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妍的脸色从紫到青。

过了好一会儿,原策和季行川才松开叶妍。

叶妍的肩膀痛感消失的那一瞬间,人整个跌坐在地上。

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被吓的。

叶挽星先出去了,原策和季行川跟在后面。

郑唯珠赶紧扶起地上的叶妍,又朝着吃瓜群众们吼:“看什么看!把你们手机都关机!不准录视频!”

吃瓜群众都听笑了。

“大小姐,你还真以为这个世界是围绕你转的呀?说人家叶挽星没有爹死了妈,你更可怜,你爸不是你爸。”

“就是呀,你妈都不知道在哪儿找的野汉子生的你,你还好意思嘲笑别人?”

郑唯珠想上前教训那些人。

一群人举起手机,点开录制视频功能,“大家看着呀,郑家大小姐要打人了!”

叶妍拉住郑唯珠,“别再惹事了,扶着我赶紧走。”

这次是真的丢人丢大了。

他们灰溜溜的出门去了,门外叶挽星正在和原策他们说话。

叶妍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就开车走了。

叶挽星看着那辆限量版跑车,这是用跟她买断母女关系的钱买的吧。

原策对叶挽星说道:“叶小姐,跟我回闲庭公馆吧,文先生很担心你。”

叶挽星犹豫着。

她的确没有地方可以去。

“我跟你回闲庭公馆。”

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了。

做了艺人之后,出行的确不是很方便,不论去哪儿都会被拍到。

她现在更要低调些,不能给季听澜添麻烦。

如果这个时间她出现在其他地方,媒体又会捕风捉影了。

叶挽星对季听澜的爱小心翼翼且细腻。

季行川虽然心里有些不太舒服,但是也没有阻拦,毕竟文先生去了法国,两个人交集不会太多。

而且现在季听澜正在想办法找出林软软,对于叶挽星和季听澜来说现在短暂的分开也是件好事。

“挽星,有事给我打电话。”季行川叮嘱道。

“好。”

叶挽星上了原策的车。

原策却被季行川叫住了。

“原特助,我弟妹就交给你了。”

季行川看上去是拜托,其实字里行间都在告诉原策,叶挽星是季家人。

原策脸上的表情依然严肃,“季大少,我们家文先生对叶小姐的确很在意,但是不会破坏别人的感情。”

季行川皱眉,“希望如此,文先生可是京北只手遮天的大人物,可别丢了自己的脸。”

原策扶了扶眼镜,有些无奈。

“文先生如果想要抢走叶小姐,根本轮不到季三少,所以季大少大可以放心,另外文先生对季影帝很满意。”

季行川越发有些看不懂这个文先生了。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倾其所有的好,却又不是为了得到她,那这个男人到底图什么?

真的有这种无私的爱情?

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还会满意这个男人?

原策开车载着叶挽星离开了。

季行川也回了季家。

季听澜刚好从外面回来,季行川把他拉到房间里。

“怎么了,哥,你怎么这么严肃?”

季听澜的眼睛里肉眼可见的疲惫。

“听澜,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和文先生见过面吗?”

季行川的金边眼镜下,那双锐利的眼眸闪着敏锐的光。

“没有,怎么了?”季听澜淡定的回答道。

“挽星刚刚被原策接去文先生家了,但是原策临走时说了一句话,说文先生对你很满意。”

季行川想不通。

“我们的确没有见过面,也没有通过电话,他对我满意,大概是因为绾绾喜欢我。”

季听澜给出了一个看上去合理的解释。

“文先生喜欢挽星,你不会看不出来,可是一个男人这么喜欢一个女人,却始终远远地守护她,没有私心?”

季行川显然是不信的。

“也许文先生真的只是想守护绾绾呢?”

季行川的目光落在季听澜的脸上,“之前挽星被姜娜娜几乎搞到要退圈,是文先生买下了鱼酷。”

他回忆了下,“包括那几个日本人骚扰挽星,也都是他摆平的,这个文先生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哥,你不要太紧张了,文先生不是卑鄙小人。”季听澜拍了拍他的肩膀。

“就是因为他不卑鄙,还很大方,反而让我觉得有些心慌,他这么多年从不在公众面前露脸……”

季行川越想越害怕,“可是为了挽星,他几乎就要暴露自己了。”

“哥,你太紧张了。”

季听澜浅浅勾唇。

“是你太不紧张了。”

季行川睨着他的脸。

季听澜面不改色,“我相信绾绾对我的心,也相信能坐上京北头号大佬宝座的文先生不是被逼小人。”

“好吧,既然你这样说,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林软软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有些棘手,林软软没有买任何的机票,车票,就连她的车路过的红绿灯都突然失灵了。”

季听澜想到林软软的事情,心情又变得阴沉起来。

“背后有高人指点就是不一样。”季行川笑道。

“能完美地避开所有红绿灯,并且能把人藏得这么好,的确不容易,我真是小看二姑了。”

季听澜眉眼里都是冷意。

“但是二姑这样做,是真的打算跟你撕破脸了,看来是真的被逼急了,这林软软到底被她藏到哪儿去了?”

“白马寺。”

季听澜思忖了下。

“白马寺?”

“你还记得上次绾绾半夜在墓地见到二姑的事情吗?”

“记得啊,怎么了?”

“二姑似乎很喜欢半夜去墓地。”季听澜分析道。

“有道理,那我陪你去找找。”

“嗯,好。”

两个人开着车直奔白马寺。

到白马寺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僧人们还在上晚课,敲着木鱼诵经。

季听澜没有打扰他们,而是先沿着后山的小路去看了父母。

春天的京北,大树长得郁郁葱葱的,花也开得正盛。

想要在山里藏人可太容易了。

季听澜和季行川人还没走到,就听见有女生的声音。

“伯父伯母,我爸是因为你们死的,你们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听澜哥哥的老婆只能是我林软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