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没太浪费时间与他计较,毕竟少年身上的伤需要救治。
多浪费一些时间,他就会多一分危险。
她转身看着少年问道:“小弟弟,是不是觉得肚子很疼,放心吧!大……哥哥马上就为你医治。”
她的话音刚落,抬手重新抓住了少年的手腕。
通过把脉她了解到,这个小家伙的内伤有点严重。
她必须得给他施针疏通经络,不然的话,轻则就会瘀血堆积腹腔,可导致气机不畅,出现气机阻滞。
重则引起病变,瘀血若是阻塞心脉,可能会出现胸痛。
若是阻塞肝脉,可能出现肝气瘀滞、情志不畅等状况。
林溪低头看着眼前这个因为疼痛导致,冷汗淋漓,面目有些狰狞的小家伙心疼万分。
再抬头看向被她封住穴道的络腮胡男人,她恨不得一针将他刺成瘫痪。
但是她没时间浪费,她得去药铺里拿些中药出来给小男孩医治。
她记得现代的活血化瘀胶囊里的成分,当归、三七、乳香、冰片、土鳖虫等。
虽然古代没有胶囊,但是这点难不倒她,她可以抓些这类的中药简单调制一下即可。
于是她看着小贵子吩咐道:“看好小家伙,我去里面拿些药材出来。”
小贵子点点头道:“嗯!交给我就行了!”
林溪转身走进中药铺,没一会儿,她从里面出来,身上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裹。
她走到络腮胡男人面前,挺直腰板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满杀气:“这次老子饶你不死,下次再让老子看到你仗势欺人,老子一定不会心慈手软。
这些药材就当做是你欠这孩子的,老子替他收起来,若是还敢想着打击报复,老子让你一辈子做不成男人。”
说完之后,她抬手拔掉金针,同小贵子一起搀扶着少年转身离开。
小贵子:……
他家主子就是牛掰。
三人刚离开药铺没多远,小家伙一把抓住林溪的胳膊,看着她的眸光中满是期待。
“哥哥,你真的是大夫吗?你会医病?”
林溪朝他点点头。
小家伙强行露出一抹微笑,他祈求林溪道:“钊儿可不可以求哥哥,跟我一起去西郊一处破庙里给钊儿的爷爷把把脉,爷爷生病已经有些日子。
还有孙叔叔、陈叔叔他们,他们都病的很严重,只是钊儿没银子无法给他们请大夫。
大哥哥你若心善,能否跟钊儿走一遭?”
林溪低头看了他一会就,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钊儿你爷爷他……作何营生?”
其实林溪第一眼看到这个名唤钊儿的少年就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
这个小家伙,一看就是一个孤儿,搞不好就是一个小叫花子。
钊儿抬头看着林溪,那双清澈干净的眸子里,满是拘谨之色。
他先是动了动嘴唇,接着垂下小脑袋,双手紧张地搅在一起。
沉默了一会儿,他才低声说道:“钊儿与爷爷是……丐帮里的人。
还有孙叔叔、陈叔叔他们,都是来自丐帮。
哥哥,你……会不会像他们一样,看不上咱们的出身。
若真是那样,钊儿……不怪大哥哥。
钊儿一样心存感激,谢谢大哥哥为钊儿出头,今日若不是遇到大哥哥你,钊儿恐怕会惨遭毒手。咳咳……”
钊儿连连咳嗽几声,接着说道:“若是那样,钊儿就不打……”
扰字还没说出口,林溪喊了他一声。
“钊儿”
没等他说完,林溪开口打断他的话。
“哥哥陪你去给爷爷诊治。”
说完之后她扭头看着小贵子吩咐道:“阿贵,去雇辆马车。”
“是”
小贵子领命转身离开。
林溪接着又问钊儿:“钊儿能告诉哥哥,爷爷他们都有什么症状吗?这样的话哥哥心里也好有谱。”
钊儿眉头紧皱,思索了一会儿回道:“好像高烧不退,还伴有恶心呕吐,好像是吃坏肚子,又好像是风寒症状。”
高烧?恶心?呕吐?
林溪摇摇头,现在是隔皮猜瓜,没办法精准定位到底是什么病症。
只能等见面之后,把脉过后才能确定。
但是,不管怎样,林溪觉得她都有把握医好。
刚好小贵子已经雇佣了一辆马车过来,两人将钊儿一起扶上马车,交代马夫朝着钊儿说的地方赶去。
林溪嘱咐马夫路上慢点,她得趁着现在有时间,赶紧替钊儿疏通一下经络,还让他体内的瘀血散发开来。
虽然坐的是行走的马车,但是对于超级中医学霸的林溪来说,这种金针通络,当真是小菜一碟。
……
城西八里
西郊破庙
年过花甲的老帮主祁远山,躺在破庙地上的稻草堆上。
左副帮主孙长征和右副帮主陈大可二人躺在祁老帮主左右两侧。
孙长征年龄约莫三十多岁,陈大可比他小,大概二十七八岁的模样。
而其他二十几个弟子一样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
这处破庙貌似已经荒芜很久,庙内处处皆是灰尘,屋顶下方的横梁上,到处都是蜘蛛网。
祁老帮主面色潮红,浑身出着冷汗。
身上的破衣衫几乎难以遮体。
“咳咳……”
老帮主又是一阵咳嗽。
孙长征扭头看着老帮主,脸上皆是担忧之色。
“帮主莫要太多担心,我相信钊儿,一定会为咱们找到大夫,咱们一定要坚持住。”
“是啊帮主!您一定要撑下去,咱们这些弟子们,还需要您带领着继续闯**呢。
还有钊儿,他还那么小,他更需要您啊!”
陈大可动了动浑身滚烫的身体,劝慰道:“咱们一起坚持下去,我相信钊儿。”
一众弟子亦是跟着附和道:“对对对!我们都相信钊儿。”
祁远山扭头看了一圈跟他出生入死的弟子们,心里一阵感慨。
他还想再说点什么,就被从外面传进来的钊儿兴奋的声音打断。
“爷爷,孙叔叔,陈叔叔,各位哥哥们,咱们有救了,我找到大夫了。”
随着声音落下,林溪三人一起走进破庙里。
没有过多的寒暄,林溪直接走到祁远山跟前蹲下身去。
祁远山刚想开口说话,林溪抬手打断他。
“老爷爷,别说话,我先替你把把脉。”
她先是量手覆盖在祁远山的额头试了试温度,的确是在发着高烧。
紧接着她掰开祁远山的眼睛看了看,最后将手按在他的手腕动脉处。
高烧,虚汗,白眼球发红,舌苔发白,心脉跳动紊乱。
这根本不是风寒之症。
突然林溪想到一种可能。
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