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昭火冒三丈。
她早就知道褚晏烂透了,若不是对他失望至极,她也不会选择远离他。
现在在他还不知道她身份的情况下,如此撩拨她,对她实施侵犯骚扰。
这样的男人,真该下地狱。
不愿如他的意,即便双手被钳制住不能挣扎,可她的腿还是能动的。
叶昭昭一咬牙,抬起膝盖狠狠抵在男人的胯间。
褚晏感觉自己是疯了。
疯了才会想着亡妻的同时,迫切地想要得到这个女人。
但他也只是深吻着她,还没进一步举动时,胯间忽然传来一阵要他命的疼痛。
那一刻,他脸色剧变,额头青筋爆起。
钳制住叶昭昭的手,也随即松下去。
他扯掉手背上的输液贴,吃痛的弯着腰,整个人难受的虚汗直冒。
叶昭昭得到松懈,避开两步冷冷地瞥着蹲下的男人。
“你别以为我不敢报警,褚晏我告诉你,今天这样的事若还有下次,我一定亲手送你进监狱。”
她气愤地想甩手离开。
褚晏是没想到这个女人下手如此之重。
他忍着那份钻心的疼痛,也来了脾气。
“你明天不用来了。”
既是个对他无意的女人,他也不想强求。
叶昭昭脚步顿住。
想潇洒离去的气势,瞬间就蔫了。
她明天不来,那母亲怎么办。
虽说褚家人会帮她照顾,可那是她的亲生母亲。
她怎么能丢下母亲不管。
叶昭昭回头,目光忧怨地看着蹲在地上的男人。
“我们是签了合同的,你想赖账?”
褚晏憋着痛,声音冰到极点,“一切解释权归我所有,我想什么时候终止就什么时候终止,滚吧,别让我再看到你。”
一个跟昭昭很像的女人而已。
没了她,还有无数个跟昭昭相像的人会出现,甚至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
他还不至于饥不择食到非这人不可。
叶昭昭怒形于色,要是可以,她立马走,这辈子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可是……
她抬头看向病**躺着的母亲。
看着母亲情况还很严重,到现在都没有要苏醒的迹象,她怎么能走。
要是走了母亲有个什么不测,她后悔都来不及。
再收回目光看向蹲在地上的男人,叶昭昭认命了。
她蹲下身去扶他。
“对不起,我刚才下手有些重,但你不是跟我说过,你不碰我的吗?”
褚晏神色微变,瞧着身边女人忽然的转变,心里讥讽一笑。
果然,钱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若真有,那就是钱还不到位。
不过现在不是她想留下,就能留下了。
起身来,褚晏尽可能憋着胯间还传来的疼痛,慢条斯理地拍了拍衣袖,冷哼:
“我有钱哪儿请不到护理,叶小姐脾气如此之大,实在无法胜任这份工作,请离开吧!”
回头他还得去男科看看。
要真被踢坏了,这个女人就死定了。
叶昭昭是很想走。
但她也很清楚,走了就没机会再回来了。
到时候她非要来看母亲,必然会让这个男人起疑。
思虑再三,叶昭昭放下尊严主动向褚晏示好。
“褚先生对不起,我真的很需要这笔钱,你让我留下把病人照顾到康复,可以吗?”
褚晏坐回沙发上。
即便隔着裤裆,他也还是能感觉到他那玩意儿肯定是肿了的。
很气,他看着面前站着的女人,面无表情。
“我只给你一个选择,要么做我的女人,要么滚。”
叶昭昭气得胸口窒息。
她想给褚晏一巴掌。
想告诉他,她就是死,也不会再回到他身边,成为他的女人。
可是……
实在接受不了命运的不公,叶昭昭没做任何选择,转身夺门而出。
她知道她会怎么选。
就是不甘,不想。
可是为了还躺在病**生死未卜的母亲,她只能忍。
忍到母亲醒来,忍到母亲康复,她就能悄悄带着母亲一起走了。
叶昭昭现在不想面对褚晏,离开医院后直接打车回了家。
家里还有三个孩子等着她。
褚晏以为她的离开就是选择不回来了。
其实他还有些后悔。
后悔自己做得有些过。
这半年来,他拼命地在找这个世上跟昭昭有关的一切。
找跟她长得像的人,想要利用那些跟昭昭像的人转移一下他的感情,这样他就不会在每个夜里悲痛难忍,伤心欲绝了。
而叶海棠,给他的感觉无疑是最像昭昭的。
第二天,海鸣湾别墅。
叶昭昭亲自喂了三个孩子后,又亲自下厨做了些菜,然后用保温盒装好带去医院。
她来的时候也才中午。
病房里没了褚晏的身影,有的是明楠。
叶昭昭站在门口,听到了明楠对别人的吩咐。
“你的任务就是每天照顾这位妇人,给她按摩擦身子,换洗衣物,一个月两万块钱,能做到吗?”
护理师颔首道,“放心吧,我干这种活好几年了,肯定帮您把家人伺候好。”
叶昭昭愣住。
她就一个上午没出现,褚晏这就叫人替代她了?
要是有人替代了她,就算她以护士的身份出现在病房,褚晏肯定也会起疑的。
何况病房门口还装上了监控。
叶昭昭马上退出病房,抽出手机去安全通道给褚晏打电话。
等了许久对方才接。
叶昭昭真害怕那个男人不给她机会了,声音有些急。
“褚先生,是我,叶海棠。”
褚晏回了海鸣湾的别墅。
昨晚折腾了一宿没睡的他,感冒又严重了,刚吃了药现在在补觉。
听着电话里传来那个女人的声音,他懒散地躺在大**,嗓音低沉。
“找我什么事?”
叶昭昭软了脾气,好声道:
“我还是想要做你家人的护理,我需要那笔钱,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可以吗?”
褚晏勾起唇角,冷笑,“你需要钱去找顾祁川啊,整所医院都是他的,他会没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