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的生存法则

最终,还是如情以两票胜一票的优势,夺得压倒性的胜利,如晴兴高采列地指挥着下头的小厮把鞭炮抬到后山上一处空地上,尽情地疯狂,并且还对着远方的高山狂吼,这该死的古代,这该死的一夫多妾制,这该死的等及森严的鬼地方,还有这该死的不是女人呆的破地方,还有那些时常找她麻烦的混蛋王八蛋臭鸡蛋……直到月亮升到头顶,人也吼得筋皮力竭,这才余犹未尽地回到将军府。

为替傅将军接风洗尘,知义当晚便赴总督衙门,估计要捱到很晚才能回来。如情便让厨房不再准备知义那份,一个人在琳琅园用了晚膳,无所是事,如情便与几个丫头一起玩起了叶子牌,如情手气很好,一口气赢了好些碎银铜板,乐得像什么似的。赢了钱的如情,准备明日领丫头们外出好好玩上一天,顺便透透气。

第二日,如情果然说到做到,换了外出的衣裳,领了沉香,玲珑,玉琴,三个丫头一并坐了马车,本来只打算去逛逛大街,在附近有名的景点游玩一番。

只不过今天运气不大好,在一处小山坳处,居然见到前方有刀剑击杀声,一方是统一玄黑色劲装武士,另一边是一群穿着动物皮,身形高大穿着简陋的人,护卫如情的七品校蔚刘大强定眼一瞧,忽然失声尖叫:“不好,是靼鞑。”

如情刚开始还没有明白过来靼鞑是什么东东,又听见刘大强又嘶声尖叫:“糟了,居然是靖王爷。”

如情一听李骁的名字下意识地脑袋一缩,哀声又叹气,更别提有多别扭,连忙探出窗外,果然,隔得较远,在一群混战中的人里,也能轻易识别出李骁来,不是此人太英俊,气质过于独特,而是这家伙穿的够华丽,够招摇,被靼鞑给当成了大肥羊打劫了。

“刘大哥,看样子,好像李骁这边已处于弱势呀,不大妙呀。”

沉香忙道:“姑娘,还是别管了,咱们还是快回去吧,迟了可就无法脱身了。”

如睛点头,李骁这边只有二十余人,但靼鞑却有上百余人,虽然李骁功夫不错,这些护卫也是以一挡十的好手,但架不住人家的轮番上攻,好些身上都已挂彩。靼鞑人凶残成性那可是名不虚传的,估计若无援兵,李骁今天已是凶多吉少了。

刘大强神色也略有焦急,见李骁处于下风,连忙咬牙对近身的士兵道:“你快去通知附近的守军,就说靼鞑入侵,靖王被围,火速派人来营救。”然后又对如情道:“姑娘,此地不宜久留,卑职先护送您去安全的地方。”

如情点头,心神不宁地坐回了马车,马车掉了头,正准备朝安全的地方驶去。可惜却迟了一步,那边围攻李骁的靼鞑首领也发现了如情这一行人马。

刘大强见状,暗叫不妙,厉声命令车夫驾车,他们垫后。

车夫抹了额上的汗水,马鞭甩在马屁股身上,急忙往回奔去。刘大强一边勒马前行,一边对车内的如情解释:“姑娘,这是蒙古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只是不知怎的,居然给跑到这里来了。”

如情也偶然听说过蒙古人生性残暴,杀人如麻,听刘大强这么一说,也吓得面无人色,赶紧缩回车里,只期盼着快点进入城里。

可惜,天不随愿,那群靼鞑人一见如情的马车及刘大强等人,如同猫儿见着了老鼠,那个兴奋,嗷嗷地叫着朝如情这边冲来。

刘大强脸色倏变,嘶声吩咐车夫继续驾马,并让如情保重,躲在车内,不许冒出头来。然后从身后取了箭,狠狠往马屁股上一插,马儿吃痛,狂嘶一声继续跑得飞快。可惜,如情这马儿跑得快是快,但却敌不过靼鞑人**的马,很快,便追上了刘大强他们。刘大强瞧着靼鞑三十来铁骑,又瞧着已方十数名护卫,及如情车子里的一干弱质女流,咬牙吩咐让几名将士护卫如情,而他则领着大部份人,掉转马儿,往靼鞑冲去。

刘大强身形高大,力大如虎,手握两根大棒槌,气势如虹地冲进了靼鞑的队伍,很快就有两名靼鞑放翻下了马,其余的将士也跟着加入了战斗,缓解了靼鞑人的进攻,眼见如情的马车跑远了,刘大强稍松了口气,继续狂吼一声轮着大棒槌一番不要命的撕杀。

如情从车箱里探出头来,心里紧张万分,刘大强这是要拿已方十余人与对方数十铁骑死拼了,心里又悔又恨,如果她不出府,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

身后响来乒乓作响的刀剑撞击声,及刀剑刺入身体里的惨叫,再来还有箭矢射在车门上发出的沉闷声响,沉香玲珑及玉琴吓得面无人色,抱着如情尖叫不已。如情也吓得说不出话来,心想今天肯定完了,完了,被这群人抓到,她还有活路么?

草源上从来都缺少女人,父亲死后,老婆留下给儿子享用,没儿子留给弟弟,没弟弟给侄子……反正循环使用,五十岁的老妪再给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也是常有的事,女人对于蒙古人来说,一是为了泄欲,二是为了传宗接代。这群鞑靼人不知用什么方式进入大同地界,一是为了抢掠,顺便就是找关内女人发泄了,若是被他们抓到手头,铁定是先歼后杀,绝无第二条活路。所以如情骇得实在没法,只能祀悼援兵快来……

陡地,车窗被人击破,数个靼鞑人已带着一副奸笑往如情的马车追来,已有两个护卫中箭牺牲,车夫也被砍伤,却强撑着驾马,正是危急时分,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如情强睁着双眼,外头传来一阵大笑声:“想不到这里还有几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哈哈,老子赚到了呀。”

如情闭眼,随手抓了个不知名的物品就丢了出去,也不知打中没,便听到一个流里流气地声音:“哟,还挺泼辣的,老子喜欢。”紧接着,又有刀砍在车厢上的沉闷震动感,车里几个姑娘更是吓得放声尖叫,忽然间,外头响来一个闷哼,车夫被砍,骨碌碌从车上滚了下去,马儿失去了控制,又受了刺激,更是漫无目的地疯跑。

如情吓得面色煞白,紧紧抓着车子里的抚手,马儿跑得飞快,轻易停不下来了,后边又有靼鞑追赶,身下马车抖动如筛子,几乎快把腰给折断,不知到了哪,但有一点值得肯定,马儿应该不是朝城里驶去,而是驶在一条坑洼不平又崎岖的山路上,因为,车厢数度被外头的树枝挂住,车上的帷幔被枝杈挂住,车顶已被掀翻来,从头顶望去,全是一片紧密的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