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霍翎自己的说法,说他是京城大户人家的庶子,因为娘得宠,自己也算是比较争气,惹得主母和嫡子不悦,派人杀他。
他逃出来的时候,娘亲已经命丧大火了。
权势人家的内部斗争要是真斗起来,还真可能会你死我活。
吕嬷嬷叹了口气:“也是可怜人,一样的处境才懂得疼小姐。以后入赘了沈家,才能为沈家着想,才能照顾好小姐和少爷。
沈宁说了很多次不想嫁人,但嬷嬷一直强调不是嫁人,是娶亲。
到最后她也由着沈嬷嬷去说了,反正既然是娶亲,她在上霍翎在下,那自然也是她说了算。
家里的药用得差不多了,沈宁背着小竹篓上后山采药去了。
这后山本就不是盛产草药的地方,加上也有其他人去采,因而这山上现在也没有什么名贵的药材。
沈宁采摘了大半个竹篓的草药后绕到后山的另一面,这里比较陡峭也基本上没几个人会来。
于是,她寻个个合适的位置,布置了个陷阱。
她上次来这的时候就隐隐听到过一些猛兽的声音,在这弄个陷阱,万一运气好让她捡着什么值钱的东西呢?
上次在这后山里捡了个童养夫,可见这地方是旺她的。
但她没想到这地方能这么旺她。
做好陷阱她爬树上休息,刚眯着就听到有“咚咚咚”的声音往这边而来,越来接近。
沈宁倏然坐了起来,眯了眯眼。
看样子是什么猛兽来了。
“嗷……
“嗷呜……”
先后两声,两头猛兽掉到了这陷阱里,一头野猪,一头野狼。
估计这头野狼饿得不行,一路对野猪死缠烂打,最后双双掉进去,做了对悲催冤家。
野狼掉的位置不对,掉下去直接一根尖刺从后背穿透,野猪因为太胖,想要上来却上不来。
沈宁瞅准机会跃下树枝,捡了个大石头藏在身后,另一只手后对野猪勾勾手指:“你——过来啊。”
野猪盯着沈宁,随后直接想跃上陷阱,结果来了个迎头暴击。
沈宁拿着石块轰地砸下去,趁着野猪晕乎乎的时候,她又迅速拿出袖筒里的绣花针,跃下陷阱的时候刺入野猪的脖子。
野猪怎么也没想到躲过了野狼,却躲不过这位娇滴滴的姑娘。
什么又去找了树枝做成架子,把野猪野狼都给拖回。
她上次向邻居借狼皮的时候就想着以后也要给弟弟做一张,免得冬天受冷。
沈宁故意等到天黑了才回去,又是绕到后院进去的,免得被村民们看到。
沈珩听到声音寻了过来,看到架子上的野兽,意外地道:“野猪?阿姐,这次是真的野猪!”
沈宁失笑,她低声道:“你可知这上河村谁剥皮的手艺比较好?”
沈珩:“……”
“隔壁孙家婶子的相公之前是个屠夫,不知道她会不会这手艺。”
“明日一早请她来吧。”沈宁还是信得过孙槐花的。
进屋的时候,霍翎问道:“外面那两头野兽,是你打死的?”
沈坦然地摇头:“掉陷阱里正好被我捡漏了。”
“运气这么好?”霍翎似有不信。
“我运气一向好,不是还捡到一个童养夫吗?”她说这话的时候就直直地看着霍翎。
“确实运气不错。”霍翎说得一本正经,可脸上多少有些不自在。
她现在说起童养夫,说起倒插门都这么坦然,是接受这个现实了吗?
“我给你又采了两味药,是专门治腰伤和肾虚的,你可得好好吃。”
“我不虚。”霍翎冷着脸。
“不,你虚。”沈宁说得认真严肃,“现在可以虚,反正你没成亲。”
霍翎:“……”
翌日一早,孙槐花看到这两头猛兽的时候也是惊呆了。
我去,这是天降福星吗?
猎户几年都打不到一头猛兽,这看着瘦瘦弱弱的姑娘却是一打就俩?
沈珩原本想解释说这野猪是前几日拖回来的那头,不过被沈宁阻止了。
孙槐花是个聪明人,太清楚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也分明就清楚那日见到的根本就不是野猪。
又何必多此一举解释呢?
沈宁道:“婶子,我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它们,这野猪肉也不知道好不好吃,婶子割点回去给狗娃尝尝。”
“行,交给我。”
孙槐花还真的会杀猪剥皮,毕竟以前经常给她相公打下手。
这头野猪很快就被大卸八块,野狼被剥了皮后大卸八块。
沈宁让沈珩给邻居们也分一点。
邻居们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份惊喜。自从沈宁和那陆家退婚后,这日子好过多了,鸡蛋、鱼汤、猪肉等一直都有。
这说明什么?
说明陆家大公子晦气不能沾,以前沾着半点好日子没有,现在退婚了,沈宁的日子立马就好起来了!
沈宁日子过得好了,他们竟然也跟着沾光!
陆家远在青州府,是能给他们送鸡蛋还是能给他们送肉?
这和谁走得亲近些,脑子没水的人都知道怎么选。
邻居们纷纷亲自来道谢,还说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态度可比之前诚恳多了。
“沈宁,给我出来!把上次偷的鸡蛋还给我!”人还没进来就先听到这粗鲁的声音。
来的是田大雁,就是冤枉沈珩偷鸡蛋那户人家的儿媳妇。
今日又来做什么妖?
邻居们一个哆嗦,这脑子里满是水的人来了!
走得快了,都听到她脑子里水晃**的声音!
田大雁一进篱笆门就看到了院子的木盆里剩下的野猪肉,眼睛都看直了。
她留着口水又跑灶台,看到了挂着的几刀猪肉,底下还放着鸡蛋米面,她二话不说直接拎起一篮子鸡蛋走出来。
田大雁又指着木盆里的野猪肉大言不惭的道:“我要的也不多,这剩下的就都给我吧,反正你们家也吃不完,这天气要坏的,可别浪费了。”
上次冤枉沈珩偷鸡蛋的事还没找她家算账的,这次竟然还敢上门?
可真是无耻他妈给无耻开门,无耻到家了!
沈宁冷笑:“你这么爱管闲事,是不是粪车从你家门口过,你都要拿勺子尝一下咸淡?”
“沈宁,你狗叫什么呢!”田大雁瞪着眼睛,但看着依旧是一条缝。
“第一次看到这么大一坨狗屎,有点兴奋。”沈宁挑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