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发懵转头。
便见陆决捏着她的手机,视线冷冷的从上至下落下。
“陆决!还给我。”许知意过去够。
陆决抬手,不让许知意够到,电话那边察觉,还在说,“那明天吧,丫头,我告诉你这可是个大发现,或许执行了,你的印刷厂就会摆脱困境。”
陈浩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清亮。
陆决面无表情的听着,目光从始至终落在许知意的脸上,视线逐渐变得越发的凌厉。
陈浩在那头说了半晌,似没听见回应。
声音柔软不少,轻轻的,在深夜中显得深情又温柔。
“丫头,没事的,陈浩哥在,你一个人,也别怕。”
陆决听见这话,脸色黑成了锅底,许知意羞恼的冷声叫了句:‘陆决!你过分了!’
陆决不带温度的扯笑,“过分?”他一手举着电话,一只手直接勾住许知意的细腰,将人翻了个面,而后,在许知意猝不及防中,抓住她两只纤细的手往玻璃落地窗上摁。
还不等许知意反应,陆决已经一把抱住了她。
许知意顷刻间瞪大了眼睛,下一秒,只听见裤子拉链的一声响,许知意失神。
陆决笑的恶劣。
他的唇靠在许知意的耳畔,低低沉沉,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悦,“丫头?喊的这么亲热?”
“还把你当做小妹妹呢?”
“你说,我要是就这么举着电话,让他听听你情事中的放浪,他还会觉得你是小丫头么?”
许知意闻言,大眼睛里猝然浮现泪水,她被陆决摁在玻璃上,伸手去够手机,陆决却不肯。
许知意忍的眼睛赤红,不敢发出半点声音,陆决眼底此刻没有半点情欲,冷眼看着她把唇瓣都咬出了血也不愿意泄露半分。
“叫!”这话落下后,许知意猝然瞪大了眼睛,茫然失神
陈浩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丫头,怎么了?”
陆决看着许知意羞辱的落泪,将电话贴至于耳畔,嗤笑一声,低了冷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陈浩是吧,兴致不错,大晚上的给我老婆打电话。”
电话那头顿时安静。
“不过,不巧,”陆决却觉得不够,“我们在过夫妻生活,她现在……不、方、便。”
电话那头刚刚还热情满溢的人,霎那间没了话。
这话落下,陆决看见许知意转过头来,眼底带着明显的愤怒跟冷意,陆决挂了电话,带着强势跟凶悍直接吻上去!
老爷子说的没错,女人不能惯着!
否则的话,无法无天,总在外招惹男人!
这一点,他不喜欢!
很不喜欢!
……
一个小时后。
陆决的气撒出来,翻过许知意的脸,才发现一张小脸上已经满是泪痕。
许知意的哭总是沉默的,不过**例外。
唇瓣红的如火红的玫瑰,一双漂亮的眸子低低的敛下眼泪,难受了也还是往人怀里钻,软乎乎的撒娇着低声说:“轻点~”
陆决恶劣的故意磨,她也会哭的梨花带水,一双眸子透着水润看你,男人的作恶欲就会上头,陆决在**,床下都绝对不是温柔的君子。
许知意很顺着他,他喜欢怎么样,揉圆捏扁,她都会乖乖配合。
如今——
哭的无声无息,眼神里毫无光彩,只剩下被惩罚后的冷意,察觉陆决怔愣停下后,也只是手肘撑着玻璃,面如死灰的问陆决,“够了么?”
陆决皱眉,心头那股子燥意再度用上来。
他再度贴上去,“气什么?”陆决的声音低哑,先发制人的质问,“你先气的我,别忘了,你还是陆太太。”
陆决其实知道许知意的点。
她性子其实很软,但是很要脸,高门大户里养出来的小孩嘛,自尊心一等一的重。
陆决没有哄人的习惯,也忽略那股心里头的不舒服,跟隐秘的怜惜,“我们是夫妻,做那方面的事,再正常不过了,外头跟谁说,也是理所当然了,楼下喝了那一大碗滋补的药,我得泄火。”
许知意只觉得悲凉。
回老宅,老爷子都会给喝奇奇怪怪的滋补汤,以往上楼,陆决也都会这么来一次。
泄火。
呵!
她一直只是他的泄火对象。
许知意笑的失意,眼泪从眼眶里滚落下来,在隐秘的夜色中消失不见。
陆决不喜欢这样破碎的许知意,他勾着她的细腰,吻柔柔落下,声音低低浅浅的,“不许再跟这个陈浩联系。”
没人会喜欢自己的妻子被别人觊觎。
这跟他爱不爱许知意没关系。
细吻落下来,许知意腿软站不住,陆决抱着她坐上一旁的桌子,捏着她的下巴跟自己接吻。
许知意身子就是在这个时候,微微的抖了一下。
陆决低劣的笑,唇瓣微微分开时,低声说:“来感觉了?”一边说着,细吻落在了白皙细嫩的脖颈上。
陆决的抱着许知意的手不老实。
白念念就是在这个时候来的电话。
脚软的哭泣中在夜色中显得暧昧,刻意放柔的音调在静谧中多情又勾人。
“阿时~”
陆决接着电话,一双眸子看着许知意。
许知意已经在这个时候清醒的推开了他,从桌子上下去。
桌面上遗留欢爱痕迹,陆决眸色沉了一些,反手抓住了许知意的手腕,不让她走。
“阿时~我有点儿不舒服,你在哪里?”白念念娇滴滴的声音传来。
陆决:“我让王冰夏过去。”
“你能过来一趟么?下雨了,天气预报说,会打雷,我有点儿害怕,小时候,打雷下雨天,都是你陪着我的。”
许知意挣脱了陆决的手,径直走近了浴室了,背景冷冰冰的。
陆决叹气,捏着眉头,有点头疼,“我叫王妈去陪你。”
“你跟医生一起过来嘛,真的难受,头疼的厉害,吃了药也不行,刚刚想下楼喝水,眼前都出现重影了,这才摔了,阿时~我觉得,我恐怕是骨折了。”
许知意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听见陆决跟对面的人说了一句,“别胡说,没那么容易骨折。”
许知意浑身发冷。
白念念那头忽然发出一声尖叫,“啊!”
陆决皱眉问,“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慌乱的玻璃花瓶砸碎在地面发出的刺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