题,真没有在城市里好解决。你只要愿意花钱,哪里都有卖身的女人。

三十多岁的时候,老莫把积攒的几千块钱,就给自己买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听说是云南来的,说是家里有病人,谁要是给他八千块钱,她就跟谁过日子。

当时人贩子把那个叫小秦的女人领到村子里的时候,好多光棍汉都去看了,那女人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瘦瘦小小的,像是一个孩子。但是皮肤特别白,老莫看着很顺眼。别人就撺掇说:“莫,你在外打工多年,肯定有钱,这个女人这么好,跟你过几年,生几个娃,你养老就有指望了。”

老莫嘿嘿的笑了笑,心想,是不错,反正就八千块钱,自己手上就有六七千,随便找老乡借一借,就凑够了。这样年轻的女人,自己这一辈子还没有尝到是什么滋味呢!要是她能给自己生上个儿子,就更完美了。于是老莫就动了心,当天就凑够了八千块钱,交给了人贩子,把小秦领回了自己的家里。

当天晚上,他杀了一只鸡,为小秦做了一顿好饭。吃过饭连锅碗瓢盆也没来得及刷,他就迫不及待的,关上了房门,把小秦一把摁在了**。

小秦虽然小,但已经不是处女了。她的家在云南一个大山深处的小山村。她是被邻村的一个大嫂骗出来的。小秦从小到大,最远的地方,就是到过一百公里外的县城。她没有多少文化,在山里的小学,只读过五年级。对山外的世界很向往。她家里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父亲在省城里打工。小秦在家里,帮母亲干活也烦得很,于是就想到外面散散心。邻村的一个大嫂,就撺掇说,跟她一起出去,到深圳去,那里发达,好挣钱。就是在饭店里洗盘子,一个月也能挣一千多。于是小秦就瞒着母亲,悄悄地跟着那个女人,跑出来了。谁知道坐上火车,她才发现,同行的还有两个男人,那两个男人都是三十多岁的样子,说是老乡,都是一个县的。他们上上下下的多次打量她,有些不怀好意。小秦看着他们,心里就有些害怕。那女人劝她说,这两个一个是崔哥,一个是田哥,都是见过世面的人,他们到深圳,会给你找个好工作。

火车坐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下车了,出站一看,不是深圳,而是到了西江省江城市的火车站。小秦就不乐意了,说:“不是说去深圳吗?为什么到了这里?”

那女人解释说,我们先在这里玩几天,等几个朋友一起去,再说这里你肯定没来过,玩一玩,散散心吗!反正跟着崔哥和田哥,又不用我们出钱。

出来火车站,几个人就去了一家私人的小旅馆,登记了两间房子。白天先在市内的旅游景点玩了一天,崔哥还大方的给小秦买了一套裙子。

崔哥说:“妹子,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你不喝酒,怎么能交往人呢!”

小秦没办法,只能陪他们喝了几瓶啤酒,很快就醉得一塌糊涂,被崔哥抱着上的楼。

夜里,她被身子下一阵撕裂的疼痛惊醒了,睁开眼睛,她看到,屋子里的电灯亮着,一个男人浑身光光的,正趴在她身上,一上一下的使劲,她感到,自己的下身,被一个男人硬硬的东西捅来捅去,每一次都是撕裂的感觉,她疼得眼泪立即出来了,想挣扎,却没有一点力气。她哭了,朦胧中他看清楚了,身子上的这个人,原来是崔哥。

她祈求说:“崔哥,我才十六岁啊,你不能这样啊!”

崔哥一边不停地运动着,一边说:“小样!你今天就是叫我爷爷,我也不会放过你!我们是干什么的?等过几天你就知道了。再说了,女人早晚都得有这一天,被别人上,还不如让我先上。等我玩够了,再说。”

这一夜,崔哥折腾了她三次,第二条早上,小秦疼得连床都起不来。吃饭都是崔哥和那个女人,从外面买回来,放在她床头让她吃。

小秦休息了几天,就恢复过来了。一天晚上,崔哥还想玩她。小秦害怕疼,就不乐意。崔哥不耐烦了,随手就给了她两个嘴巴,把她打得顺嘴淌血。崔哥怒目圆睁,杀气腾腾地对她说:“小秦,你给我听好了,从今以后,我说什么,你都得配合,如果不听话,小心我弄死你,弄死你后就把你扔在哪个大山沟里,谁也不会发现你的尸首。”

小秦吓得浑身直哆嗦,只好让崔哥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几天后,趁崔哥和那个女人上街办事去了,看管她的田哥,也不由分说,把她摁在**,裙子脱掉,大白天在屋子里强奸了她。

崔哥回来,她也没敢说自己被田哥强奸了。

崔哥于是把大家召集起来,谈了自己的计划。把小秦当做诱饵,去骗那些山里的光棍汉,崔哥和田哥还有那个女人,都扮作小秦的亲戚。由他们出面,为小秦找男人,就说是家里有病人,急需钱用。只要哪个男人愿意出一万块钱,最少八千块钱,小秦就去给他做老婆。钱只要一到手,剩下的问题,就是让小秦想办法离开了。当然这有难度。整个“放鸽子”的计划,最关键的,就是小秦如何离开。有的时候,小秦要在一个男人家里,呆上几个月,才能找到离开的机会。这几年,小秦就是这样过来的,她已经在周围的十几个县,骗了十几个男人。当然哪个男人都睡过他。不让男人睡,那是不可能的。你是他们花钱买来的,谁也不会放过你。不仅要让他们睡,还得好好伺候他们,获得他们的信任,让他们放松警惕,这样你才有逃跑的机会。要不然他们看管得更紧,你根本走不了。

晚上,等老莫把门关上,迫不及待地脱光她的衣服。看着小秦刚刚发育的身子,比着那些臃肿的妓女,更是别有一番风味。老莫的心,一下子**澎湃。

老莫把小秦搬倒在木**,抬起腿,就要进去。小秦忙阻止他,说:“等等,我给你戴上套子。”

说着从自己的牛仔裤里,掏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套子,准备撕开,但被老莫一把夺了过去,狠狠地扔在地上,说:“你这是干什么,老子花那么多的钱,就是为了让你给我生个娃,你戴那些东西,我的种子不是白白浪费了?”

说着,不由分说,掰开小秦的大腿,就刺了进去。一阵狂风暴雨,把积压多年的情欲,在小秦这个年轻的姑娘身上,发泄了个昏天黑地。

小秦也没办法,只能是让他肆意妄为。至于怀孕不怀孕,她也是不能自主了。反正她经历过的所有的男人,没有一个主动戴套子的,那些光棍汉,都是想让她踏踏实实的给他们当老婆,生儿育女。他们不知道,小秦就是整个圈套的一部分。这几年,小秦曾经怀孕过几次了,但是谁是孩子的父亲,他根本不知道。都是跑出去了,找一个小县城,住几天,崔哥和那个女人,带她找一个小诊所,开一些打胎的药,让他吃下去。月份大的,只能是做人工流产了。刚休息十几天,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他们就又开始下一个目标了。对于他们四个人来说,这是生意,四个人的吃喝拉撒睡,都靠这个。

老莫这一夜,也没有放过小秦,狠狠地折腾了她三次,才算过瘾。

第二天以后,心满意足的老莫,每天杀一个鸡,或者一只鸭子,为小秦补身子。小秦的到来,使老莫这个老光棍,前所未有的尝到了自己有个女人的感觉,有个家庭的感觉。他哪里也不去,把小秦当做宝贝一样宠。小秦就是去茅房,他就在外面站着等,时间一长,他还会亲自去茅房,看小秦在不在。有时候小秦故意蹲在那里,装作解大便,其实就是在想办法,脱离老莫的视线,想找个机会,一走了之。老莫进了茅房,看着她的光屁股,嘿嘿的笑。小秦骂他,说:“老不要脸,女人上厕所你也看。”

老莫只是笑,不还口。

旁边的邻居也都提醒老莫,说:“你得看紧她,你老婆这么年轻,说不定哪一天,她就走了。这些人都是放鸽子的,等钱一到手,他们就跑了。你最后肯定是落个人财两空。”

老莫也知道,小秦真可能是骗他的。但是,能和这个年轻的女人多过一天是一天,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能有个女人玩,这一辈子,他还没有过过这么有滋有味的日子呢!就是她跑了,只要她陪上自己一年半载的,也值得了。不就是八千块钱吗!玩一年,也值啊。

小秦也没有拒绝,相反,倒非常配合,在**前所未有的快乐地呻吟着,让老莫非常有成就感。原来小秦伺候老莫的时候,都是一声不吭,让老莫在上面瞎忙活一番,她一点反应也没有。老莫问她为什么?她说她被强奸过,不喜欢干这事了。心里有阴影。

这一次,伺候的老莫非常高兴。小秦说:“老公,我跟你这么久了,还没有下过山,我想去镇上玩一玩,吃点东西,买件衣服,我伺候你这么卖力,你该答应我吧。晚上回来,我好好伺候你。”

老莫看女人这么说,就心一软,答应了。

两个人走山路走了十几里地,到了镇上,吃了一些小吃后,小秦说逛一逛商店。然后就钻进了人群中,一会儿就看不见了。老莫急得一头汗,见人就问,后来发动几个老乡到处去找,但是,从此小秦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再也没见过。后来有人说,看见小秦上了一辆面包车,上面好像有接应她的人。至于去了哪里,谁也说不清。

人失踪了,老莫也不敢去派出所报案,因为谁都知道,买卖人口是非法的。花了八千块,玩了一个月的女人,虽然有些贵,有些令老莫心疼,这些钱,是老莫攒了好多年,才积攒起来的。对于老莫来说,这就是一笔巨款了。现在钱没了,人也没了,老莫很伤心。躺在**,睡了好几天,心情很是郁闷,连吃饭的心思都没有。后来,在大家的劝解下,才下床吃饭,恢复了常态。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敢碰那些山外来的女人了。

和一个女人过了一个月,这彻底改变了老莫对女人的态度。原来他觉得,一个男人自己也能过日子,女人有更好,没有也能活。而现在,他开始留意起村子里那些长得不好看的女人,他觉得,只要是女人,个个有自己的可爱之处。只要人家给他一个笑脸,他就非常高兴。

临近的一个村子里,有一个姓齐的寡妇,男人死了多年了,她也没有再嫁人,和一帮子周围村子里的光棍汉们,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男人们私下里都议论说,齐寡妇这个女人,特别开通,你只要去她家看她,给她买些礼物,花上个十块八块的,陪她聊聊天,说得她高兴了,你说你想上她,玩弄一下,她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况且很懂得伺候男人,技术也好。附近村里的光棍汉们,腰里只要有几个钱,都花在她身上了。

在山沟沟里,女人就是稀缺资源,有这样一个救苦救难的齐寡妇,她简直就是光棍汉们的观音菩萨。后来,老莫也憋不住了,腰里揣着几十块钱,掂着自己打的一个山鸡,也去了齐寡妇家。

论长相,齐寡妇也确实说不上好看,个子不高,矮墩墩的,但是浑身上下,长着一身好肉,又细又白不说,还特别瓷实。这样的中年妇女,在这大山沟里,已经是宝贝了。

老莫抖了抖手里提着的山鸡,说:“我今天运气好,上午在山里逮着一个山鸡,就想过来看看你,送给你尝尝鲜,顺便说一说话。”

齐寡妇就喜欢男人奉承她,向她献媚,于是非常高兴,毫不客气的收下了,然后慌着给老莫倒茶。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眼看着西边的太阳就要下山了,老莫急了,因为从齐寡妇这里,回家还需要走几里地的山路,在这大山里,夜里赶路是非常危险的。不说遇上什么野兽、坏人了,就是走到险峻的地方,一不小心,就滑到悬崖里去,一个人的小命就不保了。

齐寡妇自然是不会主动的,虽然她知道,来找她的男人,想着的都是她的身子,男人不主动把话说明白,她一个女人,是不会故意挑明的。

老莫鼓起全部的勇气,站起来,结结巴巴地说:“妹子,我这次来,来,还有一件事情求你。”

齐寡妇斜眼看着他,问:“什么事?”

老莫实在是说不出口,走上几步,一把把齐寡妇抱住了,说:“妹子,我好久没玩过女人了,你就可怜可怜我,让我玩一次吧!”

齐寡妇也很痛快,说:“你给我多少钱?”

对于齐寡妇来说,钱多钱少,那是个意思,你作为男人,我一个女人不能被你白白玩弄。这大山沟里那么多光棍汉,我都让你们白玩,传开了,都来找我,那还不把人干死。遇到顺眼的男人,她就少要几个,十块八块也可以,你没有现钱,背来十几斤大米也可以,掂两只山鸡、野兔也可以。就是不能空手,什么也不给。

老莫摸摸索索,从裤兜里掏出来自己所有的钱,两张十元的票子,加上五元的,一元的,还有几个钢镚,他数了数,有三十多块,他一把抓起来,全部放在齐寡妇手里,说:“妹子,就这些了,等回头我挣了钱,全部给你送来。”

齐寡妇看这个老莫挺实在,看着也挺顺眼的,于是就豪爽地说:“算了,妹妹我今天就可怜可怜你,陪陪你吧!”

说着就把钱收起来了,关上院门,把屋子里的门插死,弄来两盆清水,让老莫洗了洗下面的东西,自己也认真清洗了下面,于是就脱了衣服,躺在木**,冲老莫招了招手,说:“上来吧,老娘伺候伺候你。”

老莫的身子早兴奋起来,他迫不及待地上了床,刚把东西放进齐寡妇的身体里,上下左右摆动了几次,体会到齐寡妇的宽大无边。比着跑了的女人小秦,那是没办法比啊。小秦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女人,没生过孩子,而齐寡妇,已经四十多了,生过孩子,和无数的男人做过爱,当然不一样了。

老莫释放后,死皮赖脸地躺在**,休息了几分钟。老莫说:“妹子,我今天晚上就在这里吧,好好陪陪你。等过半小时,我说不定还行。”

齐寡妇不干了,她一来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男人来,二来她向来很害怕和一个男人过夜。因为这些男人,一旦留下来过夜,那整个晚上,她就别想睡觉了,那些男人都是成年累月没有见过女人的,你陪他一晚上,要让他们不住地玩弄,才得几十块钱,亏死了。还是一次过好。

齐寡妇不高兴地说:“起来,起来,赶紧走,等会儿太阳就下山了,等有了钱,你再来。我不喜欢男人在我这里过夜,我睡不着。”

老莫看齐寡妇真没有留他过夜的意思,只好穿上自己的衣服,悻悻地离开了。

此后,十天半月,等老莫攒够了钱,就会到齐寡妇那里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这样的日子,一天天过去,老莫觉得,也很充实。很快几年就过去了。

后来有一天,老莫感觉自己下面的东西有些异样,痒,出奇地痒。后来又开始长东西,一个个小痘痘,往外面流脓。这把老莫吓坏了,他知道,说不定自己得的是性病。于是连忙跑到齐寡妇家里,问她得没得性病。

齐寡妇一见他,就骂开了,说:“都是你们这些狗男人,在外面寻花问柳,染上了性病,结果又传染给了老娘。我现在正吃着药呢,前些天去了趟县城,在县医院打了一个星期的针,花了一两千块。我正琢磨着,是哪个不要脸的男人传染给我的,我要找他算账呢。”

老莫一听,知道自己再纠缠下去,只能是挨她更多的骂,只好自认倒霉,急匆匆的就跑开了。

没办法,老莫卖了几只羊,几十只鸡鸭凑够了两千多块钱,在县城里住了一个多星期,检查、化验,最后确诊,真是得了尖锐湿疣。只好天天去医院输水。治了半个多月,才逐渐好转。从此以后,齐寡妇那里,他也不敢再去了。

一个山里老光棍的一生,就是这个样子的。他们长年累月,生活在这个社会的底层,收入微薄,刚刚解决了自己的温饱问题。没有钱,没有社会地位,自然没有女人,享受不了家庭的温暖,没有自己的妻子儿女,等年纪大了,说不定哪一天得病死了,可能就没有人知道。这些人的生活状况,城市人是不了解的。

陈家豪作为一个在城市长大的工人子弟,对于山里人的生活,他们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他是不完全了解的。他熟悉工业,熟悉工人,但是对于农民,特别是山里的农民,他是陌生的,不了解他们的生存状况。现在作为一个领导四百多万人口的市长,他不仅仅是150多万城市市民的市长,他还是郊县250万农民的市长。从中央到地方,现在都有一个精神,如何加快农村的发展,让农民致富。以城市反哺乡村,以工业反哺农业,对于江城市来说,是切实可行的路子。

陈家豪看了看老莫的整个家当,这就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山里农民全部的家产,估计全部算起来,最值钱的,就是三间房子,也就是一两万块钱的样子。屋子里的东西,根本不值一提。连一件值上百元的东西都没有。说是一贫如洗,一点也不过分。陈家豪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心里真有些不好受。

建国这么些年了,农民竟然还过着这样的日子,真对不起他们。

陈家豪想具体了解一下老莫的收入情况,于是就问:“老哥,你一年到头,能够有多少收入?”

老莫说:“我们山里人,谁记得那个!反正过年的时候,割上几斤猪肉,杀几只自己养的鸡,运气好的时候,从山上再打些野味,就满足了。一年到头,也没有见过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