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丽边打扫地上马河山的呕吐物边回道。

“那是我大伯母家的远房亲戚。”

“这个亲戚平日里就做一些木匠活,日子过的很贫苦。”

“我大伯那个人有点势利眼,虽然在一个村子住着,但是并不经常来往。”

鹿知之又问道。、

“你跟这个人很熟悉么?”

鹿知之刚才跟这个人说话,又一直追问这个人的事情让阿丽也觉得有点不对劲。

“鹿小姐,这个人有什么问题么?”

鹿知之没回答,而是看向了站在一旁,十分嫌弃的马母。

她抢了胡阿丽手中的扫帚扔到马母面前,没好气地说道。

“我第一天来的时候,还以为你是真的对马河山很好。”

“你装也就装这么几天,看来你的‘母爱’也不过如此。”

鹿知之对着胡阿丽伸出手。

“把那丹药给我。”

胡阿丽小心翼翼的从口袋里把丹药拿了出来。

鹿知之将那丹药扔在旁边的桌子上。

“每天给马河山吃一颗。”

说完,她又想起马母可能会动什么歪心思遂警告道。

“我已经在村里人面前放话马河山已经治好了,大家也都看到了他能走路。”

“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不能让村里的任何人靠近马河山。”

鹿知之眼神森然,身体微微前倾,那眼神看得马母浑身发冷。

“记住我说的话,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马母本就瑟缩在墙角,鹿知之这样压制着她,让她躲无可躲。

“知道了。”

鹿知之回转身体继续嘱咐。

“马河山要是死了,你脱不了关系,我说过,算计的人最终什么都得不到。”

马母紧紧地攥着拳头,心里憋屈万分,只想发泄出来。

可想到鹿知之的本事,总是没敢有任何动作。

鹿知之看了一眼**躺着的马河山。

“我们回去吧。”

一路上,鹿知之什么话都没说,脚步匆匆。

刚回到屋子里,又扔出了一张隔音符。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又来了。

她释放出灵气,可四周什么都没有捕捉到。

鹿知之坐在凳子上眉头皱起。

“马河山的妈妈实在不靠谱,我不敢在她面前多说。”

“我现在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

“对你们几个人下蛊的,很有可能就是你大伯母那个远房亲戚。”

胡莺莺比胡阿丽更着急地问出口。

“你是不是看他的面相看出了什么?”

鹿知之摇头。

“他的面相没办法看。”

胡莺莺讶异。

“还能有你看不了的人?”

鹿知之瞥了他一眼。

“不光我看不了,谁都不能看。”

“他的眉心到太阳穴处有一道很长的疤,这条疤改变了整个眉骨的走向。”

“面相受到了后天的改变,从面相上能反馈给我的信息就不会太准确。”

“我现在看到他的面相是个富贵命,眉弓突出,额头饱满。”

胡莺莺兴奋地眨了眨眼睛。

“面相后天还能改么?”

“那我去整个容,给我这眉弓填充一下,让额头饱满起来。”

鹿知之十分无奈。

“改面相就相当于改运势,而运势又跟命运息息相关,不可轻易改动。”

“再说了,你怎么就知道,给你动刀的医生一定能按照你想要的效果改动?”

鹿知之指了指胡莺莺的眉毛。

“你只知道,额头饱满会聚财,可你却不知道,额头过分饱满的人六亲缘浅。”

鹿知之突然想到。

“曾经有个女星,一直不温不火,后来经过大师指点,给她改了唇形,垫了鼻子,还动了眼睛。”

“自那之后,只要她参演的电视剧电影,基本一路长虹,口碑非常好。”

“可是后来随着年岁增长,骨骼变化她的面相也开始变了。”

“所以她又花高价请了那个大师来帮她改相,大师提议磨骨削腮,以聚拢名望。”

“可动刀的医生有个新来的小助理,小助理经验不足把她的下巴骨削得太尖了。”

胡莺莺急着问。

“后来呢?女星不火了么?”

鹿知之表情严肃。

“她死了。”

胡莺莺本来一副十分感兴趣的样子,听到说死了,顿时泄了气。

“怎么就死了?是动错了么?”

鹿知之点头。

“我刚才说过了,一个人的相貌跟命运息息相关。”

“近期运势都会以不同的形式反映在容貌上。”

“皮相可以改,骨相不能改,骨相乃命相。”

“本来她命中十担财,改了骨相后,变成命中三担财。”

“她自身的财富,早就超过了她改后的骨相。”

“命压不住财,所以就暴毙身亡。”

胡莺莺听着一阵唏嘘。

鹿知之翻了个白眼。

“又说跑题了,还是说回刚才那个男人。”

“他眉骨鼓起,本应是富贵相。”

“可阿丽却说他很贫穷。”

鹿知之转头问阿丽。

“你见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有眉心的疤痕了么?”

阿丽努力回想。

“这个男人叫候光,除了平日里偶遇碰面,私下里我只见过他两次。”

“第一次是我小时候,他来大伯母家借米。”

“我那时候小,不太懂事,听他说是大伯母家的亲戚来借米,就把米给了他。”

“大伯母回来之后发了好大的脾气,责怪我拿她们家的米出去做人情。”

“还揪着我的耳朵把我带到他们家里,抢回了借出去的米。”

“不过那时候他的脸上还没有疤痕。”

谈到大伯母,阿丽脸上流露出一丝怯弱的表情。

她垂下眼眸,声音都变得低沉。

“还有一次是大伯过世,他来帮忙抬棺材。”

“那时候帮忙抬棺都要给些钱的。”

“可葬礼完成后,我大伯母不仅没给他钱,还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那时,他脸上就有那道疤了。”

“我猜想,可能是他脸上的疤有点狰狞,大伯母觉得得他不吉利吧。”

鹿知之沉寂的眸子亮了起来。

“这件事,我们还需要找你大伯母问一问。”

胡阿丽脸上有明显的怯意。

“我跟大伯母闹得不是很愉快,她见了我非打即骂。”

鹿知之冷笑。

“我在。”

“我可能让她伤害到你一分一毫。”

“况且我觉得,你大伯母骂她,会是这件事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