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烬拽住娄绍婉的衣领用力地合上,娄绍婉趁机抢过程烬腰间的匕首,扎到了自己的大腿上,顿时鲜血直流,这刺骨的疼痛感让她瞬间清醒。
程烬红了眼眶,夺过匕首扔到地上,撕开衣袖缠绕在娄绍婉的大腿上给她止血。
“夫人这是何苦?这药太烈了,就算夫人把自己身上全都扎个遍,也维持不了片刻的清醒。”
果然,方才还能克制自己的娄绍婉,这会儿只觉得身上更加的燥热,双手被程烬握住,那滚烫的粗粝的大掌让她不由得想要更多。
“属下先带夫人离开这里。”
程烬将匕首收起来,抱着娄绍婉从窗户翻了出去,快速飞檐走壁,到了城外一处破旧废弃的寺庙停了下来。
娄绍婉难耐地咬住了程烬的手,在他的手上留下一排牙印,可无论怎样,她体内的感觉都得不到释放,她靠近他扭动着身子,才感觉舒服了一些。
动作之间,程烬的衣衫也乱了,他将外袍扯下来铺在了娄绍婉的身下,声音沙哑克制:“夫人再忍一忍,我去找解药。”
程烬知道附近有一家药铺,里头兴许有能克制送春风之类的丹药。
“程烬……别走……”
娄绍婉的双手攀上了他的胸膛,拽着他领口的衣襟,吻上了他的胸膛。
柔软湿润的触感传来,程烬的脑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身体紧绷,那地方热得发烫,叫嚣着要冲出来。
程烬按住娄绍婉的肩膀,将她推了回去:“夫人……不行,你会后悔的。”
天知道他忍得有多难受,他期盼着这一天期盼了多久,可他并不希望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要了她,他舍不得伤害她,更舍不得让她受到半点委屈。
娄绍婉眼尾嫣红,难受的牙关直打颤,收回了手克制自己不再去纠缠程烬,她满脸懊恼地看着他:“你,是不是不愿意?”
程烬一怔,她怎么会这么想,她怎么可能不愿意?
程烬撩开她额间因为汗湿而贴在头上的头发:“夫人,得罪了。”
程烬吻住了她的唇,双唇触碰在一起,娄绍婉攀上了他的腰。
这药的独特之处就在于明明是一人中药,可唇齿交缠之间,药性会慢慢地传到另一个人的身上。
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他怕自己情难自已会伤着她,刚开始还是收着力道的,可到了后来,他发现二人竟是如鱼得水,索性放开了力道。
良久之后,散落一地的衣衫,娄绍婉的身体在发抖。
寺庙里很冷,窗户和门都在漏风,娄绍婉的身上出了很多汗,这么一吹更是有些受不住。
程烬怀抱住她,又细又密地吻着她,用周身的滚烫温暖着她的身体。
数次交叠,酣畅淋漓地释放过后,娄绍婉迷离的双眸之中渐渐地恢复了清明,她的脸贴在程烬的胸膛上,看着男人精壮的躯体。
程烬见娄绍婉不说话,心里一阵慌乱:“夫人,是不是后悔了?”
今日的举动着实冒犯,是他想要却又始终不敢做的。
娄绍婉摇摇头,她看着他的胸膛上面布满了刀疤,娄绍婉葱白的指尖抚摸在程烬的刀疤上:“这里还疼吗?”
程烬身子紧绷,呼吸也重了几分,他握住娄绍婉的手:“早就不疼了。”
娄绍婉低头在他的伤疤上亲了亲,忽而在他的腰腹看到了四五处伤疤,看这伤疤的形状似乎是小雏菊。
“为何,要在自己的身上刻这些,不疼吗?”
“属下僭越,每次夜深人静,想起夫人而不得的时候,只能用刀划伤自己,刻上夫人最喜欢的花。”
雏菊的话语是隐忍克制的爱。
娄绍婉看着那些伤痕,从颜色上来看,有旧有新。
娄绍婉心中一惊:“最左边的这朵,不会有四五年了吧?”
娄绍婉抬头看他,程烬苦涩一笑:“属下刚见到夫人,就喜欢上了,无法抑制,难以控制自己的心,却又得不到。”
程烬将他的心意隐藏的很好,她没有发现,陈泽文没有发现,陈家的任何人都没有察觉出异常。
怪不得,当年陈泽文给了找了好些个容貌上乘的女子,程烬都拒绝了,陈泽文甚至还给他找了几个面容阴柔的俊美男人,也都被程烬婉拒了。
原来他这一颗心,都在自己的心上。
一阵冷风从窗户里钻了进来,娄绍婉不由地浑身一抖,往程烬的怀里缩了缩。
程烬用自己的身躯将她完全的包裹:“等夫人身上的汗散干了,我就带你回去。”
他完全没想到自己和娄绍婉的第一次,竟是在这样破旧的寺庙里。
若是以后还有机会,他一定要让她舒舒服服的,不让她受半点的委屈:“今日,委屈你了。”
娄绍婉握住他的手:“谁都没料到在老夫人的葬礼,竟然有人会给我下药,你这算是救了我。”
若不是程烬一直守着她,进来的及时,她的清白怕是要被毛氏找的人给毁了,到时候她就是有嘴都说不清。
以毛氏的性子,断不会给他找什么好人,或许是一个马夫?倒夜香的小厮?
这些人不仅会毁了她的清白,下手没轻没重的,说不定还会伤了自己让自己下不了床。
程烬抬手擦去娄绍婉额头上的汗:“夫人可猜到了是谁下的药?”
娄绍婉说:“大嫂一直看我不顺眼,若是发现我和别人苟且,就可以说孩子是野种,她的目的是想要收回四房分出来的财产。”
程烬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狠辣之色,握着娄绍婉腰间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娄绍婉感受到了他情绪的起伏和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意,拍了拍他的手:“你别担心,毛氏,我日后自有方法对付她,你可别为了我背上一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