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光线下,江楚宁看不清对方的模样,但她认得对方的声音。

是蒋竞川的那个女伴。

她没有离开。

“听说你在乡下呆了三年?”

有冰冷的东西贴在江楚宁的脸上,冻的她颤了颤。

凉意顺着她的脸下滑,挑开了她身上已经沾染了湿意的衣服。

“像你这样曾经的天之骄子,千金大小姐,落难到了乡下,还能保全处子之身?”

女人像蛇蝎一样贴在江楚宁的耳侧,吐气如兰。

“怕早就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烂了吧。”

“啪嗒……”

衣摆处的最后一颗纽扣被利刃划开,江楚宁不少的皮肤露出。

“没,没有。”

江楚宁不敢挣扎,她不知道这是否就是蒋竞川口中所说的“验货”。

如果搞砸了,妈妈的手术费也就泡汤了。

“没有?”女人妩媚的眼底闪过抹嫉妒,扬手就给了江楚宁一耳光,“我让你说话了吗?”

“有没有可不是你说的算。”

江楚宁吃痛,眼前阵阵发黑,不待她反应,整个人就被从地上拖了起来,丢到了**。

清脆的“咔嚓”声响起,她的手脚都被拷在了床柱上,让她无从挣扎。

江楚宁的视线逐渐恢复,借着灯光,她看到了什么。

偌大的房间中摆了一个极大的架子,上面放了一排排形色各异的东西。

皮.鞭……项圈……

江楚宁瞬间明白了什么,脸色白了几分。

“喜欢吗?”

女人从架子上取了一条布满倒刺的黑色长鞭。

“这些都是蒋少为你准备的。”

江楚宁下意识的想要躲闪,可四肢都被银色的手环锁着,她根本无从躲闪。

沾了水的鞭子狠狠抽在了她的身上。

尖锐的倒刺陷入她的皮肉,在鞭子抽离的时候带起无数血滴。

只一下,江楚宁苍白的皮肤上就绽放出了红色的血花。

在暗房中的蒋竞川看到这一幕,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鞭子毫不留情的接连落下,起初江楚宁还能勉强忍住痛呼,后来意识逐渐模糊。

她忍不住低声求饶起来。

只是说出的话语颠三倒四。

“别打了……”

“爸爸,求求你,别打了,我知道错了……”

记忆重叠,挥鞭子的女人被狰狞的男人所取代。

恶毒的咒骂和鞭打一下又一下,折断了她的傲骨,摧毁了她所有的骄傲。

江楚宁瞳孔无神的盯着昏暗的房顶,就连眼泪流下也没察觉。

直至一双冰冷的带着甜腻香味的手擦过她的眼角。

“你的表现我很满意。”

男人的手就像是黏腻的毒蛇,滑过江楚宁的皮肤,让她一阵恶寒。

思绪被唤回,她僵硬的转移视线。

看到来人,空洞的双眼瞬间有了光彩。

“蒋少……”

“我通过你的检验了吗?”

这样,她是不是就能拿到钱了?

蒋竞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床边,目光癫狂,邪气十足。

他嗤笑一声,大掌贴上江楚宁的腰肢,暧昧摩擦。

“宋小姐,装什么纯?”

“我都还没碰你,怎么能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处?”

“不过你放心,看在你今天为我贡献了一场精彩表演的份上,我会轻一些。”

江楚宁有瞬间的茫然,半晌才明白过来蒋竞川是什么意思。

她瑟缩着避开蒋竞川冰冷的手。

“我们说好的不是这样!”

蒋竞川扬眉,邪肆冷笑:“不是这样?江楚宁,没人逼你,是你自己拿着房卡进了我的房间。”

“这不就是要献身的意思吗?”

“不然,你觉得我花三十万买的是什么?”

江楚宁摇头,不对,不是这样的。

她只是来这儿用一个答案来换取蒋竞川的帮助。

钱是她跟他借的。

她没有要卖掉自己的**。

恍然间,她想起了在楼下碰到沈怀泽时的场景。

所以他是早就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所以才说那些话的吗?

颈项被尖锐的牙齿,强烈的疼痛强制将她的思绪抽回。

蒋竞川压在她的身上,一寸寸啃噬着她苍白的皮肤。

“好好享受吧,这将是你永生难忘的一夜。”

“我未来的妻子。”

脑海深处可怕的记忆被唤醒。

江楚宁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想要挣扎,想要将蒋竞川推开。

可她都做不到,只能发出微弱破碎的声音。

“不要……”

“放开我,不要碰我……”

江楚宁瞳孔不断放大,可怕的记忆将她拉回了那个连绵的阴雨天。

生父以“朋友”名义带回的人,突然将她压在了**。

不管她怎么挣扎呼救,在她房外的生父都没有任何反应。

她至今记得,那个男人身上的恶臭,和对方头上滴下的鲜红血液。

江楚宁绝望的闭上眼睛。

这次没有妈妈来救她了……

“砰!”

房门被什么人踹开了来。

脚步声接踵而至。

刺眼的灯光照进房间,驱散了夹杂着血腥味的甜腻气息。

“别动!警方!”

“有群众举报这里有人吸食违禁药品!”

“所有人不准动!”

混乱中,江楚宁看到了来人身上的蓝色制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干涩的声音。

“救救我……”

酒店楼下,警笛声响彻夜空。

谁也没注意到有辆黑色的豪车低调的停在街角。

助理气喘吁吁跑来,在后座半开的车窗前站定,小心翼翼的开口。

“沈总,警方到的正是时候,蒋竞川被抓了个正着,就算蒋家出面干预,他也要在里面呆上一段时间。”

“说起来,您怎么会知道蒋竞川在嗑药?”

车内的人冷冷抬眸,深色的长眸在夜色之中显得格外深邃。

助理虽然跟了沈怀泽好几年了,但有时候还是摸不起他的意思。

例如现在。

“其他人呢?”

沈怀泽淡漠开口,不答反问,冰冷的视线看向街对面。

警方的动静引来了不少记者,蓝尊的出口已经被团团围住,他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助理愣了下才明白过来他问的是谁。

“江小姐也被救下来了。”

“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人没什么大碍,稍后警方会把她送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