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怎么自己锁上了?

沈稚有些心悸,很快又冷静下来。

屋内没有开灯,这种VIP房间没有房卡是没办法开灯的,房门也需要房卡才能开,房卡陆怀迟肯定有。

“陆总?房卡在你那里吗?”

屋内的男人没有说话,沈稚能听到寂静中略粗的呼吸声,她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往**照去。

陆怀迟脸色发红的躺在**,眉头紧蹙,像是在忍耐着极大的痛苦,他闭着眼,似乎已经睡过去了。

难道是发烧了?

“分明刚才还好好的。”

沈稚边嘀咕边走近,准备试试他是不是发烧的时候,一只炙热的大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男人猩红的眸中全是欲念。

沈稚立刻明白了,他不是发烧,他是被人下药了。

天旋地转间,她人已经到了**。

“陆总,我....唔....”

呼吸被掠夺,滚烫又炙热的气息死死的困住她,沈稚瞪大眼。

她能想到他隐忍下如狼的模样,可她现在是沈稚,并不是沈烟。

他到底认出她是谁了吗?

还是说他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了?

短短几秒,那双温热的手落在腰间,仿佛做了无数遍一样十分熟练,沈稚的脸涨的通红。

略带着微凉的唇擦在她耳垂上,男人声音低哑微喘,带着动情的蛊惑。

“小乖,别动....”

沈稚身子一僵,他知道她是那个人?

往日她跟陆怀迟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未叫过这个名字,现在竟然叫了。

他是无意识的叫,还是早就知道她就是那个人?早就知道为何还要跟姐姐在一起?他不觉得尴尬吗?

沈稚正想着,忽然感觉一凉,男人哑声的惩罚。

“专心点。”

“你知道我是谁吗?”

沈稚有些紧张的看着他,男人抬头,略微猩红的眸子闪过一丝迷茫。

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叫她?

还是说,他对每个人都这样?

想到他在**对不同的女人都叫着小乖两个字,沈稚胃里一阵翻腾。

她躲开男人的吻,沈稚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

陆怀迟怔住,眸中的猩红也褪了大半。

迷迷糊糊间,他好像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她身上的味道也很熟悉,还有触感,无一不昭示着她是谁。

“小乖…”

“陆总,我是沈稚。”

这个名字,让他瞬间清醒。

沈稚,他未婚妻的妹妹!

他的小姨子!

陆怀迟脑袋一刺,几乎仓惶的从**下来,沈稚拢了衣服,面色冷淡。

“房卡。”

他微喘的站着,身上的衬衫揉皱成一团,怔怔的看着他,许久才从西裤口袋里掏出房卡。

“对不起,这件事我…”

没等他说完,沈稚就刷开门离开。

陆怀迟内心的燥热还未消减,他捏了捏拳转身去了浴室。

打开淋浴,冷水浇在头顶,陆怀迟的意识才彻底清醒过来。

刚才的人是沈稚。

他亲了她,还…

真是够荒唐的。

陆怀迟脑袋疼的厉害,他只记得跟周辰喝完那杯酒后就打算给许琛打个电话离开,还没拨过去头就猛地一晕。

再后来他就不知道了。

那杯酒有问题?

沈稚怎么会跟他在同一个房间里?

陆怀迟正想着,门被敲响了。

“总裁,您在里面吗?”

是许琛的声音,陆怀迟吐出一口浊气,擦干头发后去开了门,许琛看到他猛地的松了一口气问道,“您没事吧?”

“我的那杯酒被下药了,你去查查沈稚为什么会跟我在同一个房间,还有周辰,我怀疑药是他下的。”

全程他只跟周辰喝过酒。

“沈助理?你们.....”

陆怀迟掀了掀眼皮,“什么都没发生。”

不知为何,许琛的心松了松。

“这件事八成跟周总有关,我来找您您不在,有一个服务员说看见您了,然后带我去了杂物间,给我关了进去。”

陆怀迟的眸倏然一沉,“好好查查,若是跟周辰有关....”

他最后的话没说完整,但许琛明白,这事若真的是周辰搞的,那珠乐国际在南城就不必存在了。

“是,我知道了。”

沈稚一口气跑出了宴会厅,她准备打车去医院问问沈烟的事情,刚拿起手机,突然弹出一个陌生的电话。

本想挂断,不知怎么回事竟点了接通。

“小稚,你怎么走了?”

“周辰?”

沈稚下意识回头,在二楼的一处落地窗看到了周辰的身影,他还微笑的冲着她挥了挥手,“看到你了。”

“你....”

沈稚突然冷汗直冒,“你说的大礼,就是陆怀迟?”

“是啊,你不喜欢吗?怎么这么早就走了?”电话里,他笑的如沐春风,“按理说,他不会认出你,你可以放心的。”

“是你给他下的药?”

“我不知道哦。”

沈稚捏紧了手机,“你到底想做什么?你不是很爱沈烟吗?我们沈家和陆家的事如果被陆怀迟知道,他不会放过沈家,更不会放过沈烟。”

周辰啧了一声,“他都迷糊了怎么会知道呢?我这是在帮你啊,烟烟受伤,你得有好一阵碰不到他,平安怎么办呀?”

沈稚心口一刺,竟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好半响,她哑声道,“他已经醒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突然笑了一声。

“倒是小看他了,行了,赶紧回去吧,挂了。”

他挂断了电话,人也从窗前消失。

疯子,这个人简直是疯子。

沈稚站在原地冷静了好一会才叫了车。

一路到医院,沈稚站在病房外,脑子还是一片混乱,直到里面传来两道熟悉的对话声。

“妈妈,今天阿迟怎么没来啊?”

“你早上还在睡的时候阿迟打了电话,说今天有个宴会,可能会来的晚一些,别急,一会妈妈再给他打个电话。”

“阿迟对我越来越冷漠了,给他发消息只回我一个字,永远都在忙,妈妈,阿迟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是不是那个医生说漏嘴了?”

陆母猛地嘘了一声,“不会的,妈妈给了他钱,而且妈妈手里有他儿子杀人的证据,他不会说漏嘴的。”

他们的话和李海的话不谋而合。

沈稚只感觉手脚发凉,妈妈竟然为了姐姐的病欺骗陆怀迟,还包庇了一个杀人犯。

那可是杀人犯,妈妈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