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是秦晟阳惯常用的车，人却不是秦晟阳惯常用的人。
苏晚看了驾驶座上新来的司机，什么都没有说，坐到了前面的副驾驶上。
姜楠本来也想跟上来的，但是被秦晟阳一个眼神给冻在了原地。
“姜小姐，时间也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秦晟阳说完，又转头看向了坐在前面的苏晚，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你什么时候改行当保镖了？”
空气一瞬间有些凝结。
苏晚暗自嘀咕。
这人是吃了炮仗了吗，这么会怼人。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她还是乖乖从副驾驶上走了下来，坐到了后面。
秦晟阳跟着挤了上来，空气里都是他身上凌冽的雪松味。
苏晚僵硬的坐着，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压抑而沉闷。
直到快进家门了，秦晟阳这才不悦的开口道：“怎么，那衣服是什么稀世珍宝吗，到现在都还舍不得脱？”
苏晚这才注意到，她身上还穿着于明洋的衣服。
典型的调酒师套装，薄薄的西装外套，上面还搭着一朵绒花。
苏晚都已经穿了它一晚上了，若不是秦晟阳提醒，她都给忘了。
她把衣服脱下来，没丢，而是就这么拿在手里拿着。
刚刚穿着外套没注意，现在外套脱下来了，秦晟阳这才注意到她现在的情况有多糟糕。
原本性感的包臀短裙脏得不成样子，手臂上还有几道明显的划痕。
也不知道是被人撞的，还是不小心在哪里刮到的，伤口还挺大，就这么横亘在苏晚白得透明的手臂上，显得格外突兀。
再加上苏晚脏乱的头发，和脏兮兮的脸，整个人都像是垃圾堆里面捡回来似的。
苏晚并不觉得她现在的形象有什么问题，她还在关心苏乔丽的事情。
“那几个人都是明显的社会人士，苏乔丽不像是会接触到那样人物的人，反倒是她旁边那个李弯弯有点蹊跷。”
苏晚兀自说着，却见秦晟阳不耐烦的啧了一声，顺手把她拉了过来。
“你还有心思关心别人，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样。”
他拽着她来到浴室里面，指着里面的苏晚对她道：“看到了吗，你现在这个鬼样子，既然没那个本事，就别学别人充当什么大英雄。”
秦晟阳将她往镜子面前推了推。
苏晚抬眼，从镜子里面看到秦晟阳站在他身后，满脸的怒气。
秦晟阳不是没有生气过，他是没有在她的事情上这么生气。
再加上今天在警察局的所见所闻，苏晚狐疑的抬头。
“秦晟阳，你今天怎么了？”
“我做的事情好像没有得罪你吧。”
却见秦晟阳勾着嘴角，毫不犹豫的冷嗤一声。
“没有得罪我，苏晚，你是不是忘记你是什么身份了？”
“大晚上的不回家，跑到酒吧里面去泡男人就算了，还把自己弄得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
“还有，你知不知道，有人告状都告到我面前来了？”
秦晟阳压低了身子，和镜子里的苏晚四目相对。
苏晚看着他的眼睛，再联想到刚刚看到的姜楠，她嘴角一张，说出了姜楠的名字。
“是姜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