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为什么非得和枭哥哥挑明了说那些?”
叶纸鸢一路羞恼交加,回到家里,终于忍不住挣脱开叶问天的手,不悦地质问了起来。
叶问天的一系列操作,不仅打懵了陈枭,也打懵了叶纸鸢。
整个过程,叶纸鸢都有些反应不过来,等到彻底反应过来的时候,也回天乏术,只剩下了羞恼。
“哈哈哈……哈哈哈哈……”
叶问天置若罔闻,仰头大笑的前仰后合:“成了,成了,我叶问天终于成了!”
肆意爽朗的笑声回**在别墅内。
叶老太爷在叶老三的搀扶下,快步走了过来。
“真成了?”叶老太爷一脸欣喜期待。
“成了,爸,我成了!”
叶问天当即上前搀扶住了叶老太爷,激动的双手都有些颤抖:“按您的吩咐,还真的就水到渠成了,成功把陆家百亿身家送给了陈枭了!”
“百亿?”叶老三脱口惊呼,粗狂的脸上满是惊骇:“百亿都当我们叶家快十分之一的家产了,就直接拱手送人?”
叶纸鸢本就羞恼不堪,此时目瞪口呆,错愕地看着叶老太爷:“爷爷,这还是您的意思?”
叶老太爷明显比之前苍老了许多。
显然经历了丧子之痛,对他的打击颇大。
当得知叶问山图谋叶家,杀他的全盘计划时,叶老太爷就算再悲痛,也将豪门的铁血手腕拿了出来镇杀了叶问山。
但杀归杀,说不心痛,那纯粹是假的。
叶家本身就以孝道传家,亲情颇重,兄弟相争,子弑父,这对叶老太爷简直是沉痛打击。
但此时的叶老太爷却满脸激动的笑容,容光都焕发红润了一些。
“好好好。”
叶老太爷右手跺着拐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随即没好气的瞪了叶老三一眼:“鼠目寸光,百亿很多吗?花费百亿绑定了陈先生,你知不知道这是为我们叶家绑定了举世荣光,可保我叶家几代辉煌昌盛?”
“你这语气,似乎还觉得陈先生与我叶家是高攀了?恰恰相反,是我们叶家高攀陈先生了,别说百亿身家,只要能跻身到陈先生这条大船上,叶家的全部身家拱手送他也无妨!”
说到最后,叶老太爷脸上明显浮现怒意,没好气的抬手戳了戳叶老三的太阳穴:“你个脑子就知道练武练武,最近‘桃花天宫’的事你难道不知道吗?那么多人疯抢房产,都是因为陈先生,我叶家不高攀他,那些人上赶着高攀还高攀不上呢!”
一连串的斥责喝令,彻底打散了叶老三的脾气。
他痴迷武道,还真就不知道“桃花天宫”最近的疯抢热潮。
不过也正因为他不擅长这些事,所以叶老太爷的言辞也仅仅只是打散他的脾气,压根就没想过给他多解释。
叶纸鸢也终于寻摸过味儿来,走上前错愕地看着叶老太爷:“爷爷,这既然是你和我爸的意思,为什么就不能提前告诉我一声呢?”
“提前告诉你,以你的性子,你爸一开口,你就得往回拉扯了。”
叶老太爷目光柔和,欣慰的笑着:“我们的丫头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可光有想法可不行,得直接说出来,付诸行动才行。”
叶纸鸢沉默以对,目光复杂。
的确,如果提前知会了,她肯定会因为羞怯阻拦住父亲。
但她终究还是因为爷爷、父亲的这番操作,有些心里不舒服。
“傻孩子,你的心思我们早看出来了,如果你觉得我和爷爷做的有不对的地方,爸爸向你道歉。”
叶问天右手轻轻拍了拍叶纸鸢的肩膀:“因为你才让我们叶家有了和陈先生绑定的机会,那一手惊天医术就足以引万人尽折腰,这种年轻俊杰,人中龙凤,假以时日势必一飞冲霄,睥睨九州,你有想法就得抓住,我们叶家也有想法也要顺势抓住,否则……真的就渐行渐远了。”
渐行渐远?
叶纸鸢心脏抽搐了一下,复杂的看着叶问天。
叶问天玩味一笑:“陆红雪明日降临,今天南郊机场就已经戒严禁空,明日陆红雪一到势必如日月所照,彻底将陈枭推到万众瞩目的地方,那一刻……你觉得他会处于什么境地?”
“他跟我提过。”
叶纸鸢泯了泯嘴唇,眉头紧皱:“让我也等明天之后,不过似乎明天过后,枭哥哥的处境将会变得很危险。”
“危险又怎么了?”叶老太爷笑了笑:“天底下做什么事没有风险?当我们决定和陈枭绑定,当你愿意和陈枭走近,那我们叶家就一定会举全家之力鼎力支撑,危险和荣光从来都是同存的,哪有什么既要又要,总得有抉择!”
“对,这就好比风浪越大,鱼越贵!”叶老三虎目圆睁,兴冲冲的说。
叶纸鸢三人同时看向叶老三。
叶老三神色一窒,目光瞥向叶老太爷,生怕自己又说错话。
叶老太爷点头一笑:“这话说得很糙,但很真理!”
顿了顿。
叶老太爷转头看向了叶纸鸢:“所以丫头……你愿意吗?”
面对爷爷的柔声询问,叶纸鸢沉默了。
“因为你,我们有了绑定陈枭的可能,但你要记住,你是我们叶家的丫头!”
叶老太爷神色目光都柔和到了极致,无比慈祥的说:“叶家可以有绑定陈枭的可能,你也有拒绝的权力,只要你不愿意,我们就不要继续这件事了,我们家的丫头还不是用来联姻的工具,你懂吗?”
“我愿意!”叶纸鸢脱口而出。
叶老太爷洒然一笑:“好,丫头愿意比什么都好,这样一来,爷爷估计也活不了太久了,也能看着咱家的丫头身披红装,嫁给意中郎了。”
“爷爷……”叶纸鸢神色一变,五味杂陈。
只是叶老太爷却不再停留,在叶老三的搀扶下,转身离开,同时对叶问天说:“问天,虽说陆武神在场,但总不至于请她帮咱们家动手,叶家该做的还是要提前准备充分了,家宴丑事且不可再度上演!”
这话,显然是针对陆家说的!
“爸,我明白的。”
叶问天点头应下,随即眼中泛起一抹悲痛,转头对叶纸鸢说:“其实经历了家宴一事后,你二叔的事,让你爷爷悲痛欲绝,他或许真的时日无多了,这次的计划是我们擅自做了你的主,但也是在帮叶家,也是在圆你爷爷的遗愿,他从小宠你宠到大,这几天跟我提过几次怕死前看不到你成家,所以爸才做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