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瑾舟还怕吓着她,又觉得不来点狠的姜姳黎是绝对不可能放弃的,他索性装了起来:
“不是这样吗?那好吧,我实话和你说,这个东西是我提前让节目组埋上的,是个道具,专门用来吓人姜意的,你……最好是别动。”
姜姳黎才不信俞瑾舟的鬼话,节目组的计划是突然改变的,牛爱花家这么多财产,节目组怎么可能会知道,还跑过来埋道具?
姜.护食.姳黎扣紧了手下的窟窿眼,满眼都是坚定:
“我不相信。”
俞瑾舟:“……”
他退到一边,淡然道:“那你挖吧,肯定是道具。”
说挖就挖,姜姳黎开始动手挖,在小小的土坑里挖呀挖,挖着挖着就挖出了半个头骨。
姜姳黎:“……”
不对。
姜姳黎的cpu系统反应了三秒钟之后,她的表情变成了:
“!!!!”
姜姳黎:“金子啊,没有你我怎么活啊金子!!”
【经常杀人的朋友们都知道,杀人容易分尸难。】
【so,这到底是真的头骨还是假的道具……】
【我们不知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我一进来就看见常威在挖来福……】
【我们不知道,杀人谁还管拼回去,那是法医的活。】
【楼上是长沙人对吧,这是我男神啊,你们怎么就这么轻易地给挖出来了……】
俞瑾舟安慰姜姳黎:“这只是个道具,别害怕。”
姜姳黎拿起头骨左看看右看看,反手将头骨扔到一边:
“我一想起它还有一排牙在下面,我的密集恐惧症就犯了。”
俞瑾舟十分贴心地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金瓜子:
“现在呢?”
姜姳黎:“神医啊,谢谢你啊,我顿时就感觉好多了。”
姜姳黎本着说不定下面还有大的这种想法,把下半截头骨也挖了出来。
“这就,没了?”
俞瑾舟扫了眼头骨:“没得透透的。”
她悲愤不已,把这个“道具”的下半截也扔了出去,化身为瓜田里的碴,一坑又一坑地继续。
姜姳黎挖的坑不叫坑,她乱七八糟的一铲子下去,确定这块没有硬物后,再继续下一铲子。
不远吹扶着腰喘气的陈岑看见之后,懒劲上来了,姜姳黎多铲了一铲子,他就能少铲一铲子。
于是陈岑跑去姜姳黎铲过的地方开始翻土,翻着翻着被一阵耀眼的金光迷了眼睛,他拍干净手上的土,弯腰将那散发着金光的石头捡起来。
左看看右看看,确认这是个什么东西之后,兴奋地大喊:
“我又捡到一颗金子!!!”
站在田埂上的牛爱花尽地主之谊,“给你了,今天的消费由我买单,你们谁挖出来的我就给谁!”
姜姳黎回头一看:“我是真的要砂仁了。”
姜姳黎这次认真了点,多铲两铲子,俞瑾舟跟在她后面当起了闲耍游玩的小少爷,慢悠悠的提着铲子百无聊赖的跟着姜姳黎走。
半个小时过去了,陈岑和叶繁贺一共挖出了五块比头还大的金子,姜意和裴铭挖出了三块,白牧和虞厉挖出了三块小的,只有姜姳黎拿着那把金瓜子愣在原地。
【这件事情告诉了我们什么?只要努力就能挖到头骨。】
【这件事告诉我们,只要跟挖不出来,问俞瑾舟就要就能得到一把金瓜子。】
【不对,你们说的都不对,其实是只要挖出头骨就能治疗密集恐惧症。】
【不知道,只学会了扣头骨的眼珠子。】
【。。。。。。】
【编辑了。】
在金子的绝大**下,原本要干三天的活,几人只用了一个小时就全都干完了。
在摄像头后面坐着的副导默默问王导:“你说,怎么还能看出来一点恋综的影子吗?”
“怎么不是,只要姜姳黎和俞瑾舟不吵架,咱们就是恋综。”
话落,俞瑾舟和姜姳黎的争吵声从远处传了过来。
“我就说那块地有金子,你还不让我继续挖。”
“是,金子上面盖着牛粪,你看看陈岑都挖成臭小子了。”
“那个地方呢,那个地方总没有牛粪吧。”
“是没有牛粪,但那个地方是人家的坟堆,冒烟也是人家祖坟冒烟,谁家金子能冒烟?”
“好……那姜意挖出第一块金子的地方呢,你当时为什么不让我继续挖。”
“……”
“你说啊,你说句话啊!”
“姜姳黎。”
“叫我的名字也不好使。”
“那他妈是光缆!!!”
“……”
姜姳黎无能狂怒:
“我,你,这,就是,算了……”
姜姳黎整理了下措辞:
“男子汉大豆腐,你怎么能因为这些小挫折就轻言放弃,你是不是不行啊?”
俞瑾舟气得要冒烟了,他盯着姜姳黎,眼神很危险:
“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姜姳黎眼睛转了下,脑子里非常不合时宜地浮现出群里的那些图,脸刷的一下红了:
“我#¥怎么知道##¥你……#¥%……反正别和我说这些。”
俞瑾舟气得直点头:“好好好。”
说完,他转身就离开了。
副导:……
副导欲言又止:“这,好像吵架了。”
王导也非常不合时宜地想起俞瑾舟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吵架了请你吃喜糖。
那现在这个喜糖是吃还是不吃?
还是说,现在的年轻人谈恋爱已经进化到吵一架就默认双方关系了?
真真地诠译了什么叫做打是亲骂是爱。
王导忽然就不是很担心了:
“没事,小情侣吵架很正常,床头打架床尾和。”
副导觉得,王导现在的内心肯定绝望,人在绝望透顶的时候通常是喊不出来的,把痛苦和悲伤全部都压在肚子里,所以才会这么安慰自己。
副导是个不善言辞的男人,对于这种情况,他一般是选择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心意。
他不能去插手姜姳黎和俞瑾舟之间的事情,但能去缓和下气氛,于是他上前:
“小黎啊,其实没有一件事是绝对分对错的,人不可能不犯错……”
姜姳黎对于这些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句也没往胃里去,她开始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