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显然没把他认出来,邱瓷笑眯眯道:“这位美女,我们公司可是跟你们临安大洪集团合作的,而且还听说你们公司跟大洪关系很好,这是怎么了,跑来抢大洪集团生意的。”
“这跟你没关系。”
女秘书冷冷回了一句,指着门口,道:“你赶紧离开,你这种行为,只会降低你们公司在我们心目中的形象。”
一个小职员,还开始关心起国家大事了。
女秘书轻哼一身,不屑的瞥了邱瓷一眼。
“我要是走了,你们可能要后悔。”邱瓷站起来。
“切,你走我要是后悔,我……我都跟你姓。”小芳看邱瓷居然还装上了,忍不住嘲笑一声。
这时候办公室大门再次被推开,看着孙杨走进来,一进门,就感受到这办公室剑拔弩张的氛围,忍不住有些吃惊道:“怎么了这是?”
“孙总,你们公司的职员也太不懂规矩了。”
中年男人邵吉凹终于开口,语气充满不满道:“我们是来跟贵公司领导谈事情的,你们却派一个小职员进来问东问西,是对我们公司的不信任吗?”
“啊?”
孙杨一脸蒙蔽,看看邱瓷,又看看邵吉凹,豁然明白了什么。
八成邱瓷进来,对方认为是公司的一个小职员,所以这会议室的气氛才怪怪的。
他脸色瞬间阴沉下去,道:“我想你们是误会了,这位就是邱少,是他让我把你们带过来,我出去叫人把你们公司的资料都调取出来,然后打印了一份,就是为了带进来给邱少看的。”
此言一出,邵吉凹跟小芳两个人彻底石化。
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年轻男人,怎么也不敢相信,他居然就是传闻中的邱少。
邱少那么有身份地位的人,一进门不该是前呼后拥,跟进来一大群公司的高管吗?
而且邱少作为邱家大少爷,会亲自拿着矿泉水进来,递给他们?
这大少爷未免也太平易近人了吧?
邵吉凹,算是职场老手,很快变脸,一脸讨好道:“邱少不好意思,刚才是我们误会您了,我在这里道歉。”
邱瓷不言不语,反而看着小芳。
小芳心脏砰砰乱跳,俏脸煞白一片。
她知道,自己闯祸了,这人家公司不是没有大人物来接待,而是大人物来了,他们还要把大人物赶出去。
怎么能有这种大少爷呢!
小芳一脸的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局促不安道:“邱少好。”
“还记得你之前说过什么吗?”邱瓷重新坐下来。
“我……我说……邱少,我知道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小芳吓得大哭起来。
她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得罪了邱瓷,她不过就是一个小秘书,跟邱瓷身份差距悬殊,虽然要是存心要她好看,她今天算是完了。
想到这里,她更加害怕,慌慌张张,“邱少,您要是还生气,可以……可以打我几下。”
邱瓷目瞪口呆,看着女孩慌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长得白白净净,这么喜欢被人打啊?算了,不知者不怪,我也不是一个小气鬼,坐下来吧,把之前我问的问题回答一下,我很好奇这一点。”
邵吉凹跟小芳相视一眼,心里那块石头总算放下去了,两个人坐下来,此时却坐的板板正正。
“是这样的。”
邵吉凹沉吟了一下,道:“我们跟大洪本来是兄弟企业,外面知道我们两家在临安垄断了药材市场,可很少有人知道,我们两家公司背后是一个老板,就在前不久,大洪被人收购了,这相当于我们失去了半壁江山。”
邱瓷没说话,但心里对这个消息还是很新鲜的,没想到这两家公司还有这种渊源。
“我们老板让我们走访大洪集的合作伙伴,想要挽回一些客户的流失。”
“不是专门针对我们的?”孙杨问。
“这一点孙总想的麻烦了,并不是针对某一家,当然,我们十分看重跟邱少的公司合作,邱少手下医药公司全国三百多家,要是能够打成良好的合作项目,对我们公司来说是天大的好事情。”
邵吉凹一脸热切道:“而且邱少,我们公司这次可是十分有诚意来的,所有药材的售价,都降低五个百分点。”
五个百分点绝对不是小数目了,足够看出对方的诚意。
要是这样邱瓷还会觉得他们没有诚意,那当真是绝对找不到第二家了。
“邱瓷,这绝对划算。”孙杨在一旁小声道。
邱瓷点点头,“我知道划算,但不管他们公司如何变动,但突然要换合作对象都不合适,要不再考虑考虑,等跟大洪公司的人谈过之后,再做决定也不晚。”
“也是。“
孙杨点点头,道:“邵总,这样,我们公司跟大洪的合同还没到期,但也快了,具体这件事,我们还要跟大洪集团的人说一下,可能要你等几天才会有消息。”
“那也好。”
邵吉凹对此表示理解,“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恩。”
邱瓷点点头。
“邱少,之前的事情我还要跟你道歉,那也就不打扰邱少您,我先走了。”
“慢走不送。”
邱瓷跟邵吉凹握握手,然后目送他们两人离开。
出了公司。
小芳这才如同进了海里的鱼儿差不多,长长出了一口气,“我得天啊,邵总,刚才真的笑死我了,没想到他就是邱少,特太低调了一些。”
“传闻邱少是从孤儿院长大的,跟当下那些富家子弟完全不同,今天看了,果真如此,也是我们眼界狭隘了,人家邱少度量大,要是换做其他的富家子弟,今天我们两个别说谈合作,说不好还要被暴打一顿都不稀奇。”
“这也是。”
小芳心里暗自庆幸,却也对邱瓷产生了兴趣,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大少爷,原来是这样的。
来之前,她心里对邱瓷还有无数种刻画,但现在她知道,没有一种刻画是正确的,用来描述邱瓷,所有的那些刻画都十分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