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老丞相的身体状况,林溪又与孙太医一起商量一下,最后决定先换一个新药方来试试。

到了最后,孙太医还是没忍住跟林溪拉起了家常。

“林小姐,恕老朽直言,其实算起来,王爷对您绝对是掏心掏肺。

您说借人他就借人,您说研制解药他就带您入宫。

您在宫里头发生的事儿,老朽也曾听闻,王爷他能为您做到这份上,放眼整个帝京,您当数独此一份。”

林溪听了微微一笑道:“孙太医的话林溪明白,放心好了,日后林溪定会为王爷马首是瞻,也会对王爷掏心掏肺。”

只不过她的意思就是戳他的心,挠他的肺罢了。

细想之下,如果当初她没有说动江澈帮她,她也一定会拼尽全力跟那群臭虫撕扯到底的。

老丞相不能病倒,不然整个林府,老夫人一手遮天。

她本来就不喜欢大房,更何况她是那么的厌恶原主。

逮住机会,她不得把大房往死里折腾。

与孙太医又探讨了一下老丞相的病症状况,林溪捏了捏眉心,抬脚走了出去。

封氏看到林溪一人站在门外,随即走了过去。

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溪儿,你给母亲说句实话,你跟摄政王之间……他对你有何打算?难道就让你这样一直不明不白地跟着他吗?”

其实林溪能够理解封氏的担忧,自己女儿名声尽毁,如若再继续这样,恐怕日后再想成家就更难。

毕竟家世稍微好一点的人家,谁愿意娶回去一个不清白的姑娘。

“母亲莫要担心其他,因为溪儿知道自己以后要做什么,过什么样的日子。”

她的态度很简单明了,搞事业,挣银子,撸羊毛。

作为一个合格的现代女性,她觉得在两性关系中,不存在谁吃亏谁占便宜。

因为她很清楚,她跟江澈之间,占便宜的一直都是她。

至于日后她想要自立门户的话,光靠她自己折腾,一年两年也许时间还会更长。

但是如果能够借力使力靠着江澈的话,实现目标应该很快就能。

反正她的名声早就臭了,又何须在意别人怎么想,有大腿不抱白不抱。

封氏叹了口气问:“溪儿心里有打算就行了,母亲也不便多说什么。但是,母亲该给你置办的东西还会给你置办”

封氏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个锦盒交到了林溪手上。

“溪儿,这是母亲为你置办的嫁妆,本想等你出嫁那天给你傍身用的。

如今……

既然你已经有了打算,母亲不便横加阻挠。

这些东西你先拿着,无论将来去了哪里,有财路就会有活路。

即使将来母亲不在你的身边,我的溪儿也不会受太多苦。”

接过锦盒,林溪打开一看。

我滴乖乖!

四个铺子,还有两万两银子。

俺滴个娘娘嘞!

好大一笔巨款,瞬间感觉自己从一贫如洗的乞丐变成了一个腰缠万贯的大土豪。

可自己不是原主,拿着心里有愧。

“母亲,您这是作何?好好的拿那么多东西给我干啥,出门在外的,您就不怕我被打劫了。”

封氏闻言一噎。

她并不觉得自己的女儿会被打劫,毕竟,她的溪儿不打劫别人就已经让人谢天谢地。

“溪儿尽管拿着便是,这些只是一小部分,母亲手里还给你留了一些,以便日后溪儿用得着的时候拿出来。”

林溪……

她想知道她这个便宜娘亲手里有多少私房钱。

说白了,之所以留有后手,封氏对林溪还是一百个不放心,毕竟自家女儿曾经是一个混子女纨绔。

万一都交给她,被她挥霍一空怎么办?

封氏也只是看她最近表现不错,才敢给她一些。

林溪合上锦盒,看着封氏扬唇一笑道:“母亲尽管放心,日后溪儿定当加倍回敬您的。”

有了这些她就安心了,江澈不是要走了经营权吗?那就不是她的药房了,有机会她就离开这里自己单干。

前提她需要拿江澈的药房练练手,学习一下经验。

等她摸清供货来源,她就撂挑子跑路。

事业搞自己的才最重要,银子抓在自己手里才安全。

自己的人生,自己的路,那得自己走才行,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最后一定会输得很惨。

但是这些东西她得藏起来才好,江澈那里可是还欠着一万两银子呢。反正就是不还他,爱咋滴咋滴!

但是吧,也不能怪封氏对她不放心,毕竟原主以前干的事儿有点上不得台面。

虽然对她不放心,不过封氏还是被她的话给哄笑了。

“孝敬不孝敬的母亲不计较,你能不再败家就可以了。

这些你尽管拿去用,在外头不比家里,不要委屈自己就行。

还有一点,出门在外,尽量少给自己树敌,毕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谁都不知道谁是什么秉性。

人在失控的状态下,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别让自己陷入困境就行。”

“晓得的。”

林溪面上答应得很好。

但她心里并不认同。

树大招风,人怕出名。

是金子她总会有发光的那一天,想要搞事业就会挡住了别人的财路。

虽然她并不想树敌,但是结果不是由她决定的。

毕竟恒久不变的真理,狭路相逢勇者胜,她若是还没等到相逢就退缩了,那岂不是一个笑话。

她可是有了江澈这条大粗金腿呢,她怕个毛。

那些个脸面,尊严,气节,在好好活着面前,屁都不是。

母女俩聊完家常,林溪就带着小贵子准备进宫继续研制解药。

只不过,有时候你不想惹麻烦,麻烦偏偏往你跟前凑。

林溪二人刚走到前院门口,就被人给拦住了去路。

“林溪,你给我站住。”

林溪抬头看去,是那日扑进花丛中的叫什么齐月然的少女。

此刻的她,脸上已经上过了药。

只不过,那些细小伤口又红又肿,看着真像是一个鬼见愁。

看到林溪,月然眼中满是恨意,又因为恨意,导致她的面目狰狞,丑得要死。

“好你个贱人林溪,毁了我的容貌就想全身而退?做梦吧你!

我现在告诉你,外祖母要见你,所以派我把你带到她跟前去。”

林溪呵了一声,摇头道:“在女子花儿一样的年纪里,偏偏就你长成了一颗多肉植物。

所以才显得你有缸粗没缸高,除了屁股就剩腰。

哎呦!瞅瞅你这胸长的,估计挤点芦荟胶就能把它抹平了。

所以别跟我讲道理,我就是道理,也别给我讲人生,毕竟你根本就不是人类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