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陈天懂得医术,店主的第一反应就是半信半疑。

“先生,你的职业是医生吗?不知怎么称呼?”

店主眼神莫名地打量着陈天,觉得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游客,并不像是拥有高超医术的神医。

陈天介绍过自己的名字,耐心地劝说店主:“我的职业是什么并不重要,以你女儿目前的情况,何不相信我一次放手一搏呢?”

听到陈天这么说,店主觉得有道理。

即使他心里存在着许多疑问,但想到女儿的怪病已有无数医师都宣布放弃,只好死马当活马医。

“那好吧,我愿意试一试。”

店主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接受了陈天的建议。

“先谢谢你了陈医生,这边请!”

反正刚才那些地痞流氓把店里砸得乱七八糟,顾客们都吓跑了没商业,店主索性暂时歇业。

关上小餐馆的大门,之后店主带着陈天和赵嫣月来到后面的一间小屋子。

在经过走廊时,店主低声向陈天做出简单介绍。

“我女儿希德本来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子,但自从她得了这种怪病,完全就像变了个人。”

店主边说边叹气,抬手指向杂物间旁边的房间,就是希德目前居住的卧室。

陈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口询问店主:“你女儿的症状到底是什么样子?”

“等下你看到就明白了。”

店主还是叹息不止,满面忧虑道:“本来这个卧室是给店铺原来的小工住的,现在希德每天需要人照顾,我只能把工人辞了节省开支,安排她住在这里。”

随着店主的介绍,陈天心里越来越疑惑。

他和赵嫣月对视一眼,两人都很想知道小女孩究竟患了什么怪病。

很快他们走进了卧室,当店主推开门,陈天发现房间里的光线十分昏暗,只有窗帘缝隙投射进来一道阳光。

而在一张小**,有个年约十来岁的小女孩躺在上面。

她身上盖着单薄的被子,两只眼睛空洞无神,直勾勾的盯着巴掌大的窗帘缝隙。

陈天对希德的举动很好奇,循着她的目光望去,发现刚好可以看到窗外的蓝天。

陈天收回注意力转向店主:“她就是你的女儿?”

“是啊,不论结果如何,总之麻烦陈医生了。”

店主客气地回应着,说罢把陈天带到小床旁边。

眼下陈天距离希德只有不到半米的距离,他端详着小女孩的娟秀的五官,微微一笑打招呼:“你好啊希德,我是陈叔叔,是你爸爸的朋友。”

为了不让小女孩产生紧张情绪,陈天故意伪装成店主的友人。

然而当他等待希德回应自己时,却发现她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等待了片刻,陈天觉得有些奇怪,耐心地再次问候:“希德,你看外面蓝天白云的,想不想和陈叔叔一起出去玩?”

小女孩还是没有半点动静,仿佛只是一个躺在**的活死人。

陈天与店主面面相觑,看到这中年男人的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

这时店主上前一步,坐在床边拉着女儿的手开口:“希德,爸爸这位朋友是外地人,你要不要带他去城里四处逛逛?以前你不是最喜欢去山水公园吗?”

说完这话,三人又是一阵漫长的等待。

可惜过去了好几分钟,希德始终是不见反应。

两人的尝试都以失败告终,陈天用手肘推了推赵嫣月,用眼神示意她也去和小女孩交流。

赵嫣月坐在刚才店主坐的位置上,随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挂件。

“希德,这个小礼物你喜不喜欢?”

赵嫣月的声音很温柔,和颜悦色地询问:“如果你喜欢,阿姨可以现在就送给你。”

她说着把小挂件在希德眼前轻轻晃动。

可惜如此亲密的接触,依旧没能唤醒神情呆滞的小女孩。

甚至希德的眼睛都不会眨动一下,清澈的瞳眸仿佛被钉在了玻璃窗上,只对湛蓝的天空感兴趣。

“希德?你有听到我讲话吗?”

赵嫣月试探着再次询问,还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意识到无济于事后,赵嫣月回头看向店主:“看来我也无法让她注意到我。”

闻声,店主表现得很平静,苦笑一声告知:“现在我女儿就是这样了,不管是谁和她交谈也没有用,哪怕我抱着她、亲她的额头也没有反应。”

陈天边听边思考,利用自己对中医的理解以及知识来分析希德的病症。

会不会是髓海不足,脑络瘀阻从而导致的小儿自闭症呢?

陈天在心里暗想着,征求店主的同意后为希德进行把脉。

三指搭在寸关尺上,他细心静听着小女孩的脉象,发现平稳如涓流,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奇怪了,她的卖相上看完全是健康的孩子啊!”

陈天轻摇着头感到不解,店主也在旁边唉声叹气:“是啊,之前我带希德去很多地方看过病,结果和你一样,都说她是健康人。”

虽然身体没有毛病,但陈天还是怀疑希德的脑部出现了问题。

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陈天决定用针灸试一试。

“不知你能不能接受针灸治疗?”

陈天拿出随身携带的针灸包,想在下针之前首先得到店主的许可。

“没问题,以前我也给希德请过专业的针灸师。”

店主没有拒绝他,语气依旧是不抱希望,“但是没有任何效果,还浪费了不少钱呢。”

陈天听了干笑一声,理解店主开小餐馆给女儿赚钱治病不易,主动表示道:“放心吧,我不收取半文钱!”

话到此处,陈天与店主终止了交谈。

第一步他为银针消毒,确定小女孩不会躲闪反抗,这才开始小心翼翼地下针。

很快五根银针刺入小女孩身体上的敏感穴位,店主和赵嫣月都在期盼着她的反应。

然而直到陈天把银针拔出来,希德还是一动不动躺在**,既不皱眉也不眨眼。

“真是太奇怪了!”

发觉小女孩的病症着实不简单,陈天再度发出感叹。

他明明把银针刺在人体有痛感的穴位上,照理来说不应该没有任何回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