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说话,只附身过来给她系好的安全带,沈稚眼睛有些酸,他分明都跟钟墨羽那样亲密了,为什么还要装出一副对她很好的样子?

他不说,沈稚也不想问了。

车子开的很快,绕了几圈才回到松山别墅,沈稚推了推车门,纹丝不动。

“为什么不听话?谁让你去找周照的?钟墨羽?她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劈头盖脸就是一句指责。

沈稚有些窝火,她强忍着没吭声,陆怀迟看过来的视线却越发生气。

“哑巴了?”

“开门,我要下车。”

陆怀迟忍无可忍的抓住了她的手腕,“沈稚,你听到我说话没有?”

“我要下车,我要下车!”

沈稚红着眼一口咬在他胳膊上,男人脸色更沉,两人就别着气,直到沈稚嘴里尝出甜腥,她才松开嘴巴。

“解气了?”他冷笑。

沈稚鼻子酸的厉害,看向窗外,视线逐渐变得模糊,“陆怀迟,放我走吧。”

车内空气一下子凝结。

“你早就想走了吧?去找周照就是为了钱,你想着还完那些钱就能离开我?”

陆怀迟不咸不淡的笑了一声,“沈稚,合同已经签完了,就算你凑齐那一千万,你也走不了。”

“凭什么?”

“一年就是一年,就凭南城我说了算,凭你跑到哪我都能找到你!”

沈稚呵笑一声闭上了眼。

是啊,陆怀迟的权利多大啊,她走到哪他都能找到她,可她失踪了三天他都没来找她,手机里连一通电话都没有。

他不是不找,而是没时间。

钟墨羽到底排在她前面,也一定排在她前面,那可是他未婚妻。

她又算的了什么?

“开门。”

他打开了车门。

岁岁这几日都是张妈照顾的,一直都在吃奶粉,小家伙见到她,扯着嗓子就哭了起来,予景也跟着哭。

“沈小姐,你总算回来了,两个小家伙一直闹着找你,天天夜里都哭。”

张妈拿袖子擦了擦眼角。

沈稚心里也很难受,好在岁岁只是瘦了一些,她很怕陆怀迟只顾着和钟墨羽甜蜜,忽略了两个小家伙。

等给小家伙们哄睡,一直在阳台抽烟的陆怀迟走了过来,钳着她的胳膊去了楼上,用脚踢上门,他没做其他的,屋里很暗,两人就这样对视着。

“什么时候结婚?”

寂静中,沈稚先开了口。

“下个月月中吧。”

陆怀迟抬手揉了揉脑袋,“我结婚不会影响到你什么,钟墨羽不会来找茬的,你就放心住在松山别墅就好。”

末了,他凉凉补了一句,“不要再想着跑了,还有周照的那份合同,他不可能签怀羽的,你死心吧。”

“所以从今天开始,我就没有自由了,对吗?”沈稚抬眼看着他。

她身上穿着的还是三天前在庄园的衣服,上面有些陈旧的污渍,就那样站着,眼睛通红,像被丢弃的小猫。

陆怀迟微不可查的刺痛了一下。

他烦躁的抽了领带,“并不是限制你自由,而是要你出去跟我汇报明白吗?”

“你为什么没来找我?”

陆怀迟身子一僵。

沈稚继续道,“你能力那么大,不可能不知道我失踪的,你为什么没来?”

“我有事。”

陪着未婚妻,可不就是有事吗?

沈稚以为问出来他会解释,但事实证明,她是想的太多了。

“我知道了,先去洗澡了。”

她转身进了浴室。

陆怀迟在房间里站了一会去了书房,许琛拿着文件上来。

“总裁,周总那边已经签了合同,他今天九点多机票,他还让我告诉您,您和钟小姐的婚礼,他就不来了,这份合同全当给你们的新婚礼物了。”

周照这一次回南城并非只为了这一份合同,不过十几亿的东西,他还不放在眼里,至于他想做什么…

措不及防想到尘封的往事,陆怀迟有些头疼,“知道了。”

沈稚失踪的消息一直是瞒着封成的,他自从醒来就一改往日的颓然,不仅吃东西了,还开始工作了。

只是这样封母也很害怕。

“儿子,歇一会吧,都看了一天了,休息休息眼睛。”

封成嗯了一声,合上电脑道,“妈,没事的,别担心我,你回去吧。”

封母哪里放得下心,“儿子,不喜欢虞晓,妈已经让她从家里搬出去了,等你好了你们就去离婚,别总憋着事。”

“我可以娶小稚吗?”

封母一怔,她没说话,封成的脸白了白,呼吸也有些急促,怕儿子出事,她急忙道,“可以,只要小稚同意。”

沈稚没想到封母会约她,接到她电话的时候,沈稚刚从浴室出来,正好撞见陆怀迟开门进来。

电话响了一阵她才接。

长辈的邀约她也不好拒绝,只能答应,挂完电话,对上陆怀迟询问的目光,她道,“封阿姨约我明天见一面。”

是他想要的报备,但她一脸被强迫的表情实在让人不爽。

陆怀迟冷笑,“不许去。”

“可以啊,你跟封阿姨解释好了。”

沈稚懒得理他,半靠在**刷手机,也刚好看到钟墨羽发了个朋友圈,是一张自拍照,肉眼可见,她的唇破了。

恶心感翻上来,这房间里也全是他的味道,沈稚越发难受,趁着他去洗澡,她瞧瞧溜去了客房,反锁了房门 。

不一会,门口就开始砸门。

“开门!”

沈稚调大了电视机的音量,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一脚把门踹开。

“……”

“这么不听话,干脆耳朵别要了。”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说。

脊背涌上一股寒意,沈稚退了退,他大步走过来将她从**拽下来,似乎是嫌弃她走的慢,一把将她扛起来。

沈稚咬着他的肩膀挣扎,他无动于衷,大手死死的扣着她的腰。

踢开主卧室的门,她被扔在**。

男人居高临下的站着,一点点抽了领带捆住了她的两个脚腕,沈稚气结,一巴掌打了过去。

手腕被压在枕头上,他咬牙切齿,“是谁的错?你还敢打我?我说了让你听话,你聋了吗?”

“我讨厌你。”

沈稚被动的被压着,眼里的泪顺着眼角留下来,越来越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