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也不贵,一亩地就二两银子,多的有人买了二十亩,少的买了五亩地。

盛家最多,三十五亩,加上原来分给他的,就有五十多亩地,一跃成为小地主。

他在这里不敢多买,怕被人盯上、针对。

初来乍到,先苟一苟再说。

盛长生请了三个长工干家里的农活,统统都种上红薯、花生等新颖的高产的农作物。

山林也买了不少,打算种苹果、香蕉、橘子等这些耐活的果树。

而他在其他地方买的地,则请当地的村民干。

这边他在忙碌,空间的作物也要收。

这里面的活儿是不能找别人干的,就一家三口轮流进来。

收割、储存、晾晒,工很多的。

三人干了两天,险些累死。

第三天,小黑舍不得让盛佳宁干活了,出声让远古神兽帮忙。

神兽们离不开这方小天地,寄人篱下,不得不从。

它们法宝尽出也忙了两天,才将所有农作物收完。

粮食好办,统统拿麻袋装好就行,回头空了再晾晒。

可水果收了没用,得找销路。

但是吧,这个季节有这么新鲜的水果卖,实在太惊悚,不能拿出去,那只能进行加工了。

盛佳宁开始筹备果汁、果冻、水果罐头工厂。

两个月后,农作物都种下了,大家才得以喘口气,她水果加工厂选在这个时候开业。

请的都是附近几个村子的村民。

自己村的人一早做了其他安排。

张满谷父子负责安保、苏有才负责果园种植,赵义、牛大力、李青山分别是各个环节的管事。

搞工厂、企业,是盛长生的强项,盛佳宁负责把控质量和研发新产品,父女俩互相配合,一心搞事业。

盛佳宁忙得飞起,逐渐忘了冯锦川。

而就在此时,整个国家发生了大动**。

首先是当朝皇帝突然驾崩,留下诏书让大皇子继位。

可紧接着又爆出二皇子、三皇子逼宫起事,大皇子不幸身亡。

五皇子早早病逝,六皇子是个傻的。

眼看皇朝无后继之人,忽然爆出皇帝与一名农女有个私生子。

据说先皇为了保护这个儿子,将他寄养在大将军名下。

为了江山社稷,此时他不得不站出来。

而皇帝一早写好遗诏,就在他身上。

有了遗诏,太上皇便承认了其身份。

按顺位排下来,他是七皇子。

这些消息,民间是传不到的,是盛长生暗地里去国都,从白掌柜口中得知。

“皇室各个党派纷争,没了皇子还有皇后、公主,以及皇族旁支,最终鹿死谁手,谁也未知。边境有蛮夷蠢蠢欲动,朝廷又如同一盘散沙,分崩离析只在一夕之间。老弟,你要做好准备啊。”

白掌柜语重心长,忧国忧民,也在忧自己。

盛长生亦是心事重重。

回到客栈,便问盛佳宁,“那七皇子是不是冯锦川?”

盛佳宁承认了,“是。”

“他开采金矿,他的皇帝老子和皇帝爷爷定是知情、且支持的。为何如此偏爱他我不知,我只知道,若他坐上那个位置,你就得入宫。”

盛长生愁眉苦脸,“闺女,你要不就躲空间里,永远别出来了。”

盛佳宁也愁。

但让她跟个缩头乌龟似的躲一辈子,她做不到。

“爹,你冷静些。我上回拒绝他之后,他便没再理我。这说明,他已经将我淡忘了。日后他若想起,心有不甘,还想把我纳入宫,我就再许他利益。等咱们成长到足够强大,他心生忌惮,便不敢轻易动我了。”

盛长生觉得闺女是盲目乐观。

当一个人站在权力的顶端时,他要所有人臣服,是容不得别人挑战他的权威的。

更何况,那小子对闺女是真心的,眼神都骗不了人。

爱江山,亦爱美人,自古以来的君王不都这样吗?

“闺女,反正你别单独外出,若是得到消息说宫里来人,你就进空间躲起。”

盛佳宁哑然失笑。

“爹,你是怕我被人掳走?”

盛长生很严肃,“爱而不得最是意难平,爹是男人,最了解男人的心理。那小子成为人上人,他大权在握,是不会放过你的。”

“爹,他应该会尊重我的。”

盛佳宁安抚老爹许久,才把他送走。

事实上,她自己也好慌。

“小黑,不如你把在冯锦川脑海里,与我有关的记忆删了吧?”

小黑:“冯锦川是命定的天子,受天道保护,我动不了他。”

“啊?”盛佳宁气馁,“那怎么办?”

小黑也不知该怎么办。

它在这里,处处受天道压制,它也很暴躁。

“我找个机会,和他谈谈吧。”它只能这么安抚她。

然而,就在第二日,冯锦川人便来了思桃村。

他还是扮的女装,梳着女子的发髻,一身淡雅的衣裙,戴着帷帽,蒙着脸,通身萦绕着一股高贵端庄的气息。

旁人只当他是盛佳宁的好友,但她一眼就认出了他。

她转身想逃。

“姐姐不认得妹妹了么?”他掐出娇柔的女子嗓音,“不知盛叔他们,是不是也把我给忘了?”

他声音充满了失落,但落在盛佳宁耳里,却成了威胁。

她可以躲,但是她的家人和村里人,却躲不掉。

她很气,皮笑肉不笑,“我在这山旮旯里落脚,和妹妹相隔千里,妹妹都能找得到,妹妹真是好本事啊。”

冯锦川声音娇媚,“妹妹对姐姐甚是想念,哪怕隔着千山万水,妹妹也要来见见姐姐的。”

盛佳宁咬牙切齿,这家伙半年不见,变得狡猾如狐。

她没有法子,只能把他请进屋。

让他喝了口水后,她又提议出去走走,带他去爬山。

他带来的人散在四处,将他护在中间,不让闲杂人等靠近。

盛佳宁在前,冯锦川在后。

走了一段又一段,四下里无人,冯锦川再也忍不住,抓住了她的手。

盛佳宁的目光,冷冷地落在他的手上,再到他的双眼。

“是我信上说得不够明白?还是你对我贼心不死,让你这么轻贱我?”

她狠狠甩开他的手。

冯锦川受不了她这副冷漠的样子,眼睛都红了。

“半年不见,你竟如此狠心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