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晟阳万万没想到,他不过是为了应付人,随便来走个过场,会遇到有人来投怀送抱。

且这个人还是他最近几天一直遍寻不到心心念念的人。

他心里原本还挺高兴的,可是等他看清怀里人的情况时,他整张脸都沉了下来。

再看后面追上来的人,那张脸更是沉得不能再沉。

只见刀哥光着膀子满脸是血的从里面跌跌撞撞的追出来,看到苏晚,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开口道:“抓住她,抓住那个死娘们,敢打老子,老子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刀哥骂着,待看清楚苏晚身边站的都是什么人之后,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赵、赵爷?”

他颤抖着开口,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而旁边被他唤作赵爷的中年男人脸色铁青的看着他,好半天这才黑着脸道:“我让你看场子你就是这么看的,看这里都弄成什么样子了,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让人来收拾!”

“好好好,我马上去,我现在马上就去。”

听到那位赵爷的命令,刀哥赶紧转身,正要去找人,却听身后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等等。”

秦晟阳扶着苏晚站稳,看着她肩膀手臂的擦痕轻慢的开口道:“你们场子里面的人欺负了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赵爷就这么算了?”

秦晟阳今天穿了一套纯黑色的西装,还戴了一个金丝边眼镜。

整个人看起来,斯文矜贵中又带着一丝阴狠,尤其是他轻飘飘的一声赵爷一出,身边的人都跟着抖上一抖。

尤其是那被唤作赵爷的人,白着一张脸赶紧道:“秦先生,您这不是折煞我吗?在您面前,我哪儿敢称爷啊。”

说着,这才发现苏晚似的,扭头朝她看了一眼。

“这位小姐,您没事吧,我手下的人刚刚只是随便和你玩玩,希望你不要见怪。”

赵秦天这人,平日里阴狠又自私,欺负起人来,那也是从来不带留手的。

再加上他身份地位摆在那儿,身边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忤逆他的话了。

因此,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他原本以为对方会乖乖配合他,把这件事给遮掩过去。

毕竟在平城这个地方,惹怒了赵爷,可比惹怒了在这里说一不二的周家还要恐怖。

谁知道,今天还偏就让他遇到了一个不识趣的。

只见苏晚喘着气,站直了身子道:“抱歉,赵爷,恐怕不像你说的那样呢。”

“我只是随便下来玩玩,这个叫做刀哥的人非说我得罪了他,把我拉到旁边的小房子里,想教训我。”

“赵爷要是不相信,这里可是有监控,赵爷您大可以自己去看。”

苏晚说这话的时候,微微仰着脸,整个人显得又娇又蛮,直看得秦晟阳心里痒痒,恨不得直接将她抱在怀里,狠狠咬上两口。

可是再一听她说的话,秦晟阳的眉头直接皱起来,脸色更是阴沉得不行。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赵秦天,口里跟着苏晚道:“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呢,赵爷?”

又是嘲讽的一声赵爷。

赵秦天恨得恨不能跳起来打他们一顿。

那女的不识趣就算了,这秦晟阳怎么也跟着这么咄咄逼人呢?

他们不是来谈生意的吗,干嘛非要在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身上抓着不放?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赵秦天可不敢这么表现出来。

他转头狠狠瞪了一眼底下的刀哥,压低了声音开口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这个小姐道歉!”

“等等,光是道歉可不行,你们看这位小姐手脚上满是擦伤,还有小脸那么苍白,刚刚应该是受了不少惊吓。”

“这样吧,我让人一边打断他一条腿,这不为过吧!”

秦晟阳的话一出,周围的人顿时吓了一跳,尤其是刀哥,他笑眯眯的含糊开口道:“我只是随便吓她一下,并没有真的对她做什么,这样的惩罚会不会太严重了?”

“对啊,不就是一点惊吓而已,回头我让人送点压惊的东西过来,让这位小姐开心开心?”

刀哥明显的不当回事,赵秦天也因为刀哥是自己的得力住手,尽力维护。

却不想一向好说话的秦晟阳今天咬死了要打断他一双腿。

“赵爷是舍不得动手吗,赵爷要是舍不得动手,我就自己动了?”

秦晟阳说着,不等赵爷同意,便叫了身边一人的名字。

“阿宽!”

“是!”

阿宽得到命令,上前两步直接将刀哥抓在手里。

还不等对方喊叫出声,便听咔咔两声,竟然是直接将刀哥的两条腿给折了。

刀哥反应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抱着自己的两条腿嗷嗷叫个不停。

周围的人脸色都白了,可是秦晟阳尤觉得不够似的,望着地上的刀哥道:“都没见血,不够过瘾呢。”

“阿宽,把他的两只手给砍下来吧,这样仗势欺人的手,留着也没有什么用,你们说是不是?”

秦晟阳抬头看着四周。

四周赌博的人早就已经停了,纷纷噤若寒蝉的在旁边看着。

听着秦晟阳的反问,也没人敢回答,大家只默契的往后面退了退。

却见那边阿宽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来,对着地上刀哥的手腕,用力往下就是这么一扎!

只听咚的一声,骨头既然直接被扎穿了,再往下一切,好好的一只手竟然就这么被切下来。

刀哥疼得满地打滚,半天都晃不过神来。

见阿宽还要动手,当即脸色一白,赶紧爬起来求饶。

“秦爷,秦哥,我再也不敢了,我错了,求求你饶过我好不好。”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刀哥不断的磕头求饶,以往那么嚣张的一个人,此刻就跟臭水沟里面的烂泥一样,软趴趴的摊在地上。

秦晟阳垂着眼,就像什么都没看到似的喊了一声。

“阿宽!”

阿宽得令,又是干脆利落的一下,那刀哥直接疼得昏死过去。

好不容易等到结束,赵秦天看着血淋淋的一地,忍着恶心和愤怒笑着开口道:“秦先生这下可消气了?我们可以继续去参观了吗?”

却不想秦晟阳却是道:“改天吧,今天已经没有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