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的时候,娄钧抱着穗岁从软榻上回到了**,又缠缠绵绵地要了一回。

二人灵肉交汇后,娄钧心满意足,精力充沛地下了床。

穗岁虽然没怎么出力却是比娄钧还要累,她浑身疲累地瘫软在**,一觉睡到了晚上,才醒过来。

她将冬莺和冬鹊叫进来,二人服侍她沐浴更衣。

最开始的时候,屋子里这般旖旎气味,还有穗岁这个衣衫不整满身红痕的样子,面对两个小丫鬟还有些不自在,可次数多了两个小丫鬟也适应了,而且,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冬莺和冬鹊也渐渐摸出了侯爷和夫人的习惯,二人都十分有默契地没有问发生了什么,一个去厨房给穗岁端了梨汤润喉,一个将床单被褥和寝衣拿下去清洗。

将床单放到木桶里,冬鹊才惊奇地发现床单竟然漏了两个洞,看上去像是被生生磨破的。

冬鹊捂住嘴巴怔愣了好一会儿,心里想着侯爷……真有劲儿……

她想请示穗岁这样的床单还要不要留着,可她脸皮薄想着还是别问了洗干净放到柜子里好了。

喝完梨汤后,穗岁对冬莺说:“你找管事,让管事去宋羽的摊位上订鱼,每天都要给侯府送两条,先订一年的,提前把银子付了。”

宋羽安葬父亲肯定需要银钱,看得出来她是个孝顺的人,若是按照京城的习俗厚葬老人家要花不少银子,她靠卖鱼的钱怕是要把这些年的积蓄都搭进去了。

“再告诉宋羽姑娘,若是她有什么难事可以来侯府寻我。”

冬莺应了一声:“夫人真是心善!”

穗岁瞧着宋羽不像是会顺杆往上爬的恶人,也是个有分寸的女子,遇到这样的事情她能帮就帮。

冬鹊洗干净床单衣裳后,穗岁也感觉有些饿了,便让她去厨房传了晚膳进来,穗岁正吃着,松莲笑吟吟地带着几个丫鬟进来。

丫鬟们走进来后站在了两旁,每个丫鬟手里都捧着一个锦盒,穗岁拿着筷子的手一顿,笑道:“怎么在自家府上,还这么大阵仗?”

松莲喜气洋洋地说道:“夫人,侯爷让奴婢来给夫人送些小玩意儿!”

锦盒一个一个地被打开,里头是麒麟送子年画、麒麟送子玉摆件、麒麟送子锦被……全都是和送子相关的物件。

松莲给冬莺和冬鹊使眼色,三人齐齐喊道:“祝侯爷和夫人早生贵子!”

穗岁脸色一红,嗔怪娄钧太过着急,昨晚已经够荒唐无度的了,这会儿又让人送来这许多东西,也太过直白了些。

穗岁吩咐人将东西摆在柜子上,只留下一个麒麟送子年画。

年画的背景是祥云缭绕,上面是一只全身披有鳞甲的麒麟,麒麟的背上驮着一个手抱莲蓬的白胖娃娃。

“把这幅画送到礼部尚书府去吧,这幅画有连生贵子、天赐贵子的意味,也是个好兆头,想来会合方氏的心意。”

“方氏送了玉坠子,我们总要回礼的。”

冬鹊将那幅画用锦盒装好,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穗岁又想到了秦氏,继续吩咐:“对了,从花圃里挑些长势比较好的柠檬草,送到大理寺少卿的府上。”

松莲对这些达官贵人比较熟悉,嘴甜又会说话,这送东西的差事就让她去做了,松莲将年画和三盆柠檬草拿好,出了府准备先去礼部尚书府,随后再去大理寺少卿的府上。

走到了门口,刚好看到松勤正在套马车。

松莲左手抱着锦盒,右手抱着一个装着花盆的大盒子,问他:“这是要出去?”

松勤点点头,娄钧派他去给宇文远传话,松勤拉了拉马车的绳子,冲松莲扬了扬头:“上车,顺路捎你一程!”

若是严格来说,松勤并不顺路,将松莲送到礼部尚书府后,他坐在马车前面的板子上等了她一会儿,等她将送子年画送给方氏从礼部尚书府出来后,再折返去了宇文远府上。

松莲将柠檬草交给秦氏,秦氏很高兴,留松莲坐下吃茶还让厨房做了点心让她带回去。

而松勤则是去找了宇文远,代娄钧表达他的谢意,感谢他那日出面干脆利落地解决了娄绍文这个大麻烦。

宇文远摆了摆手:“不必谢我,他恶事做尽,证据确凿,这样的恶人就该重罚,死了也抵偿不了他的罪过!”

“此事是我该感谢侯爷,给百姓们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又在我大理寺的案卷上加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朝堂上,大理寺和京兆府交好,却是和刑部私下不和,大理寺的很多案件正调查的如火如荼的时候,却被刑部官员暗中截胡。

这样的事情发生过不止一次,可刑部的戴尚书和戴侍郎是当朝皇后的娘家人,宇文远敢怒不敢言。

此番娄钧直接找到他,而没有给刑部的人报信,说明将来娄钧是想要和他携手向前,这对于宇文远来说是一个极好的信号。

……

三日后,是淮南王妃的忌辰,穗岁和娄钧说过后带着松莲去了法兴寺。

上次和方丈说好要在今日给王妃和太妃做一场法事,到了法兴寺,碰到了永宁侯府的老夫人也就是淮南王妃的生母卫老夫人。

穗岁忙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卫老夫人一脸慈爱,虚扶穗岁起身:“今日是柔宸的忌日,你也是为此事而来?”

卫老夫人本想找方丈做法事,供奉海灯祈福,可方丈说此事已经提前安排好了,当时,她就猜到可能是穗岁所为。

卫老夫人双眸有些沧桑:“当年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不能怪你,家国不保,无以为家。”

“柔宸既然嫁到了淮南王府,当了淮南王妃,就不只是我的女儿,要为淮南王府的将来着想。”

穗岁扶着卫老夫人往屋子里面走,坐下聊了一会儿后,她出去问方丈准备的怎么样了。

出来的时候,看到门口几步远的距离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香儿!”

“穗岁姐姐!”

香儿扑过来握着穗岁的手,哭的梨花带雨,她紧紧地抱着她:“穗岁姐姐,我好想你,你没事就好,呜呜呜……”

穗岁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淮南王府的人都来了,我就知道你也会来,我给你留的那封信你可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