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出来,发现李嬛是带着甘元霜来的。

眉头一跳。

林素:“公主,娘娘有请。”

李嬛冷笑:“皇后娘娘这日子,倒是过的清静。”

林素不敢搭话,默默在前领路。

等进了内殿。

皇后宗正拂月,摒退左右。

李嬛也让甘元霜跟着退下去。

“安阳,快坐,大晚上的怎么来我这里了。”

李嬛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我为何而来,皇后不知?”

宗正拂月见她语气夹枪带棒,也不装了。

坐直了身子,身上的气势突然冷冽:“李嬛,谁欺你,你找谁去,大晚上来本宫这里撒野?”

宗正拂月,身为皇后,她的样貌堪称绝美。

虽已年近五十,可岁月仿佛格外优待她,让她保养得宜,肌肤依旧如羊脂白玉般细腻光滑,没有丝毫的松弛与皱纹。

她那精致的五官,犹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一双美眸明亮而深邃,仿佛能洞悉人心。

她总是面带微笑,那笑容看似人畜无害,充满了亲和力,让人初见时便会不由自主地放下防备。

然而,在这看似温和的外表下,却隐藏着一颗无比狠辣的心。

当她面对敌人时,那笑容会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让人不寒而栗的冷酷。

她的手段狠辣决绝,从不手软。

她会不动声色地布局,如蜘蛛般精心编织着致命的陷阱,让对手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踏入其中,然后被她死死困住,难以逃脱。

她善于利用自己的美貌和亲和力作为伪装,在不经意间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她可以谈笑间决定一个人的生死,让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就被她推向深渊。

她的狠辣不仅仅体现在行动上,更体现在她的心思缜密和冷酷无情上。

无论是在宫廷的权谋斗争中,还是在处理与她作对的人时,她都能展现出那令人畏惧的手段,让人对她又恨又惧,却又无可奈何。

她就像一朵带刺的玫瑰,美丽却又充满危险。

李嬛被她这么一呛,反而气势弱了。

“叶秋……她,没了……”

李嬛这时才哭出来。

宗正拂月却冷酷道:“还不是你一手造成的,惯得无法无天,从不管束,要星星不给月亮……你节哀吧,不过,眼下,你要如何?杀了苏晚吟的女儿?”

李嬛眼中露出寒光:“何止啊,我要把她千刀万剐!剁成肉泥,给我的女儿陪葬!”

宗正拂月说:“那你找她去,找本宫干什么?”

李嬛说:“本宫自然是找娘娘借人,娘娘也知道,这些年,陛下和江远禅都防着我,我手里已经没什么可用的人了。”

宗正拂月啧了一声。

“啧,本宫又哪里来的人手……”

她话没说完,李嬛打断道:“皇后!别忘了苏晚吟怎么死的,今日这人,娘娘必须借,等我杀了江翎音那贱人,往事一笔勾销,否则,陛下要是知晓只字片语,你猜,你的皇后还能当几天?”

宗正拂月怒了,“李嬛,你最好搞清楚,苏晚吟到底怎么死的,跟本宫有什么关系?药是本宫下的?还是本宫害她胎死腹中?亦或是……本宫图谋她的夫君?”

李嬛无话可说:“你……好,好得很,皇后,记住你今日的话。”

李嬛甩袖离开。

宗正拂月又躺回了贵妃榻。

“光文,给本宫按按,吵得头疼。”

太监赵光文立刻从外面进来:“是,娘娘。”

嬷嬷林素给宗正拂月喂了一块水果。

“娘娘,安阳公主,不会真去陛下面前胡说吧?”

宗正拂月:“她敢!要是她说一个字,李濯和江远禅都不会放过她。当年的事,我们都只能烂在肚子里。”

林素不在言语,过了一会儿说:“明夏,叫人备水,备药,娘娘沐浴就寝了。”

明夏:“是,林嬷嬷,奴婢这就去。”

明夏出门,听见两个小宫女议论:“皇后娘娘能保养这么好,全靠每天浸泡的药浴。”

“据说那药是一位江南奇人配制的。”

“就是不知那位神医奇人姓甚名谁,否则咱们也去寻一下,求点药,永葆青春。”

明夏咳嗽一声:“你们嘀咕什么呢?还不快去干活!”

“明姑姑!是,我们马上就去!”

午夜时分。

寂静的皇宫中,云妃回宫后没多久,突然就口吐鲜血。

周围的宫女们惊慌失措,连忙唤来太医。

可太医们面对云妃的状况,也是束手无策。

云妃脸色苍白,强忍着痛苦说道:“快去请白隐神医。”

太监小元子,赶紧拿了云妃的令牌。

急匆匆地出宫,找到了江翎音。

江翎音听闻后,火速进宫。

她来到云妃的泽芜宫,仔细为云妃诊治着。

又给云妃使了个眼色。

随后,江翎音去求见皇帝李濯。

江翎音焦急地说:“陛下,云妃病情诡异,我必须带在身边医治才行,但明日小女便要和夜将军一同去江南,云妃娘娘她……能否同我们一道?”

皇帝李濯皱着眉头,思考片刻后说道:“好吧,朕同意了。”

云妃,也就是白狐。

一刻也不想在宫里多待,她和江翎音连夜收拾东西准备出宫。

当她们走到永安街时,突然遭遇了一群黑衣人伏击。

白狐眼神一冷,“哼,有意思,竟然敢在这里埋伏我们!”

江翎音掏出手枪,“这几天,这玉京城里是成刺客窝了?”

黑衣人首领喊道:“把她们拿下!”

白狐和江翎音立刻背靠背,与黑衣人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白狐一边踹飞一个刺客,一边说:“死灵,行不行啊,小心点!”

江翎音回应道:“知道啦,你也注意!速战速决吧,都出宫了,枪给你!”

江翎音随手一抛。

白狐随手稳稳地接住手枪。

“得嘞,好久没过枪瘾了,手是真痒!”

为首的黑衣人说:“拿下穿白衣服那个女的带走,生死不论!其他人就地格杀!”

“是!”

白狐哼笑:“死灵,这是冲你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