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劫被气得要命,二十九道劈完,陆知夏原地成仙。

从她脚下开始蔓延出绿意。

尖尖的绿意像野火燎原,很快蔓延至漫山遍野,开满繁花。

“怨念值剩余5%。”

雷云没散,而是凝聚在她头顶开始下暴雨。

系统:“……它哭得好惨。”

让系统想起了被欺负的自己,忍不住感同身受。

陆知夏:“哭哭哭,一天天就知道哭,这个家迟早要被你哭散!”

雷劫:“……”

暴雨停了,雷云散了,它也自闭了。

陆知夏抱起熊猫就要离开。

转身看见又一位老熟人。

假顾南衣站在她身后。

两个人都凝立不动,谁也没说话,冷风吹过,撩起衣角,带着一股令人打心里生出的寒意。

陆知夏先打破宁静,“哈,这么巧啊?你也来渡劫啊?”

对方眼睛微动,冰冷的寒意覆上,杀机顿时汹涌,眨眼间抬手一股强大的神力冲出。

神力擦着她的身边越过,她一惊,转身看去,刚醒过来的白卿尘又被打晕了。

“神心在哪里?”

陆知夏清清嗓子,“我给丢了……”

“神心你不能留。”对方冷声说,“我杀了顾南衣,她心有不甘,神心亦会反噬力量,你留在身边,你会死。”

“……”

陆知夏一愣。

她以为假顾南衣追杀她,是为了抢回神心,顺道杀她灭口。

原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对方好像看出她的心中所想,“你是我的善信,我不能杀你。”

“你怎么不早说?!”

“你没问。”

“……”

这回换她沉默了。

“那你到底是谁?我总得知道,我信仰的神是个什么神吧?”陆知夏试探的问。

对方金色的眸光变得幽深,眸底似乎酝酿翻涌着惊涛骇浪,又恢复了平静:

“我没有名字,自生来,便是天地的神。”

一股猜想从她心底油然升起。

她咽了口唾沫,对系统说:“这货是主神,怎么回事,剧情里不是没主神吗?!”

系统也傻眼:“剧情崩坏了,你赶快完成剩余的怨念值,我尽快带你离开,还有,不要和主神接触太多,这个世界的主神因为只存在别人的口中,所以估算力量…在我之上。”

最恐怖的不是主神。

而是这个主神不在剧情里,只在口口相传的神话里。

也就是说……

它的力量是不可估计,并且高于所有人。

如果它想,它可以让三界颠覆。

让整个小世界一同覆灭。

…………

白卿尘成神了。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白玉京。

“恭喜天帝陛下成神。”

从前白卿尘只是仙,如今挨了雷劫,意外之下成神了。

白卿尘眼神一闪而过喜色。

没想到因祸得福,居然让他成神了?

可惜他昏迷了,不知自己成了什么神位。

其他仙人也很激动,想知道天帝成了什么神。

“天帝是——”时桉沉默半晌,“霉神。”

此话一出,全部仙人都退后八百米。

白卿尘:“……”

他一口老血喷出,“怎会如此?!”

时桉痛心道:“雷劫内残存主神的意识,每位仙人历劫成神,都要经受其判断,是主神意识认为…天帝最近过于倒霉,才会——”

白卿尘气晕。

好消息:成神了。

坏消息:成霉神了。

一直不成神,不可笑。

成霉神,要被三界嘲笑永生永世。

其他众仙窃窃私语。

一位霉神,怎能继续当白玉京的天帝呢?

………

得知这位是主神。

陆知夏更头痛了,系统也开始频繁催促她尽快消除剩余的5%怨念。

催促的越着急,越让她怀疑。

小世界的主神虽然很麻烦,但不至于完全脱离系统管辖。

能让废物统子这么忌惮恐惧。

背后肯定有秘密!

所以她反而不着急了。

“所以,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她问。

主神(假顾南衣)轻微的歪头,金色的瞳孔注视她:

“我没有性别。”

“那你为什么杀了顾南衣?”

“没为什么,想杀就杀了。”

主神的眼瞳中没有波澜,仿佛世间万物,一生一灭都在它念头之中。

系统看得头皮发麻:“夏夏,你别招惹它,这个世界的主神力量真的很恐怖,万一它生气,可能我们再也无法脱离出去。”

“你不是想要最后的5%怨念吗?”陆知夏笑笑,“从它身上就能轻松得到。”

系统一愣:“你要和它交易?”

“不,我要让它当我的善信。”

“!”

系统震惊:“你打个小怪就好了,怎么直接打终极boss!”

陆知夏用一种诱拐的语气,对主神说:

“你应该是被关起来的?为了逃离那,你才杀了顾南衣。”

主神看她一眼,声音冷冰冰:“是的。”

主神没出现在剧情中,但它却存在。

说明它一直被某种力量(也就是作者)封印在单独的小黑/屋里。

说是主神,其实……

根本不懂世事。

难怪这家伙一出现就喊打喊杀。

她继续说道:

“我可以帮你,永远不会被再关起来,但代价是,我要你以你真正的身躯,成为我的善信。”

陆知夏说着,她指了指自己,“已经成仙了哦。”

“我知道你成仙了。”

主神金色的眸光似乎并未动摇,连表情也没有变化,她却感觉好像面前这家伙,在对她微笑似的:

“我真正的身躯沉睡在玉虚仙山,你和我一起去吗?”

她有点诧异。

这家伙应该是第一次正式邀请她吧。

之前都是直接将她带走,去哪儿也不说。

“走!”

它看着面前的人,突然感觉,本应冷漠没有感情的心跳,又怪起来。

于黑暗中睁眼,四处都是禁锢的枷锁。

它本来很适应,直到感受到世界树异常波动。

好像有人来了。

是谁呢。

好像是一个熟悉的人。

某天,主神从黑暗中苏醒,向着那人而来。

它没有善恶观,没有是非观,甚至不在乎任何所谓的道德礼法、仙魔妖鬼。

它只知道,它给了这个人两种选择。

跟它走,或者它带她走。

(属于我,或者成为我的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