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莱赶忙去捂姜父的嘴。

顾宴城脸很明显的沉了,这么高档的餐厅人多眼杂,有一些人是认识顾宴城的,影响很不好。

这个时候,祁特助连跑带喘的来了:“顾总,公司有……个重要文件需要您……签字,您的手机一直打不通。”

顾宴城微微正色了些,他拿起手机又看了眼,没有任何的来电显示。‘

祁特助试探的问:“不会是没费了吧。”

他赶忙查了下,还真是没费了。

堂堂总裁,话费没了也不知道,传出去叫人笑掉大牙。

顾宴城把手机甩给了祁特助,冷笑:“你这个特助当的合格啊。”

这些小事一般都是祁特助负责,最近公司比较忙,祁特助一时就给忘了:“我现在充。”

话费充好了,无数条消息疯狂涌入页面,顾宴城舒服了,他就说,他的手机怎么可能这么安静。

他第一时间找的是宋泱的聊天框,宋泱的聊天框很平静,没有给他发过一条消息。

倒是奶奶,顾青霆打了好几个。

他先给老太太回了一个。

没想到一打通就是一串劈头盖脸:“顾宴城,你昨晚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泱泱发烧进了医院,你这个丈夫干什么吃的,电话打不通,你要手机也没用,扔了吧。”

顾宴城消化掉脑子里信息,得知宋泱病了,难道是因为自己昨天的粗暴?

他说:“奶奶,我的手机没费了,刚交了话费。”

老太太更生气了:“你这是找的什么烂理由?我老了不是傻了,你要骗我也找个好点的理由,你现在赶紧立马回去给我照顾泱泱。”

顾宴城又一记冷眼给了祁特助,对着电话道:“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顾宴城拿了椅背上的外套要走。

姜父姜母见他走了,也站了起来:“你干什么去?诶?你不带我们逛了?”

姜莱也要跟上去,被祁特助拦住了:“姜小姐,顾总还有些私事要处理,接下来我带你们游玩。”

姜莱刚刚也听到了,又是宋泱的事,她气得直跺脚。

姜母注意到了事情的不对,忙问女儿:“怎么回事?女婿怎么走了?”

“还不是因为那个宋泱……”

姜母听完事情原委后,脏话就出来了:“这不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嘛?女婿又不喜欢她,她为什么还不让出顾太太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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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宴城开车回了御景,径直进了宋泱的卧室。

宋泱正靠在床头看书,她病了,整个人看上去恹恹的,乌黑的长发柔顺的垂落两肩,她抬头看了一眼他,又波澜不惊的看着手中的书。

再没有抬头。

一本破书有什么好看的?顾宴城直接夺了她手里的书。

宋泱静静的看了他两秒,掀开被子躺下了。

顾宴城气结,他不喜欢她的眼睛里没有自己,这让他感觉他们的关系像是回到了从前。

他一把掀开了她的被子,想要强吻,宋泱躲开了:“我不喜欢你身上别的女人的味道。恶心!”

气氛凝结了,周遭气氛瞬间将至冰点。

顾宴城掰住了她的小脸,最近她又瘦了,下巴更尖了,知道她病着,本意也是回来照顾她,但是她说的话总是能轻易激怒他。

他惯性的想抓住她的手腕,不意外的看到了她手腕上的青紫,过了一天依旧触目惊心。

顾宴城的怒火灭了,原本要控制她的手改成落在了她的脸颊上轻轻抚摸。

宋泱明显一僵,她以为他又想要了,昨晚顾宴城留给她的阴影真的太大了,她背过身去:“我现在很累,很难受,你要是想要的话等明天好吗?”

她背对着自己,说出的话语是那么的脆弱,顾宴城看了她良久,最后关上门出去了。

听到没了动静,宋泱松了口气,困意来袭,不知不知觉睡了过去,最后还是保姆把她叫醒的:“太太,该吃晚饭了,吃完得喝药了。”

宋泱拖着病恹恹的身体去了餐厅。

保姆端了参汤出来:“太太,今天这一桌子的晚饭都是先生叫了专门做养生膳食的厨师上门做的,先生还是对您好的。”

保姆没什么文化,不懂夫妻里的这些门道,看到宋泱受的那些委屈她觉得先生对太太不好,顾宴城稍微做点什么,保姆又觉得其实先生也挺好的。

宋泱没任何反应,受的伤害多了,他再做什么都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这么一大桌的用心良苦,宋泱就草草的吃了几口便回了卧室。

这一晚宋泱没有发烧,睡得还算安稳,

次日,她还在睡的时候,就听到外面一阵嘈杂。

宋泱披了件外套从卧室里出来:“谁来了?”

保姆:“太太,一个自称是姜莱母亲的人赖在门口不走,非要见您。”

“见我做什么?”

“不知道,说有很重要的话和您说。”

“我知道了。”

宋泱先给顾宴城去了一个电话,告诉他姜莱母亲找上门的事情,然后叫人把姜母放了进来。

姜母进来的第一时间就被眼前的屋子的豪华程度给震惊到了,住惯了农村的茅草屋,住姜莱那个公司给租的公寓她就觉得已经够豪华了,现在来了这里,她都觉的自己来到了人间。

“您喝茶。”

保姆沏了一壶新茶端到了茶几上。

“好的。”姜母接过茶杯,刚递到嘴边手没拿稳,茶盏掉到了地上,茶水洒在了昂贵的地毯上。

宋泱喊了保姆来收拾,又询问她:“没烫着吧。”

姜母摇了摇头,被眼前的女子身上的气质所晃眼,她就穿了一件米黄色的丝质睡衣,肩上披了一件浅咖色的披肩,头发简单的挽在了后面,那张得天独厚的脸美的不可方物。

她的心里竟然下意识觉得这样的女人是和顾宴城相配的,这个念头也仅仅是一瞬,她没忘了自己今天来的目的,腰杆直了起来,清了清嗓子:“我今天来就是问问你,什么时候和顾宴城离婚?”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