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康子听到明主子这话,眼里露出感动来。
下一刻眼圈都红了。
重重地擦了一把泪,又跪下行礼。
“奴才多谢主子。”
“……”
小康子还想说更多感谢的话,可是他天生不善于言辞,每当这个时候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只能红着眼眶,急得脑袋冒火。
生怕自己感谢得不到位。
明媚儿拍了拍他的肩头:“你我主仆一体,不必言谢。”
“我护着你,也是护着我自己。”
“下去吧,把收尾之事做好。”
“李嬷嬷那边…”
明媚儿话还没说完,小康子就答道:“奴才都明白,请主子放心。”
“主子您好好调养身子,奴才这就去办。”
明媚儿点点头,也觉得自己身心俱疲。
在小康子的搀扶下又躺下了。
小康子见明媚儿没有别的吩咐,便离开,假借为明主子取早膳之名,离开了乾正院。
找到小东子一番交代。
小东子仔细听着,不时点头或者是提出疑问。
一刻钟后,两人密谈结束。
小东子将手上的食盒交给小康子。
小康子又往乾正院走。
此时。
景文帝刚下早朝回来,在旁边的书房更换了常服,便进了正房。
他进入正房时,明媚儿正在合眼假寐。
本以为是小康子回来了,刚要说话,又觉得脚步不对。
小康子在内室走路,总透着一股小心和犹豫。
但是来人步履稳健。
…是景文帝。
明媚儿翻个身面对里侧,假装睡觉,不想和景文帝说话。
他昨夜陪沈皇后倒是夫妻恩爱。
如今想起她来了。
可惜她累得不行,实在没心情应付他。
景文帝坐在床边。
一股独属于景文帝身上的龙涎香味道,也挤进了明媚儿鼻腔里。
让她突然有点想吐。
勉强忍着。
只觉得一只大手覆上了自己的胳膊,平白起鸡皮疙瘩。
还好有寝衣遮挡,看不出来。
下一刻。
景文帝将她的身子轻柔地挪动,让她平躺。
明媚儿强忍住想动的冲动,内心只能期盼景文帝最好还是快点离开。
她现在真的没有精力面对他。
也有点…不想面对。
至少等她心绪和胎象都平稳些,再接触。
景文帝将手轻轻放在明媚儿的肚子上。
眼里露出两分慈爱。
幸好,她也没事。
景文帝看着明媚儿睡着的恬静脸庞。
俯身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
“呕——”
明媚儿控制不住地推开景文帝,坐起身在床榻角落里的痰盂里干呕了一声。
从昨夜到如今都没有用膳,吐也没吐出什么来,只是干呕几下。
“……”景文帝见她如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脸色一时沉下来。
待明媚儿干呕后,他甩开空空如也的痰盂盆。
将明媚儿压在身下,避开她的肚子。
“装睡?”景文帝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眸问。
明媚儿暗道倒霉。
刚刚实在是没忍住,景文帝身上的龙涎香味道太大,他一凑近来就更是了。
“陛下,您什么时候来的?”明媚儿装傻道。
“……”景文帝没说话,仍然看着明媚儿。
眼里闪过一丝危险。
“不想孤来看你?”景文帝声音暗哑,还有一丝不悦。
“……”
明媚儿沉默少许。
在景文帝即将耗尽耐心,想要离开时。
明媚儿搂上了景文帝劲瘦却强壮的腰身。
“陛下,您不是在陪皇后娘娘嘛。”
明媚儿娇娇软软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嗔怪,这话说出来,像是埋怨,又像是撒娇。
反而让景文帝的神色好了一些。
“怪孤不来看你?”
景文帝放松下来,便躺进**,将明媚儿揽入怀里,看着她。
一手的手指轻轻缠绕着她的发丝。
“妾身不敢。”明媚儿嘴上说不敢,声音却有一丝委屈。
她悄悄躲了躲,想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远些,结果又被景文帝拽回怀里。
“跑什么。”景文帝又不悦。
明媚儿只觉得他太霸道,一点不顺他心意都不行。
说变脸就变脸。
无奈又在他怀里,忍住恶心道:“陛下,您今日熏香了?”
“妾身受不了这味道。”
景文帝从前偶尔也会熏龙涎香,她闻起来倒是还不错,清甜幽馨。
可是如今怀了孕闻,总觉得有股腐臭味,让她很恶心。
景文帝闻了闻身上的味道。
是龙涎香。
……
他昨夜留宿坤和院。
想来是皇后命人熏的。
这是他从前的习惯。
只是这习惯在明媚儿入宫后,就很少保持了。
因为某个懒人,几乎没比他早起过几次,也从不留心他有没有熏香。
更别提嘱咐人为他熏香了。
总归他从来都不在意,所以汪公公等人自然也不上心。
他倒是没想到,明媚儿怀孕以后闻不了这个味道。
“等孤。”
景文帝说罢起身,离开了内室。
明媚儿挣扎着想起来把门窗都打开,只是刚站起身子,小腹便有些下坠的疼。
吓得她赶紧又躺下了,不敢再动。
心里怦怦直跳,生怕孩子不行了。
幸好,躺下以后这种痛感就慢慢消失了。
小康子此时走进来:“主子,奴才已经安排好了。”
“方才奴才取了早膳,只是看到海公公,海公公看了看早膳不满意,给扣下了。”
“让御膳房又重新做了,稍后便能送来。”
明媚儿点头,她还不饿。
“将门窗都打开通风。”明媚儿吩咐。
“是,主子。”
小康子应声,将内室的门窗都打开了。
略犹豫一下,将外间的门也打开了。
这一打开,吹起风便是穿堂风,屋里的气味散了些。
小康子又端来温水给明媚儿喝。
明媚儿喝完,只觉得胸口的气顺畅了一些。
“李嬷嬷呢?”
小康子左右看了一下,小声道:“已经被抓起来了。”
“计划成功了。”
明媚儿点点头,没再说话,又躺回**。
门窗都开着,日头慢慢变大,又有些闷。
明媚儿只觉得自从怀孕以后,哪哪都不舒服。
片刻。
景文帝回来了。
他先是命人将门窗都关上了,又脱了外衫上床。
伺候的人都不敢多看,连忙退下。
“现在还有吗?”
景文帝怀中搂着明媚儿,往她身上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