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声音季宴琛听过太多次,沈皎一般在外人面前都是很冷漠的状态。
即便是在许淼淼面前,她也不会流露出脆弱的那一面。
她能发出这样的声音,说明这个男人是她极为信任的人。
来之前季宴琛就查清楚了,詹玉,是她很重要的一位老师,甚至影响到她自己也进入这个行业的人。
孤身一人带着一个男孩,祈寒渊,多年前就去了国外读书,近日刚回国。
看来除了老师之外,这个祈寒渊对她来说也是很特别的存在!
季宴琛阔步踏入房间,映入眼帘的便是沈皎坐在**,她的脚边蹲着一个人,一手托着她的脚踝,一手拿着棉签给她上药。
在看到他的时候小姑娘原本痛苦的表情瞬间阴转晴,漆黑的瞳孔亮了起来,然后甜甜叫着:“阿宴。”
季宴琛的一颗心这才落了下来,管理好表情,自然朝着她靠近。
“我下班了过来接你,这位是……”季宴琛主动问道。
“是我小时候的邻家哥哥祈寒渊,寒渊哥哥,他就是我跟你提过的男朋友季宴琛。”
沈皎坦坦****的介绍让季宴琛很满意,他蹲下身,“有劳你照顾我家沈老师,不过上药这种事还是我来吧,就不麻烦了。”
祈寒渊嘴角勾着笑,却掩饰不住眼底的寒意,“季先生,我是医生,在上药这方面你未必有我专业,况且,能让小狐狸受这么重的伤,是你这个男朋友的失职。”
他寸步不让,季宴琛明显感觉到了男人的挑衅,丝毫没有他外表的儒雅。
沈皎一副老母鸡护犊子的架势解释道:“跟阿宴没关系,是我不小心受伤的,寒渊哥哥,你别这样说,他本来就已经很内疚了。”
祈寒渊恨铁不成钢:“小狐狸,瞧你这不值钱的样子,忘记我从前怎么教你的了?不要觉得自己有错,多想想是不是别人的错,千错万错都是别人的错。”
他这一句话就拉近了和沈皎的关系,证明两人过去关系匪浅。
然而沈皎嘟囔道:“可阿宴不是别人呀。”
季宴琛以胜利者的姿态从他手里拿过棉签,“听到了,我不是别人。”
祈寒渊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皎察觉到他不开心的样子,她讨好般笑了笑:“寒渊哥哥,就让阿宴来吧,这种事他做惯了比较熟悉。”
“好。”
祈寒渊将位置让了出来,见那西装革履,身材高大的男人单膝跪在地上,将沈皎的脚放在他结实的大腿上。
知道小姑娘怕疼,他上药的时候还俯下身轻轻吹了吹,“宝贝,忍一忍。”
祈寒渊默默退了出去。
沈皎看了看天色,“怎么这么早就下班啦?”
季宴琛将药膏抹上,然后小心翼翼缠上了纱布,在她脚背上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这才抬起头来温柔道:“想你了。”
沈皎被他说得满脸通红,“不是早上才分开?”
“那也想你,每时每刻都在想你。”
季宴琛缓缓起身,目光扫视了一圈这个怀旧的房间,甚至床头还有一个破破烂烂的娃娃。
只是扫了一眼他就心知肚明对方对沈皎的心思,想打旧情牌。
在沈皎最无助的那段时间,他占据了沈皎心里很重要的位置。
只需要再煽风点火,沈皎必然就会对他有种特别的情感。
如同我们时隔二十年后再听到当年那一首让你哭过的歌曲,你不会无动于衷,反而情感翻江倒海。
这是一把名为“情怀”的刀,软刀子一点点割在心脏最柔软的地方,让人难以忽视。
季宴琛俯身朝着沈皎逼近。
既然他以情怀为笼,要破局也不是没有办法。
那就让沈皎脑子里,心里,身体都只染上自己的气息,她就无暇顾及旁人了。
沈皎对上季宴琛突如其来的靠近,她**着双脚悬于半空,手掌撑在床边。
一双大眼睛眨呀眨,显得无辜极了。
这样可口的小姑娘怎么不招饿狼惦记呢?
“阿宴,你,你干嘛离我这么近?”
季宴琛捉住她的细腕,右手挑起她的下巴,眸光柔情似水,“因为我想吻你。”
沈皎的瞳孔放大,“不行,这是在詹老师……唔……”
祈寒渊就站在门口,一眼看过去便是被高大男人覆盖在身下肆意品尝的小姑娘。
这画面缠绵又潋滟,宛如一把刀狠狠扎在了他的心脏上。
像是感觉到了他的视线,季宴琛的余光朝他扫来。
那是雄性在划分领域的警告,这个雌性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