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白求问押着一个男人悄悄的进了大当家的房间说道:“老大,这是我在山下抓到的一个形迹可疑的家伙,他说他要找二哥,我觉得有问题,就把人给带来了。”

徐贵盯着这个男人问道:“你是来干什么的?”

这个人说道:“我是来找赵当家的,你们赶紧把我放了。要不然,赵当家的肯定不会放过你们。”

徐贵狠狠的给了这个男人一巴掌说道:“老子才是横牛山的老大。我就算杀了你,老二也不会拿我怎么样。老实交代,你来干什么,要不然,我杀了你。”

这个男人这才有些慌了,忙说:“我是来送信的。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徐贵接过男人递来的信看了看,然后让白求问把这个男人给带到山下去放了。

因为这封信是司徒伤托人送的,徐贵现在还不想跟司徒伤撕破脸。

但是对于这封信的内容,他却很不舒服。因为信上写了这么一句话:“赵当家的,考虑好没有,在下静候佳音。你我携手,必将创出一番事业。”

考虑什么?是不是考虑篡位夺权?

创立一番事业,这不是要赵显阳投靠司徒伤吗?

等到四当家白求问回来,徐贵将手里的信递给四当家,愤愤的说道:“这就是铁证,是老二跟司徒伤这个家伙勾结的铁证。”

白求问有些狐疑的说道:“不可能吧。毕竟二哥还是蛮敬重大哥的。”

徐贵狠狠的一拍桌子:“敬重?他跟那个司徒伤还有那个杜峰聊得挺投机的,心里哪有我这个大哥?最可恶的就是司徒伤和杜峰,眼里根本没有我。我看,老二早就有了取代我的心了。”

白求问有些犹豫的问道:“要不,我们把二哥叫过来,当面问问是怎么回事不就行了吗?”

徐贵摆摆手:“那你去把老二叫来。”

赵显阳一进门,就感觉到了氛围的不对劲。他有些忐忑的问道:“大哥,谁惹你了?我去教训教训他。”

徐贵却冷笑一声:“什么时候,有人惹了我,还需要你来替我教训?我在山上说话就不算话了吗?”

赵显阳显然有些摸不着头脑,最近这几天,大当家徐贵对他就没有什么好脸色,这让他很有些不安。

他也知道,起因就是因为司徒伤,但是他也觉得很冤啊,自己可没法控制别人的想法。

司徒伤跟自己英雄相惜,那是旁人无法控制的事情。

再说了,他自认为横牛山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自己亲自打理的,横牛山能有今天的基业,自己可谓是立下了汗马功劳。

别人敬佩自己,那是题中应有之义。

作为大当家的,心胸就应该开阔一点。有一个如此得力的军师,他岂不是也轻松许多吗?

“大哥,话不能这么说吧。有些事,还是做弟弟的出面比较方便一点。”赵显阳说道。

徐贵冷哼一声:“是啊,反正别人只知有你赵显阳。”

白求问赶紧打圆场:“二哥,大哥找你来是有事问你。你是不是跟司徒伤约了什么事情?”

赵显阳一怔,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托杜峰来约我去打猎。”

“打猎?”徐贵将信丢向赵显阳,“打猎需要共创一番事业?”

信飘落在地上,赵显阳蹲下来捡起来,读了一遍,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大哥,我跟司徒伤确实没有什么其他的约定。就是约了打猎而已。”

徐贵站了起来说道:“好,打猎,我相信你跟他就是约的打猎,那么我问一下,二弟啊,你是什么时候跟这个杜峰杜先生约的?”

赵显阳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苍白。

“从杜峰进寨门开始,我就跟你一直在一起,直到杜峰离开,他都没有跟你单独相处过吧?也没有跟你单独聊过天吧。那天,不仅我在,老四也在,老四,你来说说,这个杜峰是什么时候跟老二约的打猎?”徐贵说道。

四当家白求问摇摇头:“没有,我没有听到。这个杜峰从进来到离开,我一直都在,没有看到二哥跟他有什么独处的机会。”

赵显阳神色有些不自在的说道:“他不是说的,是用的书信。”

徐贵一伸手:“书信啊,可以啊,把书信给我看看,我倒要看看你们是怎么约打猎的。”

赵显阳再次愣住了。

他没法交出这封信。因为这封信不仅仅只有约他一起打猎的内容,还有很多的对他的仰慕,同时也劝他离开横牛山,跟着他去山下落叶城大展拳脚的内容。

这些内容显然不适合给大当家徐贵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