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姜姜重重摔在地上!

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正在打扫偏殿的小和尚听到动静,走到神像后,探头看去。

什么都没有。

他挠了挠光秃秃的脑袋,“真是奇怪了,刚才明明听到有声音的。”

“嘶……”

黑暗中,姜姜坐起身,还是感觉后背一阵阵刺痛。

她揉了揉腰,拿出手电筒,看向周围。

这是一片类似于地下室一样的地方,到处都是灰尘,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人进来过了。

地上堆放了一些杂物,有些经书,还有一些袈裟。

姜姜撑着墙壁坐起身,看向头顶。

上面应该是暗门,但是却没有梯子可以上去。

幸好姜姜的空间里有,不过她并不打算现在就出去。

她走向暗室里面,这里摆放了一些箱子。

她随意打开一个,顿时惊呆在原地。

里面放置的赫然是金子!

一摞摞的金子!

姜姜当即拿起一个,在光线下仔细查看。

真是金子!

她又打开第二个箱子。

还是金子!

而且还是那种没有标记,很有可能是自己熔炼的金子!

“这该不会是护国寺的香火钱吧?”

“不对,香火钱为什么要放在这么隐秘的暗室里?而且还专门熔炼过的、”

这种金锭大多数都是从官府中流通出来的,上面都会有官府的印记,而这种却没有。

难道是别人贪污的?

这倒是极有可能。

既然如此,那姜姜就不客气了。

她打开箱子,将里面的金子全部收走。

随后又继续查看。

确定没什么遗漏的,姜姜拿出手表,看了一下时间。

现在才晚上七点而已,想必大多数人还在继续搜查证据。

姜姜拿出自热火锅,美美的吃了一顿,等到晚上酒店,这才拿出梯子,爬了上去。

推开暗门。

偏殿中一片漆黑。

姜姜小心翼翼走出,关好暗门,来到殿门口,顺着缝隙向外看去。

外面果然没什么人了。

古代没有太多的娱乐活动,还有宵禁,大多数人习惯早睡,基本上八点多就已经开始睡觉了。

姜姜推开殿门,快步走出。

此时整个护国寺,只有主殿还灯火通明。

张修筠跪在蒲团上,仍旧还在祈祷。

如果不是出了四皇子的事情,他会在这里祈祷整整一天一夜。

姜姜见周围没什么人,快步进入主殿,躲藏在大门侧面。

“谁?”张修筠转过头。

姜姜竖起食指,放在唇边。

他一惊,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转过头,继续祷告。

巡逻的士兵听到声音,来到殿门口查看,确定没什么问题,这才准备转身离开。

张修筠淡淡说道,“将殿门关闭,免得有贼人进入。”

“是。”士兵们合力将殿门关闭。

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远,张修筠立刻起身,来到姜姜面前,“你怎么过来了?”

“我过来瞧瞧。”姜姜赶紧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和通判夫人通奸的不是别人,就是四皇子!”

“今日我听到他们的谈话了,当时四皇子要杀通判夫人,我出手帮忙将人救下。”

“我离开时,四皇子就在苏醒的边缘,但是最多也就几分钟,我就看到你出来了,我怀疑当时肯定还有其他人在!”

张修筠没想到,四皇子的死居然还涉及到了这件事。

“当时通判夫人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她要掀开我的帷帽,我就先离开了,我不想暴露身份。”

张修筠微微垂眸,“有没有可能是通判夫人返回,将人杀害的?如果那个时候四弟还没有彻底苏醒,她是有机会的。”

“四弟死的时候,仍旧还跪在地上,后脑遭受重击。”

的确有这个可能,不过姜姜却觉得不是通判夫人,“当时她已经吓的要死了,连腿都是软的,还能杀人吗?”

“这也未必,我们的人在搜寻的过程中,没有发现通判夫人,那个时候她应该已经下山了,我会让我的人现在去调查一下,看看是不是她。”

如果真是通判夫人,不管她到底经历过什么,和四皇子又是怎么回事,她都没办法继续活下去了。

不仅如此,她还会牵连到通判大人,以及整个府邸中的人,就连她的儿女恐怕都会一同获罪。

杀害皇子,乃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就在这时。

外面传来脚步声。

“五弟,你怎么把殿门关上了?如此一来,岂不是没人能看到你的诚心了?”

张修筠一把拉过姜姜,将其藏在佛像的供桌下。

随着帘子落下。

殿门同时打开。

张修筠仍旧跪在蒲团前,用心祈祷。

“三哥,你这样突然来打扰我,只会让佛祖觉得我心不诚,还是请你出去吧。”

“五弟,你就别在这里装模作样了,如今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而已。”

宣王来到张修筠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猜我在四弟的房间里发现了什么?”

他伸出手,指尖捏着的赫然是一颗透明的琉璃珠子。

“如此透明又圆润的珠子,好像只有姜夫人手里才有吧?”

供桌下的姜姜一惊,下意识看向自己的身上。

她平日里出门的时候,不会戴太多的装饰品,就连手腕上的玉镯子都摘掉了。

这种琉璃珠子在大陵朝觉得稀奇,可她空间里数不胜数,平时根本不会作为装饰品。

张修筠冷笑一声,“三哥,先不说姜夫人此时根本不在护国寺。就是她这些珠子,不知道卖出去多少。”

“哦,对了,她曾经还作为过拍卖会的赠品,赠送给很多达官贵人,尤其是那些女人,你光凭借一个珠子,便说是姜夫人的,有些武断了吧?”

“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怎么感觉五弟你好像有些紧张呢?”宣王死死盯着张修筠的脸,企图看出点什么。

不过张修筠面不改色心不跳,“三哥,你的随口一说,在外人听来可未必如此。”

“身为皇子,更应该以身作则,切忌祸从口出。”

宣王不再执着于这一点,“既然有珠子,上次我发现的石头上还有香味,那基本上可以断定,凶手就是女人。”

张修筠可不想顺着宣王的思路往下走,“四弟爱好美色,不喜欢佛家,来到这护国寺,说不定就是来幽会的。”

“房间中有女人的东西,不是很正常吗?而且那种伤势,依我看,应该是男人做的,而且力气还不小,恐怕是个身材比较魁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