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禾回自己公寓后,看到杨佳乐的助理刘漫漫公开承认所有事情的新闻时,并没有太意外,连白夏夏都有点适应她们的操作了,只往苏卿禾嘴里塞车厘子:

“卿禾,你说这刘漫漫会被判刑吗?”

“怎么?同情她呀?”苏卿禾不答反问。

白夏夏认真想了想,摇了摇头;

“我的同情心,还没那么泛滥。账是从她账上转出去了,她不太可能不知情,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应该还从中获得过不少好处。

她没有拒绝这种好处,不是主犯,也是从犯,不无辜。”

苏卿禾没想到白夏夏能看得这么透彻,奖励地摸摸她的脑袋:

“哟!这三年的苦没白吃呢!”

苏卿禾和她的想法差不多,刘漫漫或许在第一次的时候有过挣扎,但最终还是选择同流合污,那是她自己的选择,现在只是到了为自己选择承担后果的时候。

“好了,接下来综艺选角的PK,期待我们未来的白影后大放异彩!要不要提前先喝一杯?”

说话间,苏卿禾已经走到酒柜开香槟。

“你今天吃了消炎药,不能喝酒!”

白夏夏像个小管家婆,想跑上前阻止,却快不过苏卿禾手中的开瓶器。

她熟练地倒了两杯,递给白夏夏一杯:

“药我还没吃呢!这点伤真用不着!几个月都没沾一口了,今天替我们白影后拿下一城,还不让我庆功不成?”

苏卿禾水涧的眼眸带上了几分娇嗔,是个人都顶不住。

白夏夏的萝莉脸被撩得通红,手上放任了,嘴上却在“谴责”:

“苏卿禾,我们俩到底谁是谁的经纪人,哪家明星为经纪人操碎了心?简直倒反天罡!”

苏卿禾讨好地笑了笑,一口酒已经下肚,看得白夏夏又迷了眼。

随意喝个酒都能这么优雅性感,白夏夏忍不住凑近了她贴贴:

“卿禾,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万一有一天发现自己的取向不太直,那肯定是被你掰弯的!”

“???”

苏卿禾一脑袋问号,“你之前和李易,难不成一直谈的素的?”

“噗!”

白夏夏刚入口的香槟全喷了出来,呛得脸全红了,幽怨地瞪着苏卿禾,“他这种大渣男,也配得到本姑娘的身子,哼!”

苏卿禾突然悟了:“难怪,杨佳乐这种世家又混贵圈的,男朋友估计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个,撩拨上李易这种没吃过肉的男人,那不是轻而易举。”

“卿禾,你到底站哪边呢!”白夏夏不满。

苏卿禾立马表态:“当然是我们家白影后!归根结底,是李易的本质就是渣,想成为一跃入龙门的凤凰男!只是经过这次的事情,他能不能成功娶到杨佳乐,或者说杨佳乐最后到底还能不能看上他,都未必呢!”

同林鸟大难临头还各自飞呢,何况杨佳乐和李易两个人都不是好鸟!

听了这话,白夏夏心情好了,也跟着苏卿禾喝了起来。

她们一个是陈冤三年终于宣告了真相,一个是憋屈了太久终于施展了拳脚,都想好好释放下情绪,一杯接着一杯。

从客厅喝到厨房,又从厨房喝到阳台,时不时还在阳台上高歌谩骂几句。

楼下,一辆和夜色几乎融入一体的布加迪威龙中,司冕却将这一幕看得真切。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把夜铭赶下车后,他一个人开车回了别墅,突兀地感觉到空****的别墅让人格外压抑,就开车出门兜风。

原本是打算去夜店晃晃,可鬼使神差的,居然开到了苏卿禾的公寓下,意外发现和苏卿禾同住的室友中,居然是她最新提拔的艺人白夏夏。

那上回季之宴和她一同进电梯,是怎么回事?

正想着,前面突然飙来了那辆骚包的荧光绿兰博基尼,季之宴随便停了车,就歪歪扭扭地走了下来,根本没发现自己的车旁边还有一辆车。

可他脖子和脸上的口红印,却被司冕看得一清二楚,他陷入了瞬间的茫然。

苏卿禾忍受得了季之宴在外面花天酒地?

那当初,为什么跟他离婚离得那么斩钉截铁!

明知道留在这里只会找虐,可司冕就是不愿意动,眼睁睁看着季之宴上电梯后,他的视线就一直锁着窗台上的苏卿禾。

可等了好半天,预料中季之宴会去窗台找苏卿禾的画面并没有出现,苏卿禾公寓对面阳台的灯却亮了起来:

“你们一个两个飘了是不是?一个是我公司的策划总监,一个是我公司的艺人!大半夜的鬼叫什么呢!想整出漫影传媒员工深夜扰民的头条不成?公司股票才刚回暖呢!”

季之宴的数落声,在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苏卿禾嘀咕了几句什么,司冕没听清,可他自己都没发现,内心猛然轻快了不少。

苏卿禾没有和季之宴同居!

他们或许真的只是朋友关系!

可······那又怎样呢?

理智和本能展开了极限的拉扯,司冕最终还是拨了那个三年多来,都没拨过一次的电话号码,紧张得都没意识到自己的手指在轻颤。

如果她接了,他要说什么?

如果她挂断,他又要怎么圆?

对了,奶奶最近就要过生辰了!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如需对方······”

好听又机械的人工智能播报声,把司冕一系列的心理建设打得稀碎,他握着电话的手僵了好半晌,直到“嘟”声结束,都还没放下来。

“该死!”

又盯了楼上窗台一阵,直到苏卿禾和白夏夏从窗台回去,他才驱车离开。

公寓内,白夏夏从地上捡到一个手机,递给苏卿禾:

“卿禾,你手机没电了,要不要我帮你充电?”

“嗯?我手机在我身上呀!”苏卿禾摸出自己新买的手机,又看了看白夏夏手中的手机,憨笑了声,“那个手机已经不用了,别冲了!”

“哦!”

白夏夏喝多了,把手机一丢,滑进了沙发底部。

第二天中午,夜铭发现自家总裁看手机的频率越来越频繁,忍不住也伸长了脑袋:

“司总,是在等谁电话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