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黑衣汉子如同黑色的水,汹涌澎湃,无情的亮出雪花刀子,在空气中凝结成冰冷的杀气,一片一片的冲上去。
“亮家伙!”
付洪涛手在腰间一摸,然后对着脚下狠狠一甩,一条甩棍出现,其他人动作整齐划一,几乎在一瞬间,甩棍亮相。
“杀!”
付洪涛一抬手,高举甩棍,怒吼一声,“保护少爷!”
“保护少爷!”
众人大吼一声,看着十几道人影跟青色的鱼儿差不多,冲着黑色浪潮的缝隙中钻进去。
战斗是惨烈的,袁青今晚叫来的人,是老青帮最出名的黑卫队,这群人都是从小被严苛选拔出来,然后精心培养的高手,一个个都是用刀子的好手。
“打!”
付洪涛避开一条汉子刺过来的刀子,刀光雪亮,如同冬天初落的雪,人走在上面,阳光下的影子都是闪光的,他反手甩棍打在对方脑袋上。
鲜血喷涌,那汉子跄踉一步,倒地不起,脑袋上血红一片,甚至能够看到头骨碎裂落漏出来的白色。
后面的黑衣汉子,踩着同伴尸体,不带感情的继续冲锋。
这就是一群不懂得任何感情的机器,刀子横七竖八的,从上而下,反复切割突刺。
付洪涛跟兄弟们开始还能应付,可是到了后来,几个人直接受伤,不得已,大家围城一个圆圈,由内而外的开始反攻。
“哥,这群人挺厉害的。”小平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啧啧嘴,“换成一般人,恐怕早就倒了,这些人骨头够硬,那几个被刺中小腹的,居然还能打。”
“这些人都是华夏最优秀的特种兵退役后被邱家招聘的,M国人自以为他们军备力量多厉害,根据我的调查,华夏的军备力量已经可以跟M国持平,而且因为一二代人留下来吃苦耐劳的精神,这些身经百战的特种兵,除了杀人,更加抗打,能从战场上的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不是恶鬼,就是恶鬼的爪牙!”
袁青目光如铁,声音铿锵,说到邱瓷这些保镖,他脸上褪去纨绔子的浮夸色彩,反而无比崇敬。
“哥,这黑卫队是偷偷调派出来的,要是损失惨重,恐怕老爷子……”寸头欲言又止,脸上挂满了担忧。
本以为会很轻松就解决掉对方,但现在已经成了苦战,而且还没有占据绝对的上风。
“担心这个做什么?”
袁青掏出香烟,毫不关心战局的情况,而是抬头冲着邱瓷笑了笑,低头点上香烟,“这一次你真以为,我明知道对方身份,还非要碰一下?”
“难道不是为了唐家的小妞?”寸头问。
“愚蠢!”
袁青不屑道:“唐家那妞,我志在必得,不管有没有未婚夫,一个在华夏,一个在M国,你以为我竞争不过他?”
“那为什么?”
“我要让老头子看清楚一点,明白一件事,然后跟我一起回去华夏!”袁青狠狠吸了一口香烟。
“啊!”
后面两个年轻人瞠目结舌。
“时代的格局变了,五十年前,大家趋之若鹜来M国发展,现在格局变了,华夏的发展并不弱于M国,相信在过二十年,时代格局将会再次洗牌,到时候是大家趋之若鹜去华夏发展。”
“我们在这里不是发展的挺好?”另一个青年问。
“愚蠢!”
袁青狞笑,道:“等到别人都把蛋糕吃了你再回去抢容易,还是你先回去,把蛋糕吃了,更加有好处?”、
“爷爷经营老青帮几十年,思想太过于固化,纯粹的地下势力绝对不是长远的发展路线,最后要商业转型,爷爷下不定决心,摇摆不定,加上帮派内那些老顽固,还以为有人,有家伙就可以作威作福,吃人说梦,爷爷死了,我就是青帮的话事人,我不能等。”
袁青有自己的远大抱负,他是纨绔子不错,他吃喝嫖赌抽,样样都是一把好手,可他花钱的同时,也在考虑将来他要怎么做。
“那……那要是今天把邱家的少爷给废了,老爷子更加不能回去华夏了。”寸头惊呼一声。
“物极必反而已。”
袁青毫不在意,“邱家是财阀,可也不是什么一手遮天的首脑人物,真的跟邱家杠上了,老爷子恐怕在M国会坐不住,不说跟邱家交好的唐家,据我所知,在M国其他地方,但凡是唐人街的势力,都有邱家人的影子,在M国是八方围剿,回国就是一面宿敌,你觉得老头子会怎么选择?”
其他两个青年还是不太明白,这里面也没感觉有太大的区别,主要冲突点就是邱家。
“华夏法律严明,邱家也不敢乱来的,全世界最安全的国家,可不是浪得虚名。”
袁青道。
“那就是说,不管这邱少有没有帮助唐婉儿,哥你都要动手的。”另一个青年道。
“他不出现,我怎么会知道他就是我要找的切机,所以啊,今晚活该这小子倒霉,自己撞在枪口上,我找一个邱家子弟针对都没机会,天助我也啊。”
袁青哈哈大笑。
付洪涛亲眼看着几个兄弟倒下,受了重伤,他同样身上被刀子割开几个闪开,在战场上,养成的素养就是杀。
他怒吼一声,“杀!”
看着剩下的人丢掉甩棍捡起地上那群倒下黑衣人手里的刀子,成功在中间杀出一条血路。
血流成河,那群黑衣汉子好似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惧怕,依旧义无反顾的扑上来。
付洪涛亲手将刀子送进对方的身体里,然后一脚给踹出去,接着他反手一挥,砍掉了一条汉子的手,身影腾挪。
随着甩棍换成刀子,战局几乎在一瞬间发生逆转。
原本是被围困的付洪涛这群保镖,发起了犀利的反攻,过了十几分钟,地面上几乎都被鲜血弥漫了,付洪涛站着,他身边还站着三四个人,无不是浑身鲜血淋漓,有自己的,也有敌人的。
“少爷,答应了!”
付洪涛高举起手,声音如同形式而过的列车,轰隆轰隆的怒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