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黎很想很想他,想他的体贴,想他的家大业大,想自己何时才能有那么一点点地配得上他。
十天,他们整整十天没见,他是度日如年,第一次听她主动说想他,天知道他有多高兴,她的声音里隐隐约约藏着撒娇,他好想立马飞到她身边,抱她,亲她。
“有多想?”
电话那端是他得意洋洋的笑声。
胡黎永远跟不上他的脑回路,刚才还相思入骨,现在只想把他抛到九霄云外去,没好气道,“一点也不想,刚才你听错了,我说的是想削你。”
“好,我很快就回来了,到时候我洗干净了躺**,你想怎么削就怎么削。”
开车又开得猝不及防,胡黎还是没有习惯,脸颊泛红,“黄宥,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的脑袋里装的全是废料。”
他脑子里除了胡黎还是胡黎,不满道,“我的黎黎才不是废料。”
他赢了,胡黎哑口无言。
电话没挂,黄宥却没有听见胡黎的声音,正经了起来,“店面的事,不要烦恼,喜欢哪家就要哪家,都是我们家的,随便拿。要是不喜欢我们家的,看上别家的,我就给你买下来,在申城没有你老公我买不到的商铺。”
财大气粗说的大概是黄宥此时的状态,隔着屏幕,胡黎都能看到他气势凌人的样子,泼他冷水,“我的司机老公好厉害。”
“我厉不厉害你不是知道的。”
果然是司机老公,还是个老司机,胡黎完全不是对手,但认输不是胡黎的风格,她十分认真道,“黄宥,其实我觉得你不太行,害怕伤你自尊,一直没说。”
他不行?
他不太行?
再强悍的男人听到不行,内心都会巨浪翻涌,何况这个人还是老婆,最有发言权的人。
她说得那么真诚,他有种山崩地裂的感觉,沉默不语。
“嘻嘻,”胡黎笑得没心没肺,“怎么不说话了。”
靠,被玩了,黄宥缓了一口气,“你玩我?”
“对啊,”胡黎肆无忌惮道,“就玩你,有本事你来咬我啊,哈哈,再见。”
胡黎那端挂了电话。
黄宥双手叉腰,无奈的吐了一口气,等他回去一定要好好的“咬”她,把她“咬”得骨头都不剩,看她还敢不敢嚣张。
这么想着,身上的血液顿时沸腾了起来,热的难受,只能去洗冷水澡。
他发誓,以后国外的合作,能不接他一定不接。刚吃到肉,就被工作分离,这感受谁懂,去他妹的工作。
翌日,周六,胡黎要去看店面,刚出别墅大门,措不及防地被人抱住,胡黎正想踢他一脚时,一股熟悉的冷冽气息扑鼻而来,是黄宥?
她挪开头,真的看见了黄宥。
整个人都傻了,是她没睡醒,还是开门的方式不对?
直到坐到幻影的副驾驶上,胡黎还是懵逼的,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车的,对了,好像是黄宥抱着她上车的。
跟抱一个木乃伊一样。
胡黎终于反应了过来,不可置信地问,“你怎么回......”来了?
后面的话被黄宥堵在喉咙里,他的吻狂野而激烈,像野兽般按捺不住的欲望,横扫一切。
熟悉的气息将她包围,是他,他回来了,一声不吭回来了,胡黎也激烈回应着他的吻,他所有的血液都往某个地方汹涌而去。
他紧急结束了这个吻,炙热地看着她,回答她刚刚的问题,“当然是回来咬你。”
那个咬着他加了重音,绝不是就咬她唇这么简单,加上他眼里毫不掩饰的炙热,胡黎羞赧地低下了头。
黄宥为两人系好安全带,一脚油门离开了风亭别墅。
回来了也不进去和黄志成打声招呼,还悄无声息地带着她离开,胡黎道,“你带我去哪?”
她有点明知故问,他还是回答,“找个地方好好的咬你。”
大白天的,风亭别墅很影响他的发挥。
紫京廷,进入家门,黄宥就迫不及待地将她抱去了卧室,将她压在身下,疯狂索吻,当要进入主题时,胡黎急忙叫停,略尴尬道,“我大姨妈来了。”
大姨妈?黄宥愣了愣,“不是和胡家都断了联系,哪来的什么大姨妈。”
胡黎咯咯地笑着,耐心解释道,“不是人,是生理期。”
好奇怪的称呼,好吧,女人的世界他不懂,他翻了个身,胡黎急忙起身去处理。
再回到卧室时,他靠在床头对她说,“过来陪我躺一会。”
胡黎靠过去,主动抱着他,“对不起啊。”
人家越过太平洋就为了这个,胡黎觉得自己很扫兴,可是她不知道今天大姨妈会来,按理说还要过两天,谁知这次提前了。
黄宥揉着她的发丝,笑道,“还真把我当禽兽?”
难道不是?一回来就啃她。她没敢说,是她扫了兴。
“我承认我确实有点禽兽,但禽兽也分三六九等,我是最高级的那等。”他搂着她的细腰,亲了亲她娇艳欲滴的红唇,此刻能亲到她,抱到她,他就心满意足了。
她能感受到他没有一丝的不开心,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踩了什么狗屎运,这辈子才会得到黄宥这样的爱,做同桌那会她又没有特别的对待过他。
胡黎实在不明白黄宥喜欢她什么,还一直喜欢到今天,“上学那会,你都不了解我,喜欢我什么?”
喜欢她什么?
喜欢在她身边的那份安心,只要在她身边,天塌了,他也能安稳入睡。要是这么回答,显得他很弱,要是说喜欢她的外貌,太庸俗。
“没有理由,就是喜欢。”
胡黎心里一阵酥麻,曾经每一个说喜欢她的人,都离不开她的外貌,还以为黄宥多少也有点在乎她的外貌,“怎么今天的嘴不甜了,不会夸我长得漂亮。”
黄宥认真地看着胡黎的脸,俊秀得不能用漂亮来形容,那是美丽,比漂亮高贵。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脸盲。”
“哦,脸盲啊,那我们领证那天,是谁说的我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
是他。那时他心里仍旧喜欢她,但嘴也是真损,他假装失忆道,“是谁,告诉我,我帮你削了他。”
“是你,削吧。”
黄宥有点窘迫,“你肯定记错了,一定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