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哪有临时退场的道理。

许流光看着皇后进退两难的样子,也真是好笑。

上一世皇后就是双眼朝天始终看不上许流光,但奇怪的是,每次有事情还总让许流光去办理,现在想来不就是多了一个忠心耿耿的跑腿奴才吗?不然也不会在宫宴上带走许流光,控诉她与墨子成相处的并不和谐,而且没有为墨子成填子嗣,却意外的勾搭上了墨严晨,两人一同想要造反。

许流光眯着眼睛,吞着口水,其实当初能把她和墨严晨舍出去,是因为墨子成铺垫的事情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接下来的路就有许如烟陪墨子成一同走完就好。

许流光虽然不甘心,但是她又能做什么?在皇权面前,他们命如草芥。

皇后有些紧张,试探性的说了一句。

“皇上,不然叫太医过来为成儿诊断一下吧,只是不知刚才扶着成儿的千金小姐究竟是谁,找到之后必有重谢。”

其实皇后的意思就是既然太医过来了,那其余人就没有必要留在现场看热闹,好像墨子成出了什么大事情似的。

后面跟着的皇宫贵族千金小姐也不少,大概都是抱着吃瓜的心态,但因为皇上和皇后都在,所以他们从话语和面部表情都收敛了很多。

“也不知道是哪位千金扶着四皇子进入的偏殿,这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还说不清楚了吗?”

“有什么说不清楚的,想一想谁能扶着四皇子到这里,还不是那个许如烟。”

“对呀,刚才一直没看到许如烟,难道是许如烟趁着四皇子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好献殷勤吗?”

“还需要献殷勤吗?不都把自己献到了四皇子的**了吗?”

这些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乐子,许流光却看向墨严晨的后背,仿佛能透露着上等的衣裳看到那洁白的皮肤上已经干枯的疤痕,全都是被利器所伤的划痕。

那些痕迹都已经干瘪,愈合的伤口也颜色变淡,可是这些是永远都不会消除的。

然而这些伤痕有在战场上的遇刺,也有来自兄弟手足的背刺。

想一想,还真是讽刺。

此时,墨严晨回过头朝着许流光淡淡一笑。

墨严晨才不会让皇后破坏许流光的计划,既然对方已经达成统一战线,那么也不介意给这个战线锦上添花。

“父皇,四弟的病情可能会危及生命,当时在赈灾现场四弟就已经病发躺在了衙门。”

听到墨严晨的话,周围的人纷纷议论,大致都在说,既然都已经病发躺在了衙门,他们去赈灾也不过是两天的时间,证明墨子成就算是主导去指挥赈灾,但是他如果病倒了,那么安排这些事情的人自然落到了墨严晨的身上。

看来表彰墨严晨这件事没毛病。

皇后的脸有些挂不住,此时她已经顾不上是不是熟悉的那个太医,只要能保证墨子成的安全,那么她不介意给这个太医进行嘉奖。

可是她心里也在画魂,如果推门进去发现墨子成和许如烟在鬼混,那么在皇上心里就会起刺。

这和成婚没关系,主要是他们如此偷偷摸摸,而皇后还大大方方的要给墨子成选妃,这不是羊入虎口肉包子打狗一去无回了吗?

皇上听到墨严晨的话直接命人将门打开。

皇后根本来不及阻止,门就已经被推开了。

皇上率先走进去,身后跟着一群人。

而进入偏殿的那一刻,一股子暧昧的味道扑面而来。

一阵阵叫声突袭,让在场的人都有些蒙圈。

但他们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有人在偏殿里面行**。

“大胆,何人在此惊扰四皇子休息。”

带头的太监吼了一声,但并没有阻止声音的发出。

皇上皱着眉头,他已经料到了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但还是想要验证此时此刻心中的想法,他快步走上前一把,将帘子扯开。

**的景象一览无遗,就连身后挤进来的人也看得一清二楚。

可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墨子成和许如烟好似旁边没有人一样,继续卖力的挥洒汗水。

床板在不断地晃动,两人的动作就好似是在演绎床地之事该如何做的时候,兴许是太投入,他们根本就没有听见皇上的吼声。

有的千金小姐见不得这种场景,毕竟还是个大姑娘,转过头右手捂住眼睛,嘴里还叫唤了一声。

皇上哪里容得了有人在他的宴会上发生这种不雅事情。

他扯过墨子成的手臂,直接给了墨子成一巴掌。

见一巴掌都没有停下动作,那就再来一巴掌。

啪啪啪啪。

一连打了四下,墨子成这才清醒过来。

他瞪大眼睛看着皇上,整个人都木了。

身上的小兄弟一下子软了下来,而骑在他身上的许如烟并没有清醒,还一个劲的起伏身子,嘴里还乱发出嘤嘤的叫声。

墨子成吓傻了,他一把将许如烟推开,急忙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毕竟身后还有那么多的千金小姐在张望着。

而此时被推开了许如烟因为身子发凉,这才反应过来,但已为时已晚。

被子被墨子成抽离,她就**裸的展现在众人面前。

墨严晨转过身,他的目光落在了许流光身上。

“想不到四弟这么喜欢许如烟,在赈灾的时候就该看得出来,每天晚上都找许如烟聊天。”

此话一出,在众多千金小姐那边就好似炸开了锅。

他们也不顾皇家的颜面,纷纷讨论着。

“你们知道吗?许如烟就是爬上了四皇子的床才这么得意。”

“就是,在赈灾的时候谁都知道许如烟胆小怕事,就算施粥也是一脸的嫌弃,既然这么娇滴滴的来干嘛。”

“就许如烟和四皇子那点破事早就传开了,如今在这偏殿里两人就坐下这种事情也不意外,我看这许如烟骨子里就是贱。”

“不过她能伺候好四皇子也是她的本事,换作是咱们,都没有这个机会。”

听着众说纷纭,许流光毫不在意,就好像没听见一样,因为这些声音都与她无关,即便谈论到她也会骂她是无用之人,连个男人都看不住。

这有啥办法,反正躺在**丢人现眼的那个男人也不是她的。

至于许如烟,许流光现在已经不是许家的嫡女,所以丢脸丢的也不是她许流光的脸。

皇上气得手都发抖,他指着墨子成。

“混帐东西,还以为你身体出了什么毛病,结果你居然在朕安排的宴会上与别的女人鬼混,你母后给你安排的婚事不想要可以拒绝,你却用这种方式来抗议,难道是谁逼你去成婚了吗?你可真是天生一副好身子骨,带病也要做这种事。”

“父皇,您听儿臣说,儿臣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儿臣一定是被下药了。”

许如烟听到墨子成的话,眸光看向门口的人,瞳孔逐渐缩小,聚焦在两道身影上。

没错,为什么她和墨子成在这里被抓包,而墨严晨和许流光竟然在众人面前相对而立,却没有遭到任何人的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