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神医‘妙手’看过,她让我尝试主动接触‘应激源’,逐步克服应激反应。”

司冕说这话时,脸不红心不跳。

如果不是苏卿禾本人就是“妙手”,她差点就信了!

但为了保住自己的小马甲,苏卿禾没有当场拆穿他,而是站在专业的角度劝道:

“你这样没有计划的盲目接触,很危险!

你还是让‘妙手’给你列个计划吧,不然,我可不敢把你带在身边。

而且,接下来我会让剧组演员集训三个月,你没必要跟着。”

司冕:“……”

他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憋屈,但还是硬着头皮应了声“好”。

白夏夏进门的时候,看到的是苏卿禾和司冕一坐一躺的一幕。

两个人身上的衣服,因刚刚的混乱,都显得有些凌乱。

夏天本来就穿得不多,这会儿他们这样子,怎么看怎么暧昧。

司冕刚刚还起了应激反应,不仅头发也乱了,更是唇红脸白,眼尾如火烧,活脱脱一副被欺负惨了的形容!

这要白夏夏不想乱想,都难!

她又一次缓缓开裂,又缓缓把自己“缝”起来”,“泰然自若”地关上了门。

上一次是在沙发,这一次是在地板上,还是女上……

白夏夏捂住通黄的小脸,卿禾真的是……越来越生猛了!

又是季总,又是司总,还有开机时送她卢洛玫瑰粉钻的神秘大佬。

都这样了,她家卿禾怎么可能缺钱,该不会是来娱乐圈体验生活的吧?

这要是哪天体验够了,是不是就退隐了?

白夏夏又开始惆怅了,有过了苏卿禾这么逆天的经纪人,以后再金牌的经纪人,恐怕都入不了她的眼了。

就在她准备蹲在墙角默默长蘑菇时,门却突然开了,她诧异地看到,在人前总是矜贵优雅的司总,被苏卿禾毫不客气地推了出来。

而白夏夏自己,则被一把拉了回去。

门关上的时候,司冕的脸色还有点黑。

回到公寓,他拨通了常通话的电话:

“S的人在京城出现过。”

对方沉默了两秒,爆出骂声:

“艹!那家伙居然敢来我们的地盘,看老子逮着不把他往死里整!”

敢撬他们老大墙角!

还想撬第二次!

找死呢!

“他们的痕迹抹得很干净,但还可以从卢洛玫瑰的来源去查,不要打草惊蛇,最好能派人卧底到内部。”

“好!我来安排!”对方难得比较正常,“对了,听说‘妙手’给你看过一次,治疗有进展了吗?”

“她那边还没给回应,不过,我现在只是和栩栩靠近点说话,或者偶然短暂的接触,并不会引发什么不适。”

至少,今晚他最开始的几次短暂接触,就并没有应激障碍。

对方却满口遗憾:

“短暂接触?多短?那你岂不是成快枪手了?你……”

“嘟嘟嘟!”

果然正经不过三分钟,司冕忍无可忍地挂断了电话!

……

“卿禾,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好了?司总他看着那么……不会是快枪手吧?”

白夏夏也有同样的质疑。

苏卿禾嘴角不可控地颤了颤,用力弹了弹白夏夏的脑门儿:

“脑子里都装了什么黄色废料?

今天开机,明天就进组了!

台词背了吗?

角色打磨了吗?

技能都掌握了吗?

这个月我去选景,你都做了什么?”

“你出去之前,不是只让我加强健身和体质锻炼吗?”

白夏夏小声嘀咕,她肯定是坏了卿禾的好事,加上司总不给力,导致卿禾欲求不满,怨气才这么重的!

如果苏卿禾知道她脑子里想的什么,估计会直接给她一个过肩摔!

苏卿禾想到拍摄计划,倒也没再说什么。

可白夏夏却还要在她的雷点踩踏:

“卿禾,要不你去隔壁睡吧?”

苏卿禾:“???”

白夏夏:“那什么,司总不是没满足你吗?季总应该可以吧?”

苏卿禾“!!!你是不是皮痒了!”

听到苏卿禾活动关节的声音,白夏夏撒丫子飞快撤回了自己房间,关门上锁。

苏卿禾并不是真追,就随她去了。

怎料白夏夏的声音却透着门缝传来:

“卿禾,虽然你是我的大恩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肯。

但是,我还是不得不提醒你,人家司总不仅在外面玩得花,还是有老婆的人,咱能不能别和他纠缠了!

其他不结婚的男的,什么季总啊!周小公子啊!送卢洛玫瑰的神秘大佬啊!你谈个十七八个,都没问题的!

总而言之,你是海女没关系,但绝对不能当三儿!

回头是岸啊,卿禾!……啊!

你怎么进来的!我明明锁门了呀!”

白夏夏的话没说完,就被破门而入的苏卿禾给按在的**。

弱小无助,瑟瑟发抖:

“卿、卿禾,冷静!冷静!”

见她扬起手,白夏夏吓得紧闭双眼:

“别打脸啊!明天进组啦!”

预料之中的暴揍没有到来,反而是如羽毛般柔和的触感,沿着她的娃娃脸一直摩挲到了她的下巴处,轻轻抬起:

“睁眼。”

苏卿禾故意压低的气声,带着蛊惑。

只是听着,白夏夏的面红耳赤,拼命摇头,眼睛闭得更紧了。

苏卿禾低低一笑,白夏夏狠狠抖了抖,像极了任人宰割的小白兔。

而苏卿禾,就是那头不怀好意的大灰狼:

“我如果说,你刚刚说的那些,我都不感兴趣,只是玩玩而已。

反倒是对你,有了兴趣,怎么办呢?”

“什么?!”

白夏夏吓得睁开眼,痴痴看着苏卿禾,脸更红了:

“你!你你你!不会是真的吧!”

见苏卿禾不说话,只盯着自己看,白夏夏都快急哭了:

“虽然、虽然,古时候说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你不仅救我,还救了我奶奶,我当牛做马报答你都行,可这个事情、这个事情!可能勉强不来啊!

我、我……”

苏卿禾觉得再逼下白夏夏,她估计会真哭出来给她看,才终于不逗她了,躺在她身边低声道:

“有没有可能,我就是大家所说的‘司家太子爷不受宠的老婆’?”

“哈?”

这比白夏夏承认苏卿禾给司冕当三儿的消息,还让她难以置信:

“不可能!

谁家老婆长你这样,做梦都得笑醒,怎么可能不宠啊!

他癫了?!”

他没癫,却病了。

但这属于司冕的隐私,越多人知道,对司冕越危险,苏卿禾不能说。

见苏卿禾又沉默了,白夏夏压根儿没认为刚刚的话是真的,想着反正都在传司家那位太子爷要离婚了,只期待他和苏卿禾的暧昧别被人曝光就行。

白夏夏很快就心大地睡着了。

苏卿禾还诧异她为什么知道了自己和司冕的关系,还能这么平静,没一会儿就听到了均匀的呼吸声,无奈地给她脱了鞋子和外套,盖好被子才出门。

当晚,苏卿禾以“妙手”的名义,给司冕回了封邮件,同意当他的治疗师,还给他拟定了为期三个月不需要真实接触“应激源”的第一阶段初步治疗计划。

现在的她,说不上对司冕到底是什么感情。

知道了他的病情和许雅晴的真实背景后,她根本就没办法再怨他了。

先……把他的病治好再说吧。

……

次日,除了群演外,所有演员都到了场地集合,苏卿禾只穿着方便行动的高腰牛仔和白色短T,浅亚麻色的大波浪被随意盘起,盖在了同色系牛仔鸭舌帽下,甚至连妆都懒得化。

即便如此,她还是亭亭如出水芙蓉,所过之处就没人不追着她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