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愿最终没等到陆臣衍回来就离开。
她本身也不是想吃东西，只是想支开他。
不然吃完宵夜，干什么？
上床，还是让她送回家？
她哪一条是可以的？
姜愿还警惕了一番，先是打车到荒郊野外，然后让程最来接她回那套房子。
“刚才表演结束下来就找不到你人，挺担心的。”程最一边开车一边说。
陆臣衍过来，他跟萧清远发现的时候，就看着陆臣衍抱着姜愿离开。
程最是看姜愿没有抗拒，甚至动作熟练的他都不敢出面去阻止，免的生出事端引起陆臣衍的怀疑。
姜愿这次骗陆臣衍在国外，实则留下来帮姜素，程最虽然没有多去询问，但心里也知道，一旦这件事被陆臣衍发现，姜愿跟陆臣衍之间，彻底完了。
陆臣衍本身就是要到安和寺出家，想要将姜愿安排好的人。
用萧清远的话来说：姜愿对于陆臣衍来说就是，她上了大学，他就不想管的小孩，他巴不得脱手。
想着姜愿对陆臣衍的一片痴心。
程最也挺为姜愿难过的。
“你开车就开车，一直用这种同情的眼神看我，想干什么？”姜愿看着后视镜，十分直白的指出程最的小心思。
“没，没什么……”
“没什么你同情我干什么？”姜愿可不会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
程最也知道，只能老老实实坦白：“只是觉得你很喜欢陆先生，可是陆先生……”
“他不喜欢我呗，觉得我是他的责任，他想放下这个责任。”姜愿都知道。
可她放不下。
她的感情，她对陆臣衍的一来，她一点都放不下。
她做不到陆臣衍那么理性，喜欢一个人，就以这个人的意愿为主，她的感情她只能自己做主，什么时候放下，什么时候离开。
放不下的时候，无法离开。
“对了大哥，后座那边放着一份资料，是你让我调查的。”程最提醒了一句。
姜愿拿过一看，这些资料都是林洋跟姜嫣然之间的故事。
姜愿原本以为，林洋跟姜嫣然是在姜家变故之后搞到一起的，但资料显示，林洋高中的时候跟姜素和姜嫣然一个班。
林洋这边跟姜素眉目传情，那边又对姜嫣然过分关心。
那时候的姜嫣然可没有现在这样嚣张跋扈。
那时候姜家姜流云做主，姜嫣然的父亲是姜流云的弟弟，基本就是姜家养的废物，连带着姜嫣然一家也没什么话语权，在圈子里，所有人都只认姜素，对姜嫣然爱答不理。
不管是从任何方面，姜嫣然也比不过姜素，经常被人忽略瞧不起，而这个时候林洋总是鼓励姜嫣然，所有人都看不到姜嫣然的时候，林洋看到了。
所以姜嫣然爱林洋，爱的义无反顾。
即便看着林洋娶姜素，也心甘情愿陪伴在林洋身边。
只是在姜家没有变故之前，姜嫣然一直都是跟林洋保持暧昧关系，没有捅破那层关系，等到姜家变故，姜素一无所有，姜嫣然才将这一层关系捅破。
而那之后，林洋就有两个家，一个姜素的家，一个姜嫣然的家。
姜愿看完之后，只剩下嘲讽。
“过几天，是不是林洋那边就有记者进行采访？”姜愿突然问了一句。
程最回答：“是，林洋是作为这次副院长的候选人之一。过几天会有记者到访几位副院长候选人的家里进行家庭采访和拍摄，到时候会公布出来。”
“哦，这样。”姜愿笑了：“那就有意思了。这林洋两个家，应该采访哪一个呢？”
姜愿歪头看着后视镜。
作为陪伴姜愿多年长大，鞍前马后的小弟程最，自然是懂自家大哥的意思。
他跟着笑起来：“大哥，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办妥。”
“以前就很放心，现在多了一个萧清远，我更放心。”
姜愿这句调侃下来，程最油门当刹车踩，车子飙出好几百米，才憋出一句：“大哥，我跟他没关系！”
“回头我就去找个女朋友。”
“没关系，你着急找女朋友干什么，想要证明什么？越是着急证明什么，越是有鬼。”
姜愿这话说的，程最好几次张口想要反驳，都反驳不出来。
最后只能气的闷着开车。
姜愿倒是心情不错。
……
翌日。
姜愿以舒可可的身份到达芳华项目组上班。
只不过上班没多久，就被姜嫣然叫到办公室内。
姜嫣然也不说事，就坐在办公室内，玩着手里的笔盯着姜愿看，看的姜愿心里都有些发毛，担心姜嫣然是不是看出来什么。
好在她心理强大，撑得住这种莫名其妙的压力。
大概就这么被盯着过了将近十多分钟，姜嫣然才评价一句：“你心理素质不错。”
姜愿嘴角扯了扯。
这女人，整这么一出，就为了测试她心理素质？
当小三的人，都这么有毛病？
“我看你资料是京大的学生？”姜嫣然突然问了一句。
“是的。”姜愿回答。
“你认识一个叫做姜愿的人吗？”姜嫣然问。
姜愿心里咯噔了下，来打探她的？
“姜愿……我不知道算不算认识，就是她是京大的，但是京大今年的新生，还没到入读的时间。”舒可可这么回答。
“既然是京大的还没入读的新生，你怎么认识？”姜嫣然挺警惕的。
“我表妹跟她是高中同学，听说过这个人。说是家里很有钱，平常在学校也是嚣张跋扈，性格很张扬，几乎没人不认识。”
话是这样说，但作为本尊，姜愿实在没觉得自己在学校有多张扬。
只是那些人喜欢招惹她，她不让那些人好过罢了。
当然，她不可能给‘姜愿’说好话，不然露馅。
“既然你表妹跟她是高中同学，你就帮我约她，让她来芳华面试。”姜嫣然突然说了一句。
“面试？”姜愿搞不懂姜嫣然想干什么？
“嗯，就说芳华有一个很重要的管理岗位需要这样的学生，让她过来，我亲自面她。”姜嫣然盯着姜愿说：“我对我助理的要求很高。
我不喜欢我派出的任务，我助理回来告诉我，她办不到？”
“这样的人，对我而言就是个废物，我眼里容不得废物，明白吗？”
明白，当然明白。
意思就是姜愿不来面试，她也要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