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泱目光澄澈的又重复了一遍:“对,我要离婚!”
离婚这两个字刺痛的顾宴城的耳膜,他不想从她的嘴里听到这两个字,不想!
不顾意愿的强行吻了宋泱,宋泱反抗的双手被他反押在头顶上方。
他的强势闯入在此刻又让宋泱的脑海里再现了他和姜莱的婚纱照。
她用力一咬,一股血腥之气在两人口腔之间蔓延。
顾宴城吃痛,松开了她,也看到了她眼底的那抹厌恶之意。
她在讨厌自己。
这个认知让他发狂,宋泱的身子腾空,被扔到了**。
察觉他的男性变化,宋泱心底陡然升起恐慌,不!她不愿意!
在他的撕扯之下,原本就破败的红裙更加破烂了,片片红色碎片飘**在空中……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响起,回音在寂静的卧房久久散去……
顾宴城低垂着头,俊逸的侧脸上赫然是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宋泱没有收力,这一巴掌很重。
她心有余悸的紧紧扯着前胸的衣服,胸脯上下起伏,眼里带着惊恐。
顾宴城不是因为脸上的痛而生气,他更多是想避免目睹她投来的那道目光,那眼神如同锋利的细针,不经意间便刺痛了他心中最柔软的部分,感到难以名状的酸楚与不适。
在这双眸的注视下,他试图逃离。
他沉默的站起来,转身离开。
客厅里的保姆们都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干什么了,东擦擦,西擦擦,好像很忙,又不知道在忙什么。
心里犯嘀咕,前脚先生如此凶猛的对待太太,后脚又带着一个巴掌印出来,这是不是要变天了。
顾宴城出去了,保姆听到了卧房内传来的微小的啜泣声。
敲了敲门:“太太,我炖了清润的梨汤,给您端进去吧。”
没人应。
她推门进去,就看见宋泱还是刚刚那个姿势,脸上是未干的泪痕,身上不是擦伤就是大大小小的青紫。
看的让人心惊。
保姆心疼她,从医药箱里拿出了碘伏:“太太,我给您处理一下吧。”
宋泱恍有耳闻,她伸出了手,碘伏消毒的刺痛让她不适的皱起了眉头。
一辆黑色的超跑疾驰于川流不息的车流中,像一道幻影一样闪在人们的视线之中,为了赶时间,顾宴城不是加塞就是变道,车开的让人心惊胆战。
顾氏医院里,姜莱正靠在床头看时尚杂志,从她一直弯起的嘴角可以看出来她心情不错。
轰通一声门被剧烈的踹开,声响太大,惊的整条楼道的感应灯都亮了。
姜莱放下杂志:“宴……”
还没来得及叫出名字,顾宴城已经扯住了她的手腕,将她从被子里扯了出来,目光令人胆寒:“照片是怎么流露出去的?”
姜莱泛起了泪花:“宴城,你弄疼我了,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啊。”
“照片的事情除了你我想不到谁会知道,你故意曝光出去,你究竟安了什么心?”
他脸上有一个巴掌印,目光锋利,让姜莱害怕的哭出了声:“宴城,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让你误会了?”
顾宴城紧锁着她,那眼神似乎要将她整个人洞穿。
祁特助赶过来在他耳边低语:“目前没有发现照片的泄露和姜小姐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
顾宴城重重的甩开她。
姜莱开始自己扇自己巴掌:“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都是因为我,又惹宴城生气了。”
“对不起,我该死!我该死!”
说着她竟然拿起了盘子里的水果刀对着胳膊就是一刀。
祁特助大骇,夺了刀按出伤口,叫了护士。
护士过来紧急的处理伤口,缝了针。
缝针的过程中,姜莱一直处于狂躁状态,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还一直重复都是因为她之类的话。
包扎完打了镇定剂才睡过去,医生叹了口气:“看这样子是又复发了。”
“安排航班,最近就送她出国。”靠在墙边的顾宴城出声。
医生制止说:“不行,现在患者的情况很糟糕,贸然出国换了陌生的环境情况恐怕会更糟糕。”
顾宴城冷笑了一下,走了。
祁特助知道,他这次是真的,不打算管姜莱的死活了。
宋泱睡得一点也不安稳,还难得的做了噩梦,梦里顾宴城和姜莱结婚生子,而她居然变成了破坏他们感情的小三,她看着自己被所有人指责,扔烂菜叶,还被人骂狐狸精。
姜莱生的孩子哭着骂她是坏阿姨。
她被吓醒了,睡衣都被冷汗浸湿,去洗了一个澡,出来怎么也睡不着了。
惯性的走到客厅,从酒柜上启了一瓶酒,独自喝了起来……
顾宴城哪也没去,就在车里坐着,祁特助拿着一叠资料坐进了副驾驶:“顾总,这是您让我查到的。”
祁特助的表情很奇怪,在他伸手接过资料的时候更为明显。
祁特助有点结巴:“您……您做好心理准备……”
顾宴城打开了资料,越看脸色越难看,祁特助的心随着男人的表情更是七上八下,大气都不敢出。
顾宴城把资料合上,脚用力一踩,嗡的一声,车头调转方向,朝着老宅方向驶去。
祁特助系好了安全带,偷偷看向了转速表,指针飙得很高。
心里暗暗捏了把汗。
老宅里,顾青霆刚接打完处理工作的电话,回了卧室就看见徐丹琼拿着一个笔记本发呆。
徐丹琼听到动静又很紧张的把笔记本合上了:“你,你走路怎么没声响?”
“你在看什么?表情这么紧张?”
“没什么,我是你被你突然进来给吓到了。”徐丹琼故作轻松的绕到顾青霆的身后,给他揉肩:“你看你年纪这么大了,公司的事情有孩子们也够了,少操点心看把自己累的。”
顾青霆叹口气:“是啊,我也是时候找个地方好好养养老了,有北渊和宴城我也放心啊。”
话说着,他的眉目间满是骄傲和自豪,他这辈子最自豪的有两件事,一是把顾氏集团做成了业内最强,二是有北渊和宴城两个如此优秀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