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市局二大队的几个精英小组,和特勤小组,经验丰富,和你们一起行动,可以有个照应,他们对地形毕竟也更熟。”

听到齐夏这么说,秦连长一怔,随后起身敬礼。

攻坚组的人物,任务,就这么分配了。

由秦连长的人担任主力,市局特勤小组,以及二大队的几个组,也被塞了进来。

剩下的人,主要负责制造包围网,确保不会有漏网之鱼的情况下推进。

张费本来也打算上阵的,可是却被齐夏以大局给摁下了。

而他自己却穿戴起装备来。

这一幕,可把张费吓的不轻。

“齐局,您要亲自上阵?”张费忍不住惊愕问道。

齐夏点了点头,淡笑道:“怎么?你觉得我会拖后腿吗?”

张费赶紧赔笑道:“哪里,只是这事……”

齐夏明白对方的顾虑,不由拍了拍他的肩膀,认真的道:

“不亲眼看着这一切的结束,我始终不会甘心。放心吧,我不会有危险。”

张费虽然知道齐夏厉害,不过这么做太冒险了,万一出了意外怎么办。

“齐局,你要是真的担心,要不然这么着,我带队冲,我保证不会把刘文才给放跑了。”

“别说了,这是命令。”

齐夏说完,不管张费反对不反对,径直拿上装备,转身离开。

张费见状无奈苦叹一声。

齐局既然这么坚持,他还能阻止吗?

齐夏要亲自上阵,小狼也跟着穿起装备。

“你就别跟着我了,你身上的伤还没好。”齐夏瞥了他一眼道。

小狼咧嘴一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道:

“嘿嘿,齐哥,我这身上的皮外伤,不碍事的。”

“皮外伤个屁,子弹都过去穿了个眼,你待在外面。”

齐夏瞪了他一眼,不容置喙道。

小狼没吭声,默默穿着装备。

齐夏这时候,来到了秦连长身边。

秦连长正在下达着作战任务,他的人很安静,自始至终没有问一个命令,领到任务后,手下领头的,就带着自己的人快速离开,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齐夏看的倒是羡慕的很,秦连长的手下,确实是精锐。

等到下完了命令,齐夏来到秦连长面前,递过去一个对讲机,认真道:

“秦连长,外围大方向的指挥,我们作战室负责,前方的一切行动,也要有个统一指挥,就由你来吧。”

秦连长接过对讲机,默默地点点头。

这样最好,最方便他的行动。

他倒不是瞧不起市局的人,只是双方确实不在一个系统,任务方向也有所不同。

他担心会因为不相容的指挥,会带来不必要的伤亡。

所以本来他就打算再去找齐夏聊聊,至少把自己这边的指挥权,要到自己手里。

却没想到齐夏居然主动过来了,还十分识大体的,把攻坚组的统一决策权,交到了他的手中。

这让秦连长颇感意外,又有些欣慰。

他没说什么客气话,直接就答应下来。

“另外就是,我也要加入攻坚组。”齐夏忽然提议道。

此言一出,整个现在的气氛瞬间凝固下来。

众人纷纷抬头望着齐夏,表示诧异。

攻坚组,那绝对是现场最危险,也是压力最大的一组。

齐夏身为市局局长,又是在场级别最高的人,如果出了意外的话,恐怕谁也承受不起啊!

秦连长眉头紧锁,脸色严肃的盯着他问道:“齐局长,你确定?”

齐夏认真的点了点头,“嗯,确定!”

秦连长沉吟片刻后,郑重的说道:

“齐局长,既然你把前指挥的权利交给了我,我丑话说在前头,我的攻坚组里,可不存在什么局长不局长,我们只有一条规矩,服从命令,其它一切免谈。”

“好,从这一刻起,我就是你手上的兵。”齐夏微笑。

秦连长彻底讶然了。

滨海的这个新上任的局长,倒是和其他所有地方的都不太一样。

当然他也知道,齐夏是代理局长,一字之遥却是鸿沟之差,不过这样的代理局长,秦连长倒是希望各地都能多一些。

“既然如此,齐夏,第四攻坚组。”

“是。”齐夏站立笔挺。

“出发!”

伴随着秦连长一声令下,队伍开始行动。

……

温泉疗养院中,刘文才确实带人躲在这里。

他要等待消息,等待一个齐夏放松警惕,却离开市局的时机。

刘家最后能打的人,几乎全在这了。

一共有三十多个人,而且几乎人人配枪,刘文才根本没有畏惧。

他甚至已经想好了,等齐夏死后,他若是还有命的话,该怎么为刘家保存下些火种。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就在他刚躺到**,准备眯会儿,一名手下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三爷,不好了,咱们被人堵住了!”

“什么!”

听到这句话,刘文才蹭的从**坐起来,满脸错愕道:“被堵了?”

“是,咱们被人包围了,看起来是市局和武装局的人,还有当兵的。”那名手下慌忙解释。

刘文才顿时大怒道:

“这怎么可能?这处温泉疗养院是用来给老爷子养老用的,外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地方,怎么会突然被人包围呢?”

那名手下哭丧着脸道:“老大爷,咱们也不知道,我听见外面有车声,就赶紧冲出去查探情况,然后就发现四周的主干道全都被围了。”

刘文才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心神,皱眉道:

“说不定是误会,你带我到楼顶去看看情况。”

刘文才说完,就率先朝外走了出去,手下紧随其后。

等俩人来到楼顶天台的时候,他们的心情彻底跌落谷底。

原本他们占据有利位置,还觉得自己稳操胜券,现在才发现,情况比他们想象的要糟糕很多。

因为刘文才也注意到了,已经有人摸进了疗养院中。

这么悄无声息的摸了进来,说明外面站岗的人,已经全部没命了。

而他们却浑然未知。

刘文才的额头上布满汗珠。

他知道,最坏的情况来了。

“三爷,我们现在怎么办啊?”旁边的手下忍不住惊恐的低声询问道。