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嫂一直跟在身后,听见后呸了一声:“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姜父嚷嚷:“你说谁不要脸呢?”
宋泱伸出手指一个一个指着他们,面容很憔悴,但说出的话带着狠厉:“我会起诉你们,伤害我的母亲你们会得到惩罚。”
姜母反驳:“你又没有证据。”
“有的有的。”王嫂忽然开口,她拿出了手机:“小宋,你父亲老是来病房和你母亲要钱,我就留了个心眼,在病房安了一个监控,想着以后留证据,这还真是用上派场了。”
王嫂的手机里清晰的显示了姜母从进入病房后说的一系列不堪入耳的话,最后导致兰桦吐血,有图有真相。
这下所有人都沉默了。
宋泱冷笑一声离开了病房。
姜母慌了,她从**爬下来求顾宴城:“顾先生,这下可怎么办啊?顾先生,看在姜莱的面子上,你就帮帮我们吧。”
姜父也慌了,跟着一起求。
姜莱哭唧唧的试图去拉顾宴城的手。
这次她连顾宴城的衣角都没摸到,顾宴城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她的手,他绷着脸问:“你私底下见了宋山?”
姜莱动了动唇,还在狡辩:“我……是偶遇,我……”
顾宴城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她,离去的时候还给祁特助打了电话:“立马给他们办理转院!不允许他们再出现在这家医院。”
姜莱听得清清楚楚。
姜莱踹了桌子一脚,朝着姜母发脾气:“妈!你看你的干的这些好事,你在病房里待得好好的不行吗?为什么去找宋泱的母亲说那些话?你知不知道你做的这些把我一切的努力都毁了,你是不是存心不想我好过啊?”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还不是为了你,宋泱不肯离婚我不就想着找她妈说说,我怎么能想到她妈吐血,你真是个白眼狼,到头来全怪我。我为了来看你,还折了一条腿,我还委屈呢。”
姜莱连一贯的仪态都没了,吼叫着:“谁让你们来的?我让你们来A市了吗?是你们不请自来,是……”
“闭嘴!”姜父反手给了她一个巴掌:“没完了你,还和你妈吼叫!”
一连挨了两个巴掌,换谁也受不了,姜莱哭着跑出去了。
宋泱又去陪了兰桦很久,才满身疲惫的出了医院,顾宴城的车停在门口。
她径直上了车什么话也没说,就这么到了御景,也是一言不发的下了车,洗漱完就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顾宴城受不了她对自己的冷漠,跟着她来到卧室门口:“你难道要一直和我分房睡?”
宋泱很冷漠的说:“目前我觉得我们这种相处方式很好。”
好?哪里好?冷着自己?不说话?异床异梦?
顾宴城最讨厌这种感觉了,宋泱即将关门的时候,他五指掰住了门沿。
“松开!”宋泱瞪着他。
“不放!”
双方僵持着,宋泱作势要关门,他也真的没有收手的打算,眼看门就要夹到他的手,宋泱停住了,面对眼前之人,她陡然升起一股挫败感。
没有再关门,她转身进了卧室,没有再理会他。
顾宴城跟着进来从后面抱住了她,把她反着抵到了墙上,想要吻她的唇被躲开了吗,嘴唇碰到了她的脖颈处,刚洗过澡,她的身体弥漫着沐浴露的馨香,让人迷醉,顾宴城在她的脖子处辗转。
脖子是宋泱的敏感地带,当下脸就红的不成样子。
小手抵在他的双肩处推搡着:“你出去!”
回应她的是他更过分的动作。
她的身体也变得不由自主,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袭来,他们之间再大的问题在他的面前好像都可以无视,这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只有她一个人在乎。
她在他心中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怎么样全凭他的心情吗?
顾宴城动作忽然一顿,他愣怔的摸了一下脸上,是一滴冰凉的**。
愣怔的抬头,看到的是流着清泪的她。
她脖子紧绷着,仓皇的问他:“顾宴城,我在你心里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存在呢?你为什么要这么欺负我?”
静谧的房间中,有着是女子委屈的啜泣声……
顾宴城抬手轻轻的为她拭去眼泪,看到她哭,他的心头一次感到一股涩意,他不想看到她哭,他说出了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话:“是很重要的存在。”
“对不起……”
他吻去她的眼泪,轻轻抱着她像把什么稀世珍宝抱在怀里一样。
昏黄的暖灯把他们相拥的身影投射在墙上,温暖又暧昧。
在男人的温柔轻哄下,宋泱逐渐止住了哭声。
顾宴城带着她来了卫生间,轻轻给她把刚洗过澡还湿着的头发梳通,又用吹风机为她吹头。
宋泱的头发很长,很多,吹头发是个很漫长的过程,顾宴城一点一点的吹着,他低垂着眼眸,修长的手指自由的穿插在乌黑的长发中,他为自己吹头发的样子真的很让人心动。
看着镜子里的一切,宋泱有些恍惚了,前几天他们还在剑拔弩张,同样在这面镜子前,他压着她做了那样的事,现在,却又那么谐和的为她吹头发,一切好像都是在做梦。
宋泱有洗完澡涂护肤品的习惯,这也是她为什么皮肤那么好的原因,每次摸上去都滑滑的嫩嫩的。
等她磨磨蹭蹭的涂完护肤品以后,发现顾宴城还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还换上了一身睡衣,躺在她的**。
她只能小心翼翼的躺在一个边上。
感受到动静,顾宴城抬起头,瞬间被吸走了心神,她很喜欢穿吊带睡裙,刚把浴袍换成了睡裙。
一件纯白色蕾丝边的吊带裙,细细的肩带挂在她骨感的双肩上,背对着自己的时候漂亮的蝴蝶骨呼之欲出,细白的小腿在裙下晃**,顾宴城看的眼色加深了。
身体情不自禁的朝她靠拢。
宋泱僵住了,顾宴城的动作很柔和,但前几天镜子前那些不好的记忆涌上了心头,那次除了痛什么都没有。
察觉她的害怕,顾宴城的前戏做的很足,一直在注重她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