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城出去买了,宋泱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她发现鹿清雪在面对顾宴城时很自然的指使,就好像知道他不会拒绝一样。
鹿清雪的目光落在了她肚子上:“几个月了?”
论到孩子,宋泱的眼神总是不自觉的柔和:“快三个月了。”
“你和宴城这么好看,生出来的孩子一定也很好看吧。”
她这话说的很自然,就好像真的这么期望一样。
“说起来,我们三个也算从小一起长大,没想到你最后会嫁给宴城。”
宋泱抬起头,鹿清雪每次都是宋泱宋泱的叫她,似是不愿意叫沾有顾宴城身份的称呼,她的话说的挑不出毛病,但是眼神里没有一点把自己当成顾太太的意思。
“你妈身体怎么样了?我听说已经做了换肾手术了?什么时候的事啊?”她躺在**,就是和宋泱正常的闲聊。
“年前的前两个月吧,恢复的还不错,已经出院了。”
“那还挺好的,哦对,我想起来了,你妈妈换肾那会儿我印象很深刻呢,那个时候宴城正在M国陪我呢。”鹿清雪突然拍了下脑门。
宋泱的表情一下就僵硬了,她说顾宴城那会在M国陪她?
她的确记的那个时间点上顾宴城去外地出差走了几天,现在她说,是去陪鹿清雪了?
鹿清雪观宋泱表情,惊讶地捂住嘴巴,一副不小心失言了的模样。
宋泱也不想管她是有心还是无意了,至少在这件事上,顾宴城又骗她了。
此时,顾宴城拿着夜宵回来了,他买了两份炸鸡。
前几天宋泱随口说自己想吃炸鸡了。
还没等宋泱开心,鹿清雪开心的说话了:“宴城,你果然还记得我的口味,知道我喜欢吃孜然香辣的,不喜欢年糕条。”
宋泱看了眼自己的,是自己喜欢的蜂蜜只是口味,还有很多的年糕条,她很喜欢吃年糕条的。
本来没什么,鹿清雪故意这么说,就像是在刻意炫耀什么。
明明是很好的炸鸡,现在吃在嘴里有点味如嚼蜡。
就这么一直守着鹿清雪打点滴,宋泱实在困得不行了,频频打哈欠,顾宴城看在眼里,将她打横抱起往外走:“祁特助会留在这里照顾你。我们先走了。”
“嗯,宋泱也累了,你们快些回家休息吧。”鹿清雪笑着催促。
等他们一走,鹿清雪脸上的表情立马消失殆尽,她回来的还是晚了一步,没想到她已经怀孕了。
不过没关系,她对自己有信心,宋泱不过是一个没有强大家庭背景踩了狗屎运的成了顾太太的女人,拿什么和她比。
与此同时,沈寂这边DNA检测结果也出来了,哪怕心里早有猜测,看到结果的那一瞬间还是短暂的心惊。
宋泱和苏应容,明明就是这么不相干的两个人,竟然是亲生父女。
谁能想到?说出去又有谁会相信?
苏应容找个多年未果的女儿竟然就在A市,还是顾家的媳妇,这个世界有时候是真的小啊。
手机界面已经停在宋泱的联系方式上很久了,他不知道要不要按下去,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宋泱?告诉了她,她会信吗?
要是真的告诉以后,宋泱就不再是没身份的女孩了,也没有人再会觉得她配不上顾宴城了。
之后呢?好像也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苏家可能会卖自己个人情,可是终究不是他想要的。
宋泱和顾宴城还是宋泱和顾宴城,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苏家和顾家的关系也会更加亲密,顾家的实力会更上一层楼,他又怎么扳倒顾家?怎么报复顾家人?
沈寂陷入了深深的纠结,无意识的开车来到了上次的那家酒吧。
服务生很有眼力劲,去通知了黎冉。
黎冉又进来伺候了。
她跪在地上伺候,看着他似乎因为某件事而纠结,一直喝着酒。
她截住了他的酒杯:“酒能解愁,但是第二天醒了,愁只会更愁。”
沈寂每次对着这张和宋泱相似的脸总是出神,手情不自禁的摸着她的脸:“多大了?”
“二十四。”
年岁都和她一样。
“你的父母呢?”
说到了她的伤心事,她低下了头,露出了一截雪白的颈子:“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我只有一个弟弟,弟弟有先天性疾病,要不是为了弟弟,我也不会……”
“抱歉,提到你的伤心事了。”
黎冉摇头:“没事,我早就习惯了。”
沈寂从头到脚的打量着她,一个想法忽然冒上了脑海,他忽然抓着她拉近自己:“如果有一个机会能摆脱你所有的困境,甚至从此以后会让你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你会抓住这个机会吗?”
黎冉愣愣的看着他。
沈寂带着谆谆善诱:“你弟弟的病,我会帮你,只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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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泱这一觉睡了很久,凌晨五点钟回去,她睡到了当天的下午,要不是保姆叫她吃饭,恐怕还睡着。
吃饭的时候,兰桦的电话来了,电话里像是有什么喜事一样,她语气十分的高兴,叫她一会儿过去一趟。
宋泱到了,在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了室内兰桦高兴的声音,还有另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泱泱,你看这是谁?”
兰桦的床边,坐着另一个男生,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长相清俊干净。
是宋涟,她的弟弟。
兰桦激动的抓着宋泱的手:“泱泱,你弟弟回来了,我们终于团圆了。”
兰桦看向了宋涟,宋涟并没有什么激动的表情,不冷不热的叫了一声:“姐。”
宋泱没管他,询问着兰桦:“您最近身体没有不舒服吧?”
还没待兰桦开口,宋涟就阴阳怪气的插话:“你都嫁入豪门了,过的是阔太太生活还来得及顾得上妈?”
兰桦:“小涟,不准胡说。”
王嫂在一旁擦着桌椅,没忍住:“小宋尽心尽力的照顾着,你妈在医院的时候更是不眠不休的照顾,你怎么说话呢?”
宋涟不屑的把手头转向一边,嘀咕:“那是她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