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钧吻了吻她,说道:“招兵买马,秘密练兵都需要大把的银子。”
“若是宫中的玉嫔能怀上龙子,到时候王家就可以用这笔银子,用他们养了许久的兵,起兵造反,扶持新帝上位。”
“到时候,新帝年幼,这天下岂不是就要掌握在王家的手中?这天下就要从江姓改成王姓了。”
穗岁听的心惊,怪不得玉嫔一个刚进宫的,根基还不稳的嫔妃就敢谋害皇后娘娘肚子里的孩子。
王家竟然这么早就开始谋划了,铺了一条长长的路,党羽遍布江陵国,让人防不胜防。
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搞清楚了,娄钧便不再去想这件事情,全心全意地在穗岁身上。
他大掌覆盖在她的背上,低头,隔着衣料含住那一片娇柔美好,穗岁的身子不可抑制的软了下来。
……
次日,乔雅芷召穗岁进宫陪她说话,娄钧正好也要进宫见明昌帝,将目前查到的一些事情禀报给明昌帝,二人穿戴整齐后一同坐马车前去。
马车里,娄钧揽着穗岁,倒了一杯茶水说道:“皇后娘娘倒是与你处的不错。”
穗岁点点头:“我和皇后娘娘是聊的来,但若是皇上不信任你不重用你,想来皇后娘娘也不好这么频繁地与我见面。”
之前在一些宫宴上,穗岁注意到乔雅芷和吏部侍郎家的夫人也聊的来,但她却从未单独召见过吏部侍郎夫人,也鲜少在僻静处单独和她说话。
穗岁猜想这可能是皇后在避嫌,毕竟前朝和后宫相连,若是她和手握重兵的家眷来往过密,难免让人怀疑她想要弄权,想要插手朝堂上的事情。
娄钧点点头:“你这话说的没错,而且我手上没有兵权,也叫宫里的人放心。”
娄钧去了御书房,将他关于王喆的结论告诉了明昌帝。
马车行驶过几条街巷后,到了皇宫。
娄钧轻车熟路地去了御书房,将王家和贡家的关系详细说了。
说完后,娄钧补充道:“这些,目前是臣的猜测,贡力夫那边还需要继续审问,王家秘密练兵的地点也还没有找到。”
明昌帝神色凝重:“此事朕交给你去查,一定要查的水落石出,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娄钧点头应了。
至于玉嫔,目前还不清楚她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不过从目前来看,她服侍他倒是服侍的很好,只要不做出什么出格的带来了严重后果的事情,他可以先不动她。
另一边,穗岁在宫人的带领下进了明清宫,一进来,就发觉这明清宫的院子和之前不一样了,仿佛里面花儿的颜色和摆放的方式都有了很大的变化。
穗岁疑惑地看了青鸾一眼,青鸾低声说:“夫人里面请,娘娘最近闷的慌,这院子里的事情,一会儿奴婢和娘娘说。”
穗岁没再多问,进了寝殿和乔雅芷说话,聊着最近京城中的趣事,天气越来越暖和,好些闺秀公子们最近成婚,街上也是热闹的很。
一家成婚在树上挂了红绸子,在道路两旁摆放了大红花,成婚后听说还有别人家的公子要娶亲,索性就没有将这些东西收回来,一摆就是摆放了大半个月。
二人又说了些最近看的书,绣花的样式,直到乔雅芷说的有些口干舌燥,也十分尽兴了之后,穗岁才起身离开。
从明清宫出来,青鸾接着送穗岁出宫的功夫,和她说了最近宫里发生的事情:“想来夫人也瞧出来了,院子里的花儿都换了一批,这还没换季呢,就如此变动,是因为院子里的花儿都被毁了。”
穗岁一怔,没想到还有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毁了皇后娘娘的花儿。
青鸾愤愤地说道:“是玉华宫那位养的鸟儿飞来了我们宫里,将皇后娘娘的花儿全都啄坏了。”
青鸾叹了口气,心中无比的担心:“夫人您说,在这宫里防不胜防,皇后娘娘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保的住啊?!”
穗岁暗想玉嫔胆子也太大了些,如今太上皇后还在宫里呢,她就敢这般行事。
上回牛乳羹的事情穗岁也听说了一些,这次来,青鸾又将上次发生的事情和她详细说了一遍。
青鸾拉着穗岁到了僻静处,行了一个大礼,恳求道:“夫人,求您给出出主意,以后可该怎么办啊?”
穗岁斟酌片刻,将她说的话又想了一遍,问她:“你的意思是,这两次灾祸,都被你挡住了?”
青鸾点点头,上回让人腹泻的牛乳羹汤是她喝了,这回院子里的花被毁是她拦着皇后没有让她出来,她也就还没有看到。
穗岁说:“你是个忠心的,不过,若这两件事情都是玉嫔授意的,是她有意为之,她见动不了皇后,都是你从中阻挠,恐怕……”
穗岁握住青鸾的手臂:“眼下最要紧的怕是玉嫔要对你下手了,除掉了你,她才好继续对皇后下手。”
“你自己最近小心些,找个何时的机会,问问皇后娘娘能否将太上皇后请到明清宫里来坐镇,玉嫔胆子再大,也不敢在太上皇后面前动手。”
青鸾用力地点头,太上皇后是从上一届宫斗存活下来的,什么手段没见过,想到玉嫔可能会对自己下手,心中开始不安起来。
穗岁问她:“你可知道太上皇后最近在忙些什么?”
“太上皇后闭关诵经念佛,说是在行什么礼,吃斋念佛十五日给皇子祈福,算日子,这一两日就该出关了。”
“那就好,等太上皇后出来就将她老人家请到明清宫去,这段时日你无论去哪里,是去传话也好,还是去拿东西也好,都不要独自一个人,来往多带几个人跟着。”
……
玉华宫里,玉嫔听说乔雅芷毫发无损,怔愣了片刻,不甘心地将手里的豆花摔在了地上。
“怎么可能?本宫给鸟儿下药,让这些发疯扑腾的鸟儿毁了她最喜欢的花,她怎么可能不生气?!”
宫女菡儿含含糊糊地说:“听说,皇后娘娘已经两天没有出屋子了,所以并没有看到那些花儿的惨状。”
菡儿脸上已经消肿了,但是还没有彻底好,每日都疼的厉害,说话的时候只能小小的张口慢慢地说,才不会牵扯到伤口
“为何?御医不是说来让她时常走动,不可一直坐着躺着吗?她怎么会一直呆在屋子里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