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楹就这么愣在原地,宋闻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了萧楹的邀请,萧楹一时脸上无光,也下不了台。

掌柜的察觉到了氛围的微妙变化,瑟瑟缩缩地说道:“萧小姐,您定制的珠钗已经做好了……

萧楹冷冷地看了一眼掌柜的,对自己的丫鬟说:“结账,回府!”

……

滇南。

姜思连续盯了那老头好几天。

老头每天上午便进山里采药,下午一般就是晒晒药草,晚上就会把药草拿出去卖了。

看着一切都没有什么问题。

若不是这老头常年卖毒药,姜思也不会盯着他了。这老头每日里进出深山老林,就连许多本地人都不会随意进出,他每天像个没事人一样,很难不引人注意。

姜思随便找了个客栈,给了小二一些银子,打听道:“这条街有没有什么趣事儿,或者是稀奇事,说一说。”

小二接过银子,笑道:“客官是来此云游的吧,我们这条街呢,趣事也有不少,就隔壁的米铺子掌柜夫人竟然和小厮有了首尾。”

那小二觉得自己说出了什么天大的新闻,还特地压低声音:“客官,您可不能说是小人说的啊,那家的夫人可是个泼辣性子,若是被她知晓,是我传出去的,那小人非得被那人婆娘扒下一层皮。”

姜思嘴角抽了抽,“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奇特的事吗?类似于奇怪的人啊什么的,我呢励志写一本奇人异事录。”

“哦,小人懂了。我们这条街还真有个怪人,那便是街尾的卖草药的老头。”

“哦?什么老头?”

小二道:“那老头平日里不怎么出门,除了卖草药的时候,会出门交易,其余时候,也见不到他。哦,对了,有一次小人撞见他卖草药,那对面的买家穿了一身黑,只看得见两只眼睛,其余的地方全都蒙了起来。”

姜思确定老头有问题了,若非没有问题的买家怎么会把自己装扮得如此严实。

不过,就他盯着老头的这几天,也见过他做买卖,买家也并没有像小二说的那般裹得严严实实,追查之下,那买家不过是滇南几家药铺的掌柜或者小厮而已。

发现老头有异时,便给主子去了一封信,也不知道主子收到没有。怪老头这边还未发现举止奇怪的人。

姜思只能换一个角度打听,他可不想留在这滇南过年,依旧是那个小二,姜思委婉地问道:“这街上是不是很多像我这般的外乡人啊,我瞧着这街上有许多不同口音之人。”

小二道:“客官有所不知,我们滇南人,方言甚多,也不是人人都会说官话,大部分人说的啊还是土话。土话很多,基本上隔一个村落,土话就会不一样。”

姜思又道:“那这么说来,岂不是像我这般说官话的人才少之又少。”

小二点点头,“没错,客官。一般会说官话的皆是做生意之人,小人这一口官话也是掌柜的教的。”

姜思点了点头,给了他一锭银子。

如此说来,他只需要把目标定在会说官话的人身上即可。

他装作买家,找到老头买草药,竟没想到被他扫地而出。

看来,这老头手里的货都是预定的。

姜思不死心,再次装作买家,找到老头,说道:“鄙人想买些蚀心草,听闻老人家这里有卖,可否买一些给我?”

那怪老头抬头看着他,“蚀心草,很贵,你有银子吗?”

姜思赶紧道:“当然有。”

那老头问:“你要多少?”

姜思道:“你有多少?”

怪老头进屋把蚀心草拿了出来,说:“蚀心草难以保存,只有这些。一百两银子卖你。”

姜思闻言,心想这蚀心草可不便宜啊。

那怪老头见他愣神,冷哼一声:“没钱还要买,我这里的蚀心草可不是给你准备的。就剩下这点了,若要等着蚀心草长出来,怕是要一个月之后了。”

姜思一惊,他明明日日盯着这怪老头,什么时候这蚀心草就被买走了?

姜思赶紧道:“我要,我要。”把银票拿出来之后,趁机打探道:“老先生,还有人同你买这蚀心草?”

那怪老头打量了他一眼,“莫要打听,老头子我从不过问买家的事。老头子可是靠着这些活命的,你可不要坏了我的规矩,若不然,这生意也别做了。”

姜思暗自心惊,这怪老头可真是谨慎。“老先生错怪我了,只是这蚀心草有剧毒,我是一名毒医,最近在研究毒方。刚刚听闻老先生说还有人买这蚀心草,想来也是毒医,一时冲动,竟问出了无礼的话。”

怪老头把那蚀心草包好递给他,“既然你也是毒医,这蚀心草的毒性你也该知道,我也不多说了,快走,快走。”

姜思抓住了怪老头字眼里的“也”字,心中有数,便一句:“告辞。”

竟然误打误撞,知道了对方的身份,蚀心草保存期限短,那么只需要锁定这附近的大夫即可。

姜思修书一封,寄去了京都城。

与此同时,苗疆的风三娘察觉到了一丝诡异。

苗疆地方不大,来了陌生人,很快整个苗疆便都会知道。

风三娘听邻居说,有几个人官话说得特别好的男人来了苗疆,到处在找一位巫医。

官话特别好这三个字点醒了风三娘,这普天之下,除了京都城的人,其余的地方多多少少都会带着些口音。

来人又带着目的前来,她立刻想到了世子妃所说的话,看来那坏人已经找上门来了。

苗疆也就这么大,风三娘自知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了,她干脆在院子周围洒上毒草粉,赶紧收拾好东西,趁着他们还没找上门来,连夜离开了苗疆。

等到那几个男人找到风三娘的住处时,风三娘早已经人去楼空。甚至还折损了几人。

领头的人说:“赶紧追,她一个女人,跑不远的,往附近的城池追。”

领头的人又写了一封信,寄到了京都姜妍溪的手中。

姜妍溪看见信后,无视那些损失,对素素道:“再派几个人去,定要抓到那风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