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呀!”

蒋竞川粗暴的将江楚宁从水中拖上岸,扬手狠狠给了她一耳光。

“怎么不跑了?”

江楚宁被打的头晕目眩,口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她死死的咬着牙关让自己不痛呼出声。

她身上的礼服被水浸湿,紧紧的贴在身上,将漂亮的线条显露无疑。

原本挽起的头发也散了下来。

黑软的发丝贴在她苍白的脸颊上,有种难言的破碎感。

蒋竞川看的瞬间失神,随即是一阵强烈的熟悉感。

之前他似乎也在某人身上感受过相同的气质。

“我们之间是不是见过?”

江楚宁呼吸一窒,大脑有瞬间的空白。

蒋竞川将她的反应看在眼中,了然的露出个狂热又扭曲的笑容。

“原来如此。”

他缓缓的抚上江楚宁的脸,猩红的双眼像只被欲望驱使的野兽。

“难怪刚才我要揭你面罩的时候你这么激动。”

“那你到底是谁?”

“之前我怎么会错过你这样的美人?”

江楚宁只觉得蒋竞川的手像是冰冷的毒蛇,所到之处都带起一片寒意,让她瑟瑟发抖。

“算了,过去的事已经不重要。”

蒋竞川钳着江楚宁的双手,缓缓摘下领带。

“这一次,我可不会再错过。”

江楚宁能感受到自己的裙子被掀起,大股的冷空气袭向她的皮肤。

她害怕极了,可她无法再向之前那样寻得一线生机。

蒋竞川用领带捆住了她的手,她无法动弹,只能任他宰割。

这里离宴会厅太远,就算她开口呼救,也不会有人来。

江楚宁麻木的闭上双眼。

就在她绝望之际,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接着便是重物落水的声音。

“蒋大少真是好兴致。”

“刚刚才被保释,就迫不及待的寻欢作乐。”

“不过你似乎找错人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森冷若寒冰,却让江楚宁鼻尖止不住的发酸。

她缓缓睁开眼。

沈怀泽满身寒气的立在湖边,俊美的脸在夜色之中格外冷厉。

蒋竞川狼狈的从湖中爬起来,见到他,挑衅的笑了笑。

“沈怀泽……”

“可是你的女人先勾引的我。”

“你一离开,她就迫不及待的**我,带我来了花园。”

江楚宁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拼命向沈怀泽摇头。

她没有!

蒋竞川眼底闪过抹恶意,故作遗憾的耸耸肩。

“安雅,你真是个狠心的女人,方才你向我求欢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态度。”

“不过看在我们两是旧识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

在看见沈怀泽的脸色明显沉了下来,蒋竞川这才满意勾唇,晃晃悠悠的上岸,冲江楚宁放浪一笑。

“下次无聊的时候,欢迎再来找我玩儿。”

“我的身边,随时都留着你的位置。”

说完,才不紧不慢的离开。

有微风掠过,带走了江楚宁身上的湿意,却也带走了她的体温。

她颤抖着从地上爬起来,脸上的面罩终于坠落,露出苍白绝美的脸

她身上的礼服在方才的混乱中被蒋竞川撕破,披肩也被弄丢,大股雪白的肌肤露出,看的沈怀泽只觉刺目不已。

“为什么不呼救?”

冰冷的质问将江楚宁的一句“谢谢”卡在了喉咙。

她怔楞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一瞬间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因为……我答应过你。”

“不和除你之外的人说话……”

花园恢复了安静,湖泊边偶有虫鸣响起,本该是让人放松的场景,江楚宁却无端感到压抑。

“我的话就这么重要吗?”

沈怀泽看着江楚宁茫然的双眸,耳畔不断回**着的都是蒋竞川方才的那些话。

蒋竞川认出了江楚宁。

化了妆的江楚宁连宋时许都没认出来,却被蒋竞川认出来了。

是巧合,还是如蒋竞川所说……

是她故意引诱。

想到后一种可能,沈怀泽胸腔中瞬间涌入无数怒火。

盛怒之下,他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说出口的话也格外的尖锐。

“就连被人压在地上侵犯,你依旧想着我们之间的交易。”

“我是该为你的契约精神感动吗?”

江楚宁哑然。

她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从刚才开始沈怀泽看起来就有些奇怪了。

因为他在生气。

可为什么?

她做错什么了吗?

江楚宁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可三年里的那些磨难早就改变了她的性格。

也教会她,去探究缘由不如毫无条件的认错道歉,这样才能让自己免受伤害。

所以,她也这般做了。

江楚宁僵直的捏着裙摆,卑微的低下头。

“对不起……”

因为太久没说话,她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沈怀泽剑眉紧蹙,心中的怒火并没有因为她的道歉熄灭,反而燃的更甚。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或许,我刚才不该出现,打扰你和蒋竞川的好事。”

“毕竟这也算是个重新嫁进蒋家的法子,不是吗?”

江楚宁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怔楞的看着沈怀泽,明白过来。

“你相信了他的话?”

“以为,是我主动勾引他?”

江楚宁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感到愤怒和屈辱,可此时她却被这两种情绪缠绕着。

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她分不清是因为冷意还是怒意。

她直直逼视着沈怀泽,倔强的想要得到他一个答案。

一瞬间,沈怀泽仿佛又看到了三年前的那个女孩。

因为被他拒绝了告白,倔强的要从他这里索要一个原因。

三年前的明艳身影和眼前的人重合,让沈怀泽有些恍惚。

“算了……”

江楚宁自嘲的低下头。

得到了答案又有什么用呢?

沈怀泽怎么看她怎么想她都已经不重要了。

眸底的所有情绪都归于平静,江楚宁的双眼又恢复了往日中的麻木。

“和您的约定,我今晚都做到了。”

“您可以现在把尾款付给我吗?”

一切,都比不上钱更有意义。

有了钱,她才能救这世上唯一爱她关心她的人。

沈怀泽听着她语气的客气和疏远,有些不悦。

可不知为什么,他心中的怒火都因为她方才的质问泯灭。

难道……

难道是他误会了?

沈怀泽烦躁转身。

“钱明天早上会有人送到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