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夫收回手之后,斟酌了一下言辞,“贵人,公子需要减少纵欲的的次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宋闻礼有些恼羞成怒,“庸医,庸医,给我滚!”

这种事再怎么委婉劝说,说出来的话也不会很好听。

郑侧妃扶额,“把三公子带出去。”

宋闻礼还在怒吼:“庸医,公子我身体好得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宋闻礼被带走之后,屋子安静下来,郑侧妃问道:“犬子无状,还请大夫同我仔细讲讲我儿所患病症。”

女大夫拱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事情说了一下,“贵人,音乐有五声,音律和谐,五声都降过之后,曲终。如果再加上些狗尾续貂,加上繁杂的手法和不正派的曲调,会动人心神。像公子这般,已生内热惑蛊之疾。”

女大夫举了一个浅显的道理,把这事说给了郑侧妃听,郑侧妃也挺明白了,明白了之后,就更加着急了。

“那依大夫所见,应该如何治疗。”

女大夫道:“若要治,也很容易。不过在于两个字,节制。然后,我在配一些固精培阳的方子,每天喝上三回,也就无事了。”

郑侧妃赶紧道:“那大夫你赶紧写方子。”

女大夫写完房子之后,郑侧妃眼神立马就变了,变得不再那么和善,语气也充满了威胁,“大夫是在杏林医馆坐馆吧?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明白吗?”

女大夫一抖,这一家子尽都是喜欢威胁人的,她立马跪下磕头,“贵人,小人都明白。”

郑侧妃道:“去给大夫拿来诊金。”

梅香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排满了银锭。

女大夫收下之后说:“多谢贵人,多谢贵人。”

大夫走了之后,郑侧妃就有些绷不住了,“砰”的一声,手拍在桌上,“妍溪,你可听明白了?”

姜妍溪压制住心中的嘲讽,低下头说道:“母亲,儿媳明白了。”

郑侧妃按揉着太阳穴,她属实也不知道这种肾虚之事能让自己儿子给碰见了,“明白了?明白什么了?”

姜妍溪道:“儿媳回去之后会让妾室全都不方便伺候夫君,让他宿在我的屋子,看着他按时喝药。”

郑侧妃眼神如利刃,冰冷地刺向姜妍溪,“宿在你屋中?不行,给他重新布置一间卧房,他的药让他到我这儿来喝。”

姜妍溪当然是赞同了,她才不想照顾那个阴晴不定的男人,恭恭敬敬地说:“是,母亲。”

宋闻礼被赶出去之后,心中满是愤怒,当即就去了一个妾室的房中泄愤,非得在女人身上证明自己不可能不行。

当兴致正高的时候,突然就……

宋闻礼也有些心惊,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可能会肾虚?怎么可能会……

不,不可能。

姜妍溪派人找过来的时候,呵斥妾室,“赶紧把衣服穿好。”又对宋闻礼说:“闻礼,药已经熬好了,先去把药喝了吧。”

宋闻礼现在十分敏感,“药?什么药?我没病,喝什么药。”

姜妍溪站在床边看着他,“别闹了,母亲在等着你呢。”

宋闻礼气急,自己坐在**,而姜妍溪站立在床边,姜妍溪俯视他的感觉,就像是在嘲讽他,“你滚!我自己回去!”

姜妍溪笑笑,“好,我先出去了,你记得去母亲那儿。”

宋闻礼觉得她这笑刺眼急了,“怎么,我要喝药你很高兴吗?”

姜妍溪原本都已经走到门口了,又返回来说了一句:“怎么会?你先把身体养好,届时我再给你抬一个貌美的妾室。”

……

长寿苑。

宋闻璟因为一个称呼,引发了一场争论。

昨晚上,宋闻璟抱着我说:“前几日已经让你休息了,今夜可以让我尽兴吗?”

我打着“哈哈”说:“我今晚还想休息,能不能再休息几天?”

宋闻璟掐着我的腰说:“不行,想都别想。”

亲吻结束之后,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头发浸透了汗水,身下的寝被也是湿漉漉的……

我趴在宋闻璟的怀中,小声喘息,“宋闻璟,我要沐浴。”

“叫我什么?”他先是轻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问道。

“宋闻璟啊?”

“卿卿,叫一声好听的,给我听听,要不然今夜就这么睡吧。”

我感觉到身下那股火热,说什么都不愿意,“你想听我叫你什么?”

宋闻璟道:“你自己想想。”

“闻璟?”

宋闻璟皱眉。

“夫君?郎君?”宋闻璟眉眼稍微松了松。

“闻璟哥哥?”宋闻璟的眼神瞬间就变了,幽深至极,眼神里还有滔天的炽热,他捏着我的下巴又亲了上去。

吻毕,他那手帕擦着我的眼泪,“卿卿,以后莫要再唤其他人哥哥……”

我闷声闷气地说:“能不能让我去沐浴?”

宋闻璟撩开床帘,朝着外面守夜的人喊道:“来人,送热水。”

他让我靠在他的身上,又拿衣服给我披上,婆子们把热水送了进来,就又出去了。

宋闻璟把我抱起来,往耳房里走去,被温水包围的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全身的疲惫都得到了缓解。

身上舒服了,我的脑子又能转了,“夫君,你不冷吗?”

宋闻璟穿着个中衣,在一旁帮我按摩,“我不冷。你冷吗?”

我转过身来,看着他,“你的身体好像越来越好了。”

宋闻璟也反应过来,今天不仅能轻松地抱起她,穿着个中衣也不觉得冷。

“你看那晚你到庄子上寻我,你那大氅,都没带上。”

已至深秋,天气越来越凉,厚衣裳也早就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