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一个合欢宗能出什么事。”秦羽满不在乎，不以为意地说道。
一个顶级宗门罢了，就算出事又能如何？也许对刚到北望城的秦羽还有点威胁，可如今，对他来说就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蚂蚁能出什么问题了？
“殿下，合欢宗的问题很严重。”葫芦元婴那略显急切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葫芦前辈，你也来北望城了？”葫芦元婴一直都是自由身，之前在皇城，不过天羽危机之后，便不见其踪影了。
“我已经来了大半年来了。”葫芦元婴神色严肃，郑重地说道。
一向云淡风轻，总是泰然自若的葫芦元婴，久违的露出了如此严肃的表情。
这让秦羽瞬间意识到，问题或许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要知道，无论面对天羽危机，还是那来势汹汹的妖族入侵，葫芦元婴一直都表现得淡定从容。
从不觉得那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然而，一个小小的合欢宗居然能让他如此神色凝重。
秦羽连忙询问道：“葫芦前辈，合欢宗到底出何事了？”
葫芦元婴满脸凝重，神情肃穆，一字一句地说道：“合欢宗的护宗大阵出现破口，里面有来自中域的气息。”
中域的气息？
秦羽眉头紧紧一皱，心中充满了疑惑。
要知道，外域和中域一直是单向通行，外域到中域，而且无法返程。合欢宗怎么会出现中域的气息？这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秦羽当即果断地说道：“去看看。”
“好。”葫芦元婴和百晓生，陆续出了门。
韩老魔见到这阵仗以后，也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合欢宗距离北望城，只有千里之遥，这点距离对于秦羽来说，不过是片刻之间便能抵达的。
此时的合欢宗护宗大阵已经处于启动的状态，但身已经出现了破损，有奇怪的气息从里面缓缓流了出来。
“破开它。”秦羽没有丝毫犹豫，冷冷地说道。
“是。”百晓生和韩老魔同时出手，动作迅猛。
“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之后，大阵被成功攻破。
区区一个顶级宗门的阵法，还挡不住一个化神中期和一个化神巅峰的联手攻击。
合欢宗大阵一直存在的原因，只是没人来攻克罢了，毕竟一个顶级宗门的阵法，在正常情况下，没人会吃饱了撑的来攻打。
大阵破开后，一股浓郁的情欲味瞬间传了出来。还有比外界浓郁数十倍的灵气，这股灵气浓郁度，几乎超过了东州所有自然形成的地方。
“不愧是合欢宗，这股味道，就像完事后的那股味道。还有这里的灵气居然如此浓郁？”秦羽一边吐槽着，一边忍不住惊讶地感叹道。
合欢宗内风景宜人，有连绵起伏的山峦，有潺潺流淌的溪水，还有那精心打造的人造假山和蜿蜒曲折的人造溪水。
不过此时的合欢宗空无一人，只有鸦雀无声的寂静。
“葫芦前辈，你说的中域的气息，是那种气息。”秦羽由于没有去过中域，所以并不清楚中域的气息究竟是怎样的，应该不是单纯以灵气浓郁度来判断的吧。
“这个...等你到了中域自然就知道了。”葫芦元婴也感到有些难以解释气息的差异，只能如此说道。
几人向着合欢宗驻地深处走去，步伐匆匆。
建筑设施，并没有遭到破坏，但是人员似乎都凭空消失了，很多生活遗迹都还清晰地存在着。
楼阁的茶几上还有刚喝了一口，但是已经干枯的茶杯，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
越往里走，葫芦元婴的表情就越发凝重，仿佛心头压着一块沉重的巨石。
“里面的中域气息越来越浓郁了。”葫芦元婴的声音低沉而严肃。
“那是啥，空间隧道吗？”韩老魔指着山体上那不断旋转的空间漩涡，惊讶地说道。
漩涡不大，直径也就四五米的样子，却源源不断地有浓郁灵气从里面流淌了出来。
“这个通道连接中域？”秦羽疑惑地问道，结合之前葫芦元婴所说的中域气息，秦羽觉得这个通道大概连通中域。
葫芦元婴微微点头，声音低沉地说道：“应该是的，外域并没有这般浓郁的灵气，还有独属于中域的特殊气息。”
“通往中域的路，不是只有神庙一条路吗，到达化神巅峰之后才能通过神庙前往中域，为何这里也会有中域的通道。”百晓生一脸疑惑，眉头紧锁。
化神境巅峰后，通过神庙离开，这是所有外域人根深蒂固的共识。从古至今就没听说过还有第二条路，而且神庙也是单向的，并不会有中域的灵气流过来。
“中域的灵气可真是浓郁啊，这比外域至少浓郁五六十倍了吧？”韩老魔一脸惊讶，眼睛瞪得大大的。
葫芦元婴解释道：“中域的灵气比外域浓郁百倍以上，这个应该只是中域的灵气，通过通道逸散过来了一部分而已。”
百倍以上！
韩老魔一脸震惊，那表情仿佛听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景象。那如果在这样的环境中修炼起来岂不是事半功倍，那金丹，元婴期修士肯定多得数不胜数吧。
这么浓郁的灵气，得滋生出多少惊才绝艳的天才啊。
还有这要是放置灵石机，岂不是有机会产出比圣品灵石品阶还高的灵石？
不对！
韩老魔突然反应过来，葫芦元婴咋会知道得这么清楚，中域并不能往外域传递消息啊。
韩老魔目光灼灼地看向了葫芦元婴。
秦羽和百晓生也是一样的看向了葫芦元婴，眼神中充满了探寻。
其实从那句中域气息，秦羽就觉得其中有问题了，外域的人怎么可能会知道外域的气息。
葫芦元婴看了看几人，直言不讳地说道：“这么明显了，还看不出来吗？我并不是外域的人。”葫芦元婴没有丝毫隐瞒，坦诚相告。
“前辈是从中域来的？”百晓生尽管已经有所猜测，可还是觉得无比惊讶。
他看过不少史书，可三万年来从未出现过有从中域来人的记录。
秦羽倒是不觉得惊讶，毕竟中域来外域，没有他这个来得夸张。而且葫芦元婴的很多东西都是外域没有的，大概率和他一样不是本地人。
葫芦元婴点了点头。
“外域和中域有一个天地大阵，类似于守望城的长城一样，阻隔了天地。把一切路径的切断了，包括地下的灵脉。而设立大阵的人，留下了一个进入中域的通道，也就是神庙。
如今这个漩涡的出现，很有可能是这个大阵出现问题了？”
韩老魔点了点头，这个阻绝天地的大阵并不是什么秘密，几乎到了化神境的修士都会知道。
“这样的大阵也能出问题？”百晓生疑惑地问道，长城大阵历经三万年，不断面临妖族的攻打，也坚守了三万年。
这个大阵等级远在长城大阵之上，应该不会有问题才对啊。
“前辈，可知道这个大阵建立多久了。”百晓生就像一个求知欲满满的学生一样，不断发出疑问。
葫芦元婴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不太清楚，不过据一些民间书籍记载，似乎起源于三万多年前。”
三万多年？
百晓生瞪大了眼睛，似乎不太相信：“这不是和长城大阵建立时间，相差不了多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