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力一连踩了龙虎堂在县城的八个夜总会,五家网吧,然后全速赶回镇上。

巡查一下粮仓中和养羊场,没有什么特别的异常,他也就回庄里。

此时,已经凌晨四点多了。

他看一下夜空,月黑,无星,他预感到,要有一场暴风雨到来。

“等这场雨下来,我也该去找老鬼了。”

覃力如此想着,已经盘算好接下来的行动。

拂晓,用过早餐,刚冒出来的旭阳,很快就被飘来的一团乌云遮挡起来,整个青林庄,就好像再次入夜一般,变得幽暗起来。

覃力看看天象,说道:“晌午之前,恐怕会有一场特大暴雨。大家如果没有什么事,就不要出门了。”

李香琴和苗翠花说要去采购一些肉菜,也就去村里的超市。

覃力唤来石头,吩咐石头再这两天注意一下粮仓的防雨情况,尽管粮仓设计的时候就有防雨设施,可也得防小人从中破坏。

石头领命而去,他去组织几个要好的,成立一个巡逻小队,就保护粮仓。

覃力让覃雄也不要去养羊场,请个当地人看护一下就可以,让覃雄回来看家。

不一会,就见到周正毅带着两辆警车进村,各自下来两个人,前来问询覃力昨晚在哪里,有没有去县城搞破坏。

覃力自然一口否认,他就说一夜而出镇,都在村里睡觉。

县城来的警察让覃力提供人证,证明覃力一个人在家睡大觉的证据。

覃力就笑了,他说道:“你是猪啊,老子是一个人,去哪里找人陪睡的。”

那警察不高兴,怒道:“你怎么说话?冲你这个态度,跟我回县城局里好好交代。”

覃力淡淡的说道:“我要是不去呢?”

那警察拿出手铐,就要去铐覃力,边说道:“那就铐起来!”

覃力盯着那警察,嘿嘿笑。

周正毅忙去拉住那警察,和覃力道一声别,也就出去了。

那警察对周正毅非常不满,上车就抱怨,说道:“你这样,怎么在基层工作?这种叼毛,就不要惯着他,带他回去,给他上点眼色,杀杀他的威风。”

周正毅说道:“你昨天没下来,你是不知道,昨天龙虎堂五百个人来砍他,都没砍到,反而被他揍了。你去抓他,你觉得你能铐得住他,能带他走?”

那警察冷哼一声,说道:“他么的,你没喝就说胡话,五百人还砍不死一个人,你当是在演电影啊。”

周正毅说道:“我说的话,可是我亲眼见的,你当我是醉话?”

那警察罢手,说道:“行行,我们都不说了,你不去抓他,那我去抓。”

周正毅摇头,说道:“你看看周围,如果你铐了他,你觉得真能带走他?”

那警察一看覃力周边的巷子,都有不少农民围过来,那眼神相当不善。

“这些刁民……还想反了啊!”

“你们都给我闪开,不要妨碍我执行公务,不然,将你们都抓起来。”

那警察下车,大手一挥,也晃着铐子,喝斥众村民。

村民却围过来,将那警察围住,瞪着他。

那警察看着这么多人,不少人手里都拿着家伙,他内心是怂了的,可他嘴上很硬,继续吼着:“你们……你们想做什么,快走开,不然,我真的铐你们了。”

那些村民不说话,齐齐往前一步。

警察就后退一步,可觉得丢脸,就再上前一步,正要开口,噗噗几声,好几个鸡蛋咋到他的头上,好几个烂白菜也砸到他的脸上。

“是谁?是谁?妈的,反了你,就你,看我不铐你。”

那警察看到眼前一个人拿着白菜叶闪躲,他就过去拉拉人。

可是,他面前的村民动了,七手八脚,将那警察扯过来,将之包围住。然后,有人就夺下手铐,有人就将摘他的帽子,有人推搡,甚至有人出黑脚……

周正毅等人见状,忙下车去扶同伴,可是他们很快就被包围了。周正毅并不是想来抓人,他就怕这种情况发生,所以就带了三个人进来。此时,他们面对几十上百个村民,一点战斗力都没有

一阵喧闹,还是惊动了覃力,他出来喝散村民,才给周正毅等人解了围。

周正毅等人忙上车,离开,他们也算是见识到村民的强大。

覃力也无语,但没多说什么,让这些村民赶紧做到防雨工作,并淋坏苹果。

这点,覃力就多想了,覃力一说收购,这些村民就拼命摘苹果,所以不少家庭都摘完了。

几个村民进去和覃力聊天,他们还是有点投机,想要套问覃力钱的来路,他们也想发发财。

覃力是什么人,这么多年的锤炼,还有最近发生的事,让他非常谨慎,更加不会被这些人几句话蒙骗,他以自有打算为由,将他们打发。

接下来,覃力将肖珍等人找来,给她们安排一些事,他就说要去岭西办点事,一两天就会回来。

再过半个小时,乌云压庄,惊雷满天。

未到晌午,大雨倾盆而下,将青林庄覆盖下雨幕中。

覃力到镇上的二手车市场,花点钱,买了两副车牌,将他的车牌换上,就上高速,狂奔而去。

雨很大,高速路上的车都尽量将速度放低,安全第一。

可覃力是特种兵王,车技非常了得,速度倒是不减反增,车子也稳稳当当,如履平地。

自然,他这种人,不仅会开车,也会开飞机,也会开船,是属于艺多不压身的那种存在。

他一连赶路七八个小时,行程两千多公里,终于进入他之前的老部队驻地的县市。

他的车,自然不能进入驻地,所以,他来到驻地周围,就将车藏好,然后带上一个黑背包,从营区的防守薄弱区域,悄然潜了进去。

这个驻地,他生活和训练了好几年,每一寸土地,每一个布防点,他都非常了然于心。

事实上,他虽离开部队三四个月,可是这里的布放丝毫没有变化,甚至几个哨兵他都能叫出名字,就从这个熟练程度,他也能进入自如。

况且,他突破了帝王经的凡境,伸手比以前更加敏捷,就算从正门直接跨越冲进去,那些深夜放哨,略微有点松懈的哨兵,也不会发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