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哥马利夫人不耐烦地等着丈夫回来。同时她开始收拾那个与丈夫共用的大皮箱。她对纽约厌倦了,急着离开这儿去费城,担心她和丈夫干的勾当会被警察知道。
她几乎就要收拾好行李时,保罗按响了门铃。
女房东亲自打开门。
“蒙哥马利夫人在吗?”保罗问。
“这儿没有这个人。”女房东回答说。
保罗突然想到蒙哥马利先生很可能使用多个名字,因此他说:“可能我把名字弄错了。我说的这位女士个头比较高。我来是为他丈夫捎个口信,她丈夫身体结实,留着一头黑发和腮须。这个门牌号是他给我的。”
“或许你说的是格里斯比先生。他和他妻子住在这儿。”
“很可能就是那个名字。”保罗说。
“我会把你的口信转告格里斯比夫人。”女房东回答,她产生了好奇心,想进一步了解寄宿者的情况。
“谢谢你,”保罗说,“但我有必要亲自见见这位女士。”
“唉,那你就跟我来吧。”女房东很不礼貌地说。
她向楼上走去,敲了敲格里斯比夫人的房门,或者我们仍叫她蒙哥马利夫人,因为这个名字对读者来说更熟悉,虽然随便叫她哪个名字都一样。蒙哥马利夫人打开门,疑神疑鬼地注视着我们的主人公,因为她的生活方式已使她对陌生人总是心存疑虑。
“这个男孩想见你。”女房东说。
“我从你丈夫那儿给你带来一个口信,”保罗说。
蒙哥马利夫人想起来了,保罗就是那个钻戒的真正拥有者,因而她看他的眼神更增加了几分怀疑。
“是我丈夫派你来的吗?你什么时候见过他?”
“刚才,在蒂法尼珠宝行。”保罗意味深长地回答说。
“他带了什么口信?”蒙哥马利夫人问道,开始感到不自在了。
保罗看了女房东一眼,她一直站在他旁边,一心想满足她的好奇心。
“这个消息是个人隐私。”他说。
“我想你的意思是我障事了。”女房东厉声地说。“我不想打听任何人的秘密。谢天谢地,我自己没什么秘密。”
“进来吧,年轻人。”蒙哥马利夫人说。
保罗走进房间,她随后就关上了门。
与此同时,女房东刚下了一半的楼梯,然后又悄悄地折回来,把耳朵贴在锁孔上偷听。她的好奇心本来就很强,现在听保罗暗示有个秘密,更是很想知道。
“好啦,”蒙哥马利夫人不耐烦地说,“快说吧!我丈夫为什么会让你捎信来,而不是他本人来?”
“他本人不能来。”
“为什么?”
“很遗憾我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保罗很认真地说道。“你丈夫因为抢劫我的钻戒已经被逮捕了。”
“他在哪儿?”蒙哥马利夫人问道,如果这是她丈夫第一次落入法网,她可能会非常激动或难堪,但事实并非如此。
“在街道警察局。他想要你去看他。”
“你拿回戒指了吗?”
“是的。”
听到这话蒙哥马利夫人很遗憾,她本希望丈夫能把它隐藏起来,那样他就可以通过她去处理。现在由于没有钱,也没有别的赚钱方法,所以她的处境很艰难。
“我会去的。”她说。
保罗挨着房门坐着,突然他出人意料地用力打开门,由于女房东的耳朵紧贴着锁孔,所以她无意中闯进了房里。
“这么说你一直在偷听,对吗,夫人?”蒙哥马利夫人轻蔑地说。
“不错。”女房东面红耳赤地说。
“你的生意做得真好。”
“是比偷钻戒要好些。”女房东回过神来反驳道。“夫人,我怀疑你和你丈夫有问题已经很长时间,现在我知道了。我不想要盗贼或囚犯住我的房子,你越早付清账单离开我越高兴。”
“你想让我什么时候走都可以,但我无法支付你的账单。”
“大概,”女房东反驳说,“你品性有问题,居然骗取一个诚实女人4周的伙食。”
“噢,保罗,有什么消息吗?”巴雷问。
“我准备买你的摊位。”保罗说。
“你能付给我所有的现款?”
“马上就付。”
“那一切就这么定了。”巴雷满意地说。“我很高兴,因为这样我明天就可以去费城了。”
保罗从口袋时取出一卷钞票,从中拿出35美元。巴雷看见他还剩好一大笔钱,感到很惊讶。
“你变得富裕了,保罗。”他说。
“我还不富裕,”保罗回答说,“但如果我能靠勤奋好好做生意,我想有一天是会富裕起来的。”
“你一定会成功的。”乔治·巴雷说。“成功正是属于你这样的人。再见,老朋友。来费城时,一定来看我。”
“我不久可能会来费城再设一个摊位。”保罗开玩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